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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真、真的…夫人她,夫人她那是开玩笑的,您别当真…”周凛吓得筋都快抽了。“周凛,这次你居功甚伟,是该得赏,一会下去领赏吧。”周凛松了口气。但是,很快他又悲催了。因为太子说:“夫人年纪还小,甚是天真,以后再敢给她乱讲故事,孤扔你去巫巷里天天给奴隶们讲故事去!”周凛哀叹,太子哪哪都好,就一点不好:心眼太小。姬夷昌撵走了周凛,将殿中所有随侍的宫人遣走后,关紧殿门回头望了望身后端坐在方案前吃糕点的姒思阙。姒思阙被盯得心虚了下,手下一顿,很快又移开了目光,低头眼观鼻观心专心啃手里边的吃食。她刚才之所以让周凛给她细述这些事情,不是真的对太子或者周凛寻宝珠的过程感兴趣,她不过是得了司马磊的嘱托,想找机会多了解姬夷昌一些。虽然在楚国危难的关头,他亲率了兵马前去救援,但不能因为一次的救援就断定是个可长期合作方呀。还是得多方考量一下,方得安心。而且据她的了解,齐人都相当地狡诈,而且出尔反尔,看齐王是什么样子的就知道了,太子是他儿子,估摸着差不了多少,反正此事关乎楚国的安危,小心些准没错。太子踩着踽踽的步子往她的方向去,空旷无人的大殿中萦绕起他的冷清的脚步声。姒思阙紧张地拼命往嘴里塞糕点,她以为自己过于刻意的行为终究是被太子发现了。见识过太子对待敌人时的手段,她以为他会勒紧她的颈脖,逼问她目的。太子殿下走近了,俯下了身,把清绝俊朗的脸逼近她,沉着声问她:“你就对周凛的事情真的如此感兴趣?他的故事有那么好听吗?”来了,来了,太子察觉到这事情不简单,逼问她来了!姒思阙突然后悔刚才做事太冒进了,即便她想尽快多了解一些太子的事情,也不该这头趁着太子去招架晋国来的使者,那头就背着他从周凛口中套话。套话就套话吧,你还吃着点心听得入了神,被太子抓了个正!该不该死啊!“对!对啊!”可这时候还能如何,姒思阙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尝试着做最后的挣扎。“妾无时无刻,都想着多了解、多知道殿下的一些事情,因为…因为妾有一个秘密!就是……”“妾其实爱慕殿下已久了!”73、第73章“妾其实,爱慕殿下已久了!”姒思阙按捺着紧张狂跳的心,瞎掰出如此拙劣的借口。她自认自己在太子面前,根本做不到像在女官面前那样,把自己的技能发挥得游刃有余。如果她在一个女官面前,是个窃取了芳心转头还能叫那女官对她死心塌地一辈子的渣渣,那么此刻她在太子殿下面前,就只能是个情场老手碰着了堵坚硬无比岩壁,不管她尽情施展浑身解数,在毫无感情的岩壁面前,无一不反射展现出来她手段的笨拙幼稚和好笑。所以姒思阙才会那么没底气的。事实也证明,果不其然。她已经用饱含感情的语调,竭尽所能去演绎说出这句话时,所该表现出来的情绪了。无奈太子殿下冷硬的表情,和毫无动静的反应告诉她:在他面前,甭想用这么幼稚可笑的手段。姒思阙颓泄下来。过了良久,太子殿下突然淡淡的说了一句:“可是,刚才你听的,都是周凛自己怎么厉害的事。”姒思阙愣了愣,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的关注点突然就转到这么奇怪的地方。这不是探听一件事情时,不能明目张胆只关注在一处,才会也听听周凛讲自己的事情的么?没等她反应过来,太子殿下已经一把将她捞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清了清喉咙,将脸转过一边道:“咳,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思阙一时间被搞懵了,“刚…刚才我说了什么?”“咳,孤明白,也理解你,要接受自己这个实情…确实不易。”太子的脸始终没有看她。思阙“……”所以…太子他到底在说什么啊?“嗯,难怪,你以前老是针对孤,还老爱生孤的气。原来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对孤…那样…所以才…那样啊…”思阙“……”到底是哪样啊???“没关系,虽然孤并不是过来人,但也特别能理解你的感受。你放心吧,孤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思阙“……”这个太子有毛病???“其实这种事情很多的,都司空见惯了,你打从小时候就被困在业巷,可能接触的不多吧。但真的没必要轻视自己,爱好嘛…每个人都不一样。”思阙怎么感觉,今天的太子殿下有点神志不清?她坐在太子怀里正挠着头呢,突然嘴边就被人送来了一个芙蓉酥。思阙愣了愣,嗅着食物的香气,终于还是没忍住,乖巧地一口啃住了。姬夷昌很是满意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吃下他亲自喂来的食物,唇角弧度不禁上扬了一些,然后,就又从盘中挑了个炸得金黄酥脆的一口酥,递到了她嘴边。姒思阙全都很没志气地就着他的手吃完了,后来姬夷昌又陆续喂了不少吃食,还有汤羹。喂汤羹的时候都是亲自一勺羹一勺羹地喂到她唇边的,思阙只顾着汤羹的鲜美,等她吃饱喝足,心满意足打了个饱嗝,被人用帕子擦拭唇角时,才恍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被姬夷昌饲养着、抱在膝边喂食饲料的小宠???!!那天的太子殿下好像异常兴奋,姒思阙没有察觉出来,可周凛却察觉出来了。那一夜等姒思阙睡着以后,姬夷昌还披着玄袍走出寝殿。殿门发出沉重的一声开启后,初秋夜晚微凉的风裹挟着冷意争先恐后地涌入殿室。正好值守周凛一见,立马就迎上去了。“殿下,可有别的吩咐?”姬夷昌“嗯”了“嗯”,然后嘱咐周凛用葛锦和缎绒造床又薄又保暖的被褥出来。周凛问:“殿下,宫中的厚褥…不够用吗?那奴给您添几个暖炉吧,殿下千万别冷着了。”“不行。”姬夷昌拒绝得干脆:“那家伙怕热,架着暖炉会被热出一身汗。”“那奴去拿一床厚褥来。”周凛从善如流道。“不行,厚褥也会热着她,而且太厚可不行。”“那…”“所以孤不是让你赶紧让人下去,用葛锦和缎绒造床又薄又保暖的被褥吗?”“殿下为何要…”“天气转凉了,现在睡觉时,孤怕身上寒意会冷着她。褥子太厚不行,孤拥着她会没有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