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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背信弃义。楚国若是已经强大起来了,你说他们当中,会不会有人拿捏着齐国的这个错处,行救回楚国国君是虚,趁机在战乱中杀了楚国君,再在大齐身上牟取好处为实?”“届时,不将楚王楚后放回去,倒成了齐国一大错处了。”姬夷昌冷嗤道。众人哑口无言。默了一阵,又有人上前道:“殿下,反正此事臣下还是感觉不妥,还是等臣们见了大王,商量过后再作决定吧。而且,若照殿下这么说…”“现在虽然楚国公主已经成了殿下的后宫之人了,如若只让楚王楚后回去,楚国那边如若真的铁了心要找借口的话,什么样的借口找不出来呢?说不定还会说楚公主并非自愿嫁给太子殿下,说殿下是使了阴招,故意娶公主目的还是想挟持楚国呢?”“那殿下是不是,也要与楚公主仳离,将楚公主一并归还给楚国?”原本那位下臣也不过是气在当头顺道一说,没想到这一说,可把太子殿下的脸说得可黑了。太子殿下神态极其不悦地拍案站起,所有人心下都吓了大跳,心脏快要跳破胸腔了。“下朝!”姬夷昌冷声说完,没有一个人敢动作,过了良久大家才纷纷下礼起来。姬夷昌往里走了几步后,又走了出来,大家被他的模样吓得又是一怔,连忙屈下脑袋去。“不是要孤带尔等去探望孤的王父吗?不走是什么意思?!”太子气急败坏道。旁边执简的小寺人也暗自掐了一把汗,自打夫人嫁到殿下宫里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这么被人惹恼的太子殿下了。小寺人轻轻扫视了底下那群无知的臣下一眼,心想看起来都挺聪明的样子,奈何竟会做如此蠢笨的事啊!触了殿下的逆鳞还懵然不知,一会子场面可得惨烈了。后来,以钟司寇为首的那群世家臣们在齐王的寝殿中,如愿看见了躺在床上昏迷,意识不清的齐王。钟司寇始终不甘,大着胆子往前一步,在齐王跟前跪倒哭道:“大王!大王!您要是被下了药,或是有苦衷的您就眨眨眼,伸手握住臣的手,臣一定会替您拨乱反正的!”大家在听见钟司寇哭着说这话时,都心有余悸地往四下看了看。所幸,太子殿下说了要留空间给他们,果真留了空间,没有杵在这里打搅。于是,就有更多的人敢往前跪在齐王床前,告状道:“大王!太子殿下他处事不公,您赶紧醒过来啊,要是您这个样子是殿下所害的,您一定要告诉臣们,臣们才能帮您啊!”“大王!大王您快醒!”“大王!大王您开口说一句话就行,告诉臣,是不是殿下干的啊!”“大王…”“大王…”前来探望的大臣中,每个人都又焦急,又惶惧。焦急害怕他们的大王就这么一直醒不过来,这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太子殿下还是该有的权力有了,该干嘛就干嘛,还能趁机打了他们脸,告诉他们“孤没杀父王”,现下是他们“误会”了太子,要是大王没法醒来证明一切事,他们的下场将是能预料得到的。“大王您快醒来!快醒来啊!老臣求您啦…求您啦…”有个老臣子哭得特别肝肠寸断,是因为来这儿之前,受了钟司寇的情绪影响,公然指着太子殿下的脸骂了一通屁。此时看见大王没死,身体还暖和着躺在那儿,只是又醒不过来,他都快要哭死了。这些老臣好生的狐狸心思,原料想着太子殿下如若抓住机会,又怎么会不趁机将大王杀死,是料准了这一点,他们先前说话时胆子才生的这样肥。现下大王是没死,太子殿下竟然还蠢得把人撂在这里不管不顾,当然也可能是聪明之至的做法,只是,他们是哭也无谓了。那个哭得濒临崩溃的老臣哭到最后,竟然狠下心肠,从发间拔出了一根银发簪,“噗噗”几声,往齐王的手臂处连扎了几下。跪伏在周围的众臣都看傻了眼。守在屏风后的守卫慌忙持刀跑进来,齐刷刷朝诸多大臣们亮出了青铜刀剑。与此同时,齐王也被那一针,刺得“啊!”一声大叫着醒来。“大王!大王您终于醒来啦?”那老臣一抹满眼泡的悲凉沧桑泪,有些喜极而泣道:“大王!大王您快说啊!您这个样子,是不是殿下?!是不是殿下?!”所有人都觉得这名老臣行举过于癫狂,似乎是被太子殿下逼得濒临崩溃疯狂了。但此时所有人都寄希冀于这位老臣逼问大王的话,期望大王能说出他们所想听到的话,然后他们就齐心协力去代替大王执行,将太子拉下来。“刚才是你狗胆子够肥,扎了本王吗?!!”一连睡了好些天的齐王一醒来,满眼都是血红血丝,单手拎起那名老臣的衣襟逼问,一点不像是得了重病。太好了,他们的大王看起来挺康健的!所有人都在眼泪中雀跃着。可是,下一瞬大家就悲催了。因为齐王不但看起来康健,气力似乎还大着呢,就是不知道躺了这些天把朝政交给太子是何故。因为众人在床前的哭闹严重影响了齐王睡觉,所以齐王一醒来,就一手拎起一名臣子,直线地往殿门处砸。满朝臣士被砸得头破血流,啃都不敢啃一声。最后,齐王竟然还说了一句:“所有事情,你们听太子的就好了!没要事别来烦扰本王睡觉!”说完,大家都在满脸血污和满脸震惊中,挣扎着扶膝站起,揩拭掉脸上的泥污和血泪,一瘸一拐地步出殿门。“各位大人,请随周某过来一下,周某已经安排了奴侍给你们保管官袍了。”才走出殿门,周凛突然微笑地站出,挡住了众人的去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位随波逐流,跟随各位老油条起闹的年轻小官忍不住天真地问道:“作甚要替我等保管官袍?”周凛笑了笑,语气有礼道:“诸位大臣都是我大齐的栋梁,你们的官袍代表着你们身上的脸面,虽然这脸面呢,暂时是丢掉了,总不能任由大家在没脸没皮的时候呢,被什么小顽童啊,或者市坊中的什么牲畜啊趁机往上撒泡尿、拉堆屎不是?”众人听完,这才想起来先前似乎由哪位大臣开的头,鼎力拉着众人的名义陪着他一块许下的这个诺言了。此时,那位当时说话掷地有声许下诺言的大臣低下了头,接受众人愤懑的目光。然后,在大臣们集体光了身子前往市坊游街,跪伏在那里给街坊们当驴马使唤之前,众人首先将那位始作俑者痛打了一顿。太子殿□□恤众人都是有脸有面的世家大族,特差宫人们给大家用彩陶做了头套。当大齐过半得力的朝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