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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问题’,自己若是要阻止墨雨为妃,大概也只有,强行扯上‘宫人身份’这个幌子了吧。但自己很清楚,父皇绝对不会让这种东西,阻挠他想做的事情。——只是不想,不想就这样让父皇,有被伤害的危险。“哦,逝水知道,墨雨她‘只是个宫人’啊。”尽欢帝有些恍然的笑了笑,“但是不要紧,父皇册立妃嫔,从来不问出生的,父皇看着啊,自从逝水的生母去世了之后,一晃十几年,这贵嫔一位一直空着,现在让墨雨填了这缺,再好不过了。”“贵嫔!”逝水忍不住冲口而出,细细看着尽欢帝的表情,冷静沉凝,却是分外的执着。“是啊,贵嫔,父皇已经命人择黄道吉日,立典,宴请百官,父皇实在欢喜墨雨,所以这个册立大典要搞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逝水过不久,可就要叫墨雨一声‘墨妃娘娘’了。”尽欢帝慢慢踱过来,插足到墨雨和逝水中间,先是偏头看了看逝水的脸,而后转身牵起了墨雨的手,轻轻附耳过去,幽深的瞳眸中流光涌现,说道:“越快越好,孤有些等不及了,孤的‘墨妃’。”第十三章左右为难逝水看着尽欢帝将墨雨牵在手中,而后留下诡谲的一笑,转瞬便走开了,却怎么也理不清心中的思绪。自己所料不错的话,父皇所言的‘黄道吉日’,便是近在咫尺了,到时候大宴群臣,告知天下,墨雨就是三妃之一,与自己的生母洁妃同等身份的,贵嫔!不管父皇会否宠幸墨雨,她在父皇身边都是危险至极的威胁,自己现下还不知道墨雨意欲何为,但是从赐殿,临幸及至后来墨雨列身三妃的每一天,都会让自己提心吊胆。逝水捏紧了拳头,一边叹着气,一边往房里走,连在一边的小栗子都没半点顾得。现在,若是不告诉父皇墨雨的真实身份,父皇怕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但若是告诉了父皇,宫中禁卫暗卫甚多,以前是因为没有留意墨雨,方才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各殿,等到他们盯上了墨雨,布下机关埋伏,墨雨孤身一人恐怕插翅难飞,就算冲破阻挠勉力逃出,大概也是身受重伤,自己终归不想,也不愿墨雨因为自己而身死。而且自己若是说出墨雨的底细,便是背叛了罗网,背叛了少主,师傅是三大长老之首,司刑戮,就算是有心包庇自己,也难拗罗网铁律,自己在劫难逃。更重要的是,一旦牵连着扯出了罗网,自己的身份也必然会大白于父皇面前,一个满是血腥的杀手,一个对自己父皇隐瞒了太多秘密的皇子,又该以何面目,再恳请父皇让自己留在宫中?逝水关上身后的房门,只觉得越想越乱,左右为难,下意识地就走到了当地的大熏香炉前,拈起几案上的一束熏香,打开炉盖填了进去,而后俯下身来拿过搁在旁边的铁钩,心烦意乱地开始搅拌起来。—————————————————————————————————————————————————————————————————尽欢帝牵着墨雨回到房间,而后倏然便放开了她的手。墨雨抵上门,而后看着早已褪去温情的尽欢帝,慢慢笑起来,单边的酒窝有些炫耀:“皇上,还真要让奴婢做什么‘墨妃’啊?”“君无戏言。”“那皇上,是要给奴婢安排多远的宫殿啊?西北角的荔香宫,还是东南角的桃夭宫,唉呀,不会是其他郡的避暑别院吧,那可是变相流放奴婢了。”墨雨毫不畏惧地抬头直视着尽欢帝的脸,有些调笑地说道。尽欢帝亦是低下头来,放松了僵硬的脸,看着比自己矮上一个头有余的墨雨,半是调侃半是愠怒地说道:“你可知道,光是这种语气,孤就可以将你斩首示众。”“皇上的性子,要斩什么人还需要理由么。”墨雨眯起眼睛来,向着尽欢帝那边又走了一步,几乎是贴着他的胸怀说道:“倒是奴婢活到现在,还混上了一个贵嫔,是很需要理由的,奴婢猜,这个理由,便是大皇子殿下吧?”尽欢帝见状顺势搂住了墨雨的腰,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这边拖了起来。因为两人面上都带着柔和的笑,尽欢帝左手勾起了墨雨的下颌,揽在墨雨腰际的手甚至还往下,很不客气地覆在了墨雨挺翘的臀上,所以,现在的尽欢帝,看起来就像是搂着心爱的妃子,深情对视一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大皇子殿下,奴婢得以在宫殿走水前逃生,因为大皇子殿下,奴婢被皇上强占为贴身宫婢,同样因为大皇子殿下,奴婢,即将成为三妃之一,顶替洁妃娘娘原来的位置,贵嫔。奴婢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嗯,倒是一套一套的,那你说,因为大皇子殿下,为何孤要这么做呢?”“因为,皇上,喜欢上大皇子殿下了——”“逝水是孤的第一个皇儿,喜欢他,人之常情,太过稀松平常了。”尽欢帝猛然间插进话来,脸上的笑容逐渐隐没,捏着墨雨下颌的左手也开始有些用力。“嘻嘻,奴婢说的喜欢,是皇上之前,大概还没有过的喜欢呢,是想占有他的喜欢,哦对了,皇上是文人,那奴婢改用文绉绉一点的词好了。”墨雨的下巴已经开始痛到发酸,但是面上却仍然笑着,语调也是带着嘲讽的毫不客气:“嗯,大概,是君子好逑的喜欢。”“住嘴。”尽欢帝的眼神瞬时阴冷,声音冷得几乎就要结出冰渣渣来,奈何全身被束缚住的墨雨却愈发滔滔不绝。“皇上喜欢上大皇子殿下了,用带着占有,和rou|欲的感情,喜欢上自己的皇儿了,皇上认为殿下喜欢奴婢,所以千方百计要奴婢离开他,但是奴婢死了,殿下会记恨皇上,所以,皇上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让殿下对奴婢永远死心,就算是心有不甘,也不能越雷池一步。”“孤说了,住嘴。”“皇上不敢承认是么,嗯,也是,这也是算是luanlun了,若是传出去天下皆知,皇上倒是嚣张惯了不介意闲言碎语,但是以后,要怎么面对殿下呢?”“你认为,孤对你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因为逝水。”尽欢帝看着墨雨愈发张扬的表情,忍了许久忽然展颜,先是放开了墨雨的下颌,而后将她横抱起来,走了十几步,狠狠扔在床上,拉开自己的腰带就仪态万方地压了上去:“那你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是因为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