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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更是已经摊开撑在了他的胸口。皇儿,怎么会……难道,皇儿也想,要了?尽欢帝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菱儿求求父皇不要罚哥哥了,哥哥脸色很不好,大概是不舒服了,父皇就不要再罚哥哥了,好不好?”菱儿也觉察出了逝水的表情变化,就揪住尽欢帝的衣角,撒娇似的央告道。尽欢帝瞥了逝水一眼,而后俯身摸了摸菱儿的头,顺水推舟道:“好好好,看在菱儿的面子上,父皇就放过菱儿的大哥哥了,那菱儿也看见了,现在菱儿的大哥哥身体不舒服,父皇先回永溺殿了,好不好?”“嗯!”菱儿又牵住了逝水的衣角,一脸关切地说道:“哥哥的脸好红好红,回去要好好休息啊,这几天就不要来陪菱儿了,哥哥的身体要紧。”“菱——儿——”逝水愈发红了脸,羞赧尴尬涌上心头,薄唇妖艳地几乎能滴出血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才被父皇稍稍言语间XX了几句,浅浅舔舐了耳垂,浑身居然半点不受控制地燥热虚软了起来,这,这可还当着菱儿的面呢。想着‘当着菱儿的面’,想着菱儿的关切,想着菱儿将自己的兴起当做了‘身体不舒服’,逝水的身体居然愈发燥热。尽欢帝看在眼里,终于耐不住,扯了逝水的手,强行将他往庭院里拖,直接就穿庭而过,从后苑向着偏殿方向走,准备从偏门绕出去,近路回永溺殿。疾行,未用銮驾,冬日里夕阳显早西沉,皇城中所有的建筑都已经笼罩在薄薄的,仿若雾气的夜色里,颇为暧昧不清。待到终于到了熟悉的寝房,尽欢帝把持不住,不甚温柔地狠狠将逝水压在了床头。四目相望间,两人都未言语,只是沉寂了片刻,几月不曾欢爱的积蓄,从未言明的深深眷恋,近日里莫名的忧心忡忡,逐渐增加的占有欲图,所有的纠葛都袭上了两人的心头,呼吸相闻间,喘息声逐渐浓烈。一个眼神,一个撂下床账的动作,一声恍若隔世的叹息,轻轻巧巧就引燃了战火。门窗紧闭,隔离星月;红烛摇曳,无风自灭;纱账低垂,笙歌外泄。衣衫渐褪,空气中都弥散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缭绕着尽欢帝的龙涎香与逝水身上清浅气息缠绵不休的芳馥。这一夜,逝水终于抛却了所有的矜持,主动迎合着尽欢帝游离的唇舌,狠狠将手搂紧了自家父皇曲线优美的脖颈,毫无悔意地将半月形的指甲勾画进了尽欢帝结实的血rou里。这一夜,逝水几乎反客为主,转而俯身啮噬尽欢帝的胸腹,挑着眉梢斜眼看着尽欢帝的倾城容颜,而后伸出猩红柔软的舌头,缘着薄唇,甚是勾人地舔了一圈。这一夜,逝水不再低垂下头,修长的腿缠绕在尽欢帝腰际,暖暖的呼吸喷吐在尽欢帝耳畔,偶尔从口中闷闷‘嗯’出一声,时断时续地收缩着后庭,好像要将尽欢帝的脊髓尽数吸出来。尽欢帝又惊又喜,手里牢牢攥着逝水云锦般丝滑的长发,不再费力克制身体原始的冲动,被逝水从未有过的热情如火,轻而易举地融化了身心。屋外寒气逼人,屋里春色无边。自是一夜未眠,缠绵至晓方歇。尽欢帝看着逝水疲乏熟睡,虽然困倦,却仍不愿阖眼,只是伸手,怯生生,颤巍巍与逝水十指相扣,静静感受着逝水掌心的温度。什么违背常伦,什么御书房里堆积如山的,劝阻自己早早将大皇子迁出皇宫,另立王府的奏折,什么墨雨清风纠缠不放的阴谋诡计。自己连江山都可以不要了,还会介意这等繁复琐碎的言论?卷四江山拱手请君留第三十三章紧锣密鼓为哪般冬日的太阳,虽然贪睡,却也升了起来。尽欢帝还没睡便已经醒,用眼神细细描摹着枕边人儿日渐明晰的轮廓,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今日大概是十一月二十九了,怎么的,自己的生辰,又快到了啊。三日后,嗯……上次皇儿手挥倾觞,应和自己一曲情殇,夜月下竟让自己熏熏然不知归途了,不知这次,皇儿又会给自己什么惊喜。正好,在皇儿为自己贺寿了之后,可以给皇儿一个天大的赏赐。——赏赐皇儿,锦绣江山,可好?尽欢帝凝眸浅笑,忽然看见逝水悠悠醒转,正好对上了尽欢帝戏谑的眼神,便揪着被子边角,嗫嚅道:“父皇醒得好早。”“非醒早,而是父皇昨夜未眠啊。”“啊?”逝水讶然,下意识地就欲动一下手,忽然发现尽欢帝正与自己十指相扣,且是紧紧相扣,根本挣不出分毫。“父皇,时候不早了,也该起了吧?”“不必,菱儿昨日还说逝水脸色发烫,让逝水回来好好儿休息的,身体要紧,逝水忘了?”尽欢帝按住蠢蠢欲动的逝水,一扬眉,恶作剧般挑起了菱儿不明所以然的关切,于是意料之中地看到,自家皇儿又红了脸。“菱儿,菱儿那是看岔了眼。”“没有啊,父皇昨日也看到了,逝水的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呢。”尽欢帝玩笑之意陡起。“那,那是因为……因为……”逝水语塞。总不见得,要告诉父皇,自己被父皇言语相挑之间,便激动起来了吧?尽欢帝屈起手肘,懒懒撑着下颌,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等待着逝水即将作出的辩解。“父皇,父皇知道的,儿臣不是因为身体不适。”“父皇怎么会知道呢,逝水的身子,还需得逝水告诉父皇啊。”“儿臣,儿臣不跟父皇胡搅蛮缠的了,儿臣要起来洗漱了。”逝水羞赧交加,很努力地想要直起上身来,尽欢帝自然不会让逝水轻易逃脱,紧紧扣住了掌心的手,而后挪过身子,抵住逝水的肩窝,将逝水平平压在了床榻上。“逝水若是不说,父皇就不让逝水起来,父皇可不知道,逝水是不是真的如菱儿所说,身体不舒服呢。”“父皇——”逝水一侧脸,鼻尖便刮到了尽欢帝的脸颊。昨晚,昨晚自己都那样了,父皇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完全没有身体不适。父皇现下这么逼迫着,便是要让自己坦诚,说出自己被挑逗地难以自持了么?尽欢帝左右摆了摆,很是舒坦地在逝水身上寻了个安生的姿势。其实,尽欢帝面上虽平静,但心中的纠结,实在不比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