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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而现在,景珖出面帮他摆平了。齐洪海不会再追究私营便换的事。这也太巧了。他们刚刚怀疑到景珖头上,他就当了一回好人。此外,景珖约他晚些时候见面,有要事相商。明黛:“此人动机不明,你一定要小心。”秦晁揉了手中的信,冲她笑道:“放心。”“那你去吗?”秦晁带着她往屋里走:“去。当然要去。”“私营便换的事,我的确坑了齐洪海,虽然我还有谈判的筹码,但人家帮了我们是事实,当面道谢也是应该的。”他握住她的肩膀,微微一笑:“之前答应过要帮你找到家人。”“眼下已无事绊着我,择个日子,与阿公他们说明情况,我们便启程。”他主动提到回家的事,明黛也笑了,“好。”但她也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找到的,真的还是假的?之前我与你说的你还记得吧?这一路会不会还有危险?”看着她眼中露出的殷切和期盼,秦晁心里忽然有些复杂。仔细想一想,到现在为止,他只对上了时间和名字,以及她的模样气度符合那个身份。可万一呢?万一不是呢?笃定的告诉她,然后让她失望,白跑一趟吗?即便她真是,可有人要杀她。他这样贸然带着她回去,真的不会有危险吗?思来想去,秦晁握住她的手,郑重道:“对不起,我不能完全肯定。”“我知道你想找到家人,我也一定会帮你找到家人!”“但你当初遭遇刺杀,的确是一个不能忽视的顾虑。”“不然这样,我先暗中打探消息,彻底证实,等知道结果再行定夺,好不好?”他的态度谨慎又认真,并无半点遮掩。与之前是不同的。明黛笑起来,轻轻点头:“你是我的丈夫,我当然相信你。你安排就好。”事关她的家人,秦晁不敢耽误,趁明黛去整理画稿时,他找来孟洋。“我记得你说过,明家还有一支在江州,明家女此次出行,原本是要去江州的。”孟洋:“是。江州那位是两位郡主的三叔,听说两位郡主以往每年都会去,族中兄弟们也盼着她们去,每年都是如此。”之前胡飞往长安的方向打探过,但是那边的气氛太敏感了。听说谈都不能谈。但孟洋说,江州的氛围要活络很多,想旁敲侧击打听验证更容易,也不易暴露。所以,不妨试试江州那边。秦晁拿定主意,找来纸笔手书一封,“这封信很重要,务必亲手交给江州的明将军。”孟洋重重点头,想着还能再探望探望翠娘,也不知她找到新东家做活儿没有。……晚间,景珖派人来请秦晁,秦晁让人等着,他帮明黛泡完脚才施施然走出门。“若我回来的太晚,就先睡。”他亲亲她,为她掖好被角。明黛满心担忧,轻轻点头。秦晁跟着景珖派来的人离开,见面的地方却不是扬水畔,而是一处僻静的茶室。已经很晚了,茶室安安静静,灯火轻跳。景珖一袭锦袍,坐姿端正,煮茶静候。不多时,秦晁到了,景珖的茶也煮好了。“不必拘束,随便坐吧。”秦晁勾唇一笑,在景珖对面坐下来:“景公子这么晚找我,不是来请我吃茶的吧?”景珖亲手为他斟茶:“今日请你来,只有两件事。”“什么?”景珖淡淡一笑:“一为赔罪,二为……你的夫人。”最后四个字,他咬的意味深长,秦晁的脸色瞬间就沉了。景珖开门见山:“先说第一件事吧。”“其实,你我并无仇怨。从你过往种种来看,我甚至很欣赏你——开局便惨败的人,能一步步走到今日,至少,你是个不错的商人。”“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虽有意打通陵江人脉,但从未想过要用齐洪海这个人,相反,倘若能有一个出色的人替我除掉他,我会感激不尽。”“我无意针对你,此前种种,只是试探。”景珖笑了笑:“事实证明,若你愿意帮我,我们会是很好的同盟。”“所以,之前的事,景某以茶代酒,像你赔罪。”秦晁听着听着,眼中神色越发的沉。一个意图不明的人,忽然一反常态把自己亮的明明白白,本就是一件让人生疑的事。他漫不经心问:“哦?你试探什么了?”景珖:“你的能力。还有,你的软肋。”秦晁眼帘轻垂掩住目光,换了个坐姿,屈膝搭臂,斜倚座中:“为何要除掉齐洪海。”景珖:“此事事关景家机密,本不该告诉你。但我既要请秦公子出手,也该拿出诚意。”景家这几年崛起,不仅仅是因景珖掌家有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景家遇上了好时机。但是,家中脉络越大,越容易生蠹虫,他还不能说清理就清理。而最初时,齐洪海便是由那些心怀鬼胎者引荐给他的。他们谋的不是正当生意,却有更胜其他行当的暴利。但要经营,就得有他点头。齐洪海得到提点,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才捏着陵江的势力来与他谈判。但其实,比起打通陵江人脉,达成更大的目标,他更迫切于将家中清扫干净。否则,即便他有心做更大的事,也只会事倍功半。景珖的态度很诚恳,说完原由,他给了利诱“我已观察过秦公子,前前后后也试探多时。所以,如果秦公子愿意相助,一旦事成,陵江的势力全部归你,直至将来谋大事时,秦公子再携陵江之力相助,最后亦会有秦公子一份功劳。”秦晁的眼神动了一下。景珖要谋什么,他多少知道的。那是加官进爵的大功。齐洪海勾结了景家的其他势力,谋的是不正经的生意。而这些,与景珖要做的事是背道而驰的。所以,他是想借齐洪海这个口子,一刀把景家藏着的威胁全部斩断。但他执掌整个景家,无法面面俱到。除掉这些人,陵江也需要新人,所以他选了他。这个理由,很充分。这个利头,很诱人。秦晁笑了笑:“抱歉,我还有其他事,恕不奉陪。”他起身要走,景珖的声音再次响起。“所以,第二件事,我们来谈谈你的夫人。”秦晁步子一顿,慢慢回过头。景珖放下茶盏,淡淡道:“你可知,你家中储着的那位夫人,是什么身份来历?”他此言一出,秦晁便了然,他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