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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跟踪狂的潜质?”纪时宴身上那种跟踪狂一样的行为,他第一次见到,以前他尚且可以用组委会的身份光明正大缠着闻啾,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连身份伪装都免了:“他不是在跟踪我,他不过是在旁人面前晒未婚妻,不小心被我撞见罢了。”说到底这个狗男人就是想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和柳微联姻对壮大他的家族有利,和她在一起又能享受贴心周到的服务,他和那些俗人比起来,不过是一路货色。想到这里,闻啾抱起了自己的手臂,她忽然觉得自己那几年间的暗恋错付给一个这样的人很可惜,当时真是青春年少,她得到了一颗糖,就妄得到他这个人,她以为追不上是因为身份鸿沟,殊不知那人早已暗中窥探,不是她看的太高,是他从没有抬着头看过她,将她放在心上。想到这里,她的肩膀上落下了一件西装,徐映天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轻拍:“师妹啊,师兄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了,记好了啊,人活着除了感情,还有很多可以追求的事情,像是音乐,作曲,还是不断往高处走的冲劲。”徐映天真是一位合格的老师,短短一句话说的人心激昂,胸潮澎湃。不等他的手从闻啾肩膀上放下来,一只冷冰冰的手便“刷”的一下扫在他的手背上,闻啾的手腕被人拉住往后一扯,跌在一个熟悉的胸膛里,仅仅只是闻到那一股清列的古龙水香,闻啾便晓得他是谁。纪时宴的嗓音不大,却带着震慑人的冷静和肃清:“徐先生作为知名音乐人,不好好发展事业,怎么还把手伸的那么长?”他一出现,这庭院里的气息仿佛静谧了下来,徐映天的手被他拍的酥麻,他抬起来揉了揉,终于忍不住,抬手便往纪时宴脸上挥过去一个拳头:“我忍你这个跟踪狂很久了。”纪时宴松开闻啾的手腕,抬起右手接住徐映天的拳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不屑的挑眉:“姓徐的,就这点能耐也想抢我的东西?”他在闻啾心里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善茬,眼看着两人有打起来的趋势,她立刻挡在徐映天面前,看着纪时宴的眼睛:“纪时宴,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现在马上把手松开!”他看看身后玻璃房里的宴会厅,又将目光落到闻啾眼睛里,她咬着自己的殷红的嘴唇,一张小脸红噗噗的瞪着他,又警告一句:“纪时宴,我要你现在马上松手。”面前的女人果然是翅膀硬了,就这唬人的姿势也比以前有气势多了,简直就是一只暴躁小奶猫,他痞里痞气的笑了笑,这才松开徐映天的手:“下次别让我看到你碰她。”怕这两人再吵起来,闻啾不得不把徐映天支开:“师兄,你去外面等我,我和他说几句话。”眼看着徐映天出去,她这才将自己的目光落回纪时宴身上:“你听好了,我不是你的东西,也不再是你女朋友,希望纪先生能对我的朋友客气点。”纪时宴看到了她身上披的那件男士西装,眼中仿佛进了一根刺:“你和徐映天谈恋爱了,这么护着他?”他近乎疯狂,将她的手腕紧紧捏住,“闻啾,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别和他在一起,你看看我不好吗?”两个星期没见面,今晚见到她和徐映天在一起,他的心里已经控制不住担心她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和别人走到一起,然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一辈子不相往来。他受够了,也害怕了她对自己漠视的态度,他的眼底有些红,说话也带了些颤音:“闻啾,回到我身边,好不好?”“回到你身边?”闻啾勾起唇角,嘲讽他,“我凭什么回到你身边,就因为你给了我一颗糖,所以我就要忍受你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烂脾气吗?”纪时宴皱眉:“什么意思?”第四十五章“宴哥你可真会开玩笑,诺,我见到她了。”纪时宴寻着他的目光转过身去,果然瞧见徐徐走来的闻啾。比赛场一别,除了微博上那些寥寥数语,他已经两个多星期没见到她人了,今晚她穿了一条白色的鱼尾裙,领口镶嵌小珍珠作为点缀,衬的锁骨精致性感,透着一股清欲清高的贵气,像只白天鹅似的,他的目光一动不动,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着,叫了她一声:“闻啾。”可是这人看他的目光,依然还是那般的淡然和疏离,她轻启朱唇,叫了一声:“纪先生,薇姐,好久不见。”以前她叫他纪先生,他不会有多少触动,因为他知道不管是叫什么称呼,她都是喜欢他的。只是今晚这个场合,这个称呼听起来就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柳微一听这称呼就察觉到了端倪,她不动声色的往纪时宴身边挪了一步,眼神里哪里还有什么敌对和戾气,笑的大方又温柔。纪时宴的眼睛里只有闻啾,他有太多的话想和她说,而今晚又是一个“假装偶遇”的好机会,他看了一眼她手握的高脚杯,问她:“胆子那么大,一个人也敢喝酒了?”她可没忘记,纪时宴当初说自己和柳微“逢场作戏”的措辞,今晚两个人双双出现在她面前,想必也是想把自己和柳微的“逢场作戏”进行下去。今天是总决赛最后一天,很多不在本市的选手和工作人员已经开始了撤离工作。闻啾上去三楼便看到梁顺也在屋子里收拾行李,他像个老妈子似的和纪时宴交待:“纪总,你这件毛衣都起团团了,不要了吧?”“废话少说,全部收走。”纪时宴将这些天以来看的报纸叠放在一起,眼眸一抬就看到了抱着奖杯的闻啾,她今天穿的特别惊艳,砖红色的小礼裙搭了一件小西装,喜庆又艳丽,他说了一句恭喜,走到门口问了句:“我送你的花怎么不一并拿来,光顾着抱奖杯了?”“啊。”闻啾在台上收了好几束花,下台以后就全部分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哪一束是纪时宴的,“我不知道哪束是你的,我带不走的。”看来是过了拿到冠军的那股子兴奋劲儿,此时的闻啾比他刚刚在微博上看到的那个激动到小跑下台的动图斯文多了,他挑了挑眉:“怎么样,我是不是没骗你,群众的眼睛是明亮的。”“谢谢你。”闻啾紧了紧手上的奖杯,和他面面相觑,嘴角里有掩饰不住的感激和兴奋。这个小动作,让纪时宴忽然想起她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年,她不是那种会将大喜大悲都流于表面的人,通常只会在眼睛和嘴角里流露出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害羞矜持的,就像是一只小兔子。纪时宴勾起了唇角,弯下腰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说谢谢不行,你得给我点行动上的表示?”行动上的表示?别看杜悦音平常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