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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薄唇微抿,的确是一副不大好相处的长相。幸好他睫毛浓密,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多少中和了他五官上的刻薄之意。出乎裴熙意料的是,慕水寒的声音十分清润动听:“微臣听闻皇上醒来,特来给皇上请安。”“慕将军平身吧。”慕水寒行礼时裴熙才注意到,他入宫面圣,身上竟还是佩了剑的。见裴熙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剑上,慕水寒轻抚了一下腰间佩剑,向裴熙解释道:“皇上,这把剑名为‘澄冰’,是先祖救下襄皇帝时所用。蒙襄皇帝信任,给予了慕家后人特权,无论何时都可佩带此剑。且臣如今身为殿前司指挥使,有保护皇上安全之责,故而随身携带兵器,还望皇上见谅。”两重理由都很充分,裴熙完全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以慕水寒的身手若是真想杀她的话,不用兵器都完全没问题。裴熙点点头,表示理解:“朕只是看剑柄上的花纹十分古朴庄重,因而多看了几眼罢了,慕将军不必在意。”慕水寒沉默了下,问裴熙:“听说皇上的记忆有所损伤,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微臣?”其实慕水寒与裴熙相处多年,不用裴熙回答,慕水寒都能感觉得出来,如今的裴熙对自己虽然客气,却很疏远,应当是不记得自己了。果然,裴熙摇头道:“慕将军见谅,过去种种,朕的确是记不清了。不过慕将军的英勇事迹,朕已有所耳闻。朕还要多谢慕将军的救命之恩。”被皇帝夸奖,慕水寒的脸上却不见任何欣喜之色。他眼眸深邃,神情高深莫测,实在叫人摸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想起姜太后的话,裴熙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丝心虚。就凭她……能除掉这个大权在握、杀人如麻的慕水寒吗?慕水寒轻叹一声,深深地望着裴熙道:“臣天成十五年入宫为伴读,陪*伴皇上多年,就算要让臣舍了这条命去救皇上也是应当,皇上无需言谢。”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似乎有些失落,嘴上却道:“过去种种,皇上都不记得了……倒也好。从今以后,便是一个新的开始了。”慕水寒这话,听得裴熙有些糊涂。失忆这种事情,竟还能得一个“好”字?真不知道这慕水寒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裴熙不知自己应当如何接话,好在慕水寒继续说道:“皇上,景王及其手下逆贼皆已下狱,只是说不准这宫中还有没有余党残留。臣见皇上昏迷着,不得已之下才接过了这殿前司,以保皇上周全。如今皇上醒来,可要另寻指挥使人选?”这慕水寒自打进殿以来,表现得就是一副挺好说话的样子,对裴熙也算恭敬。可裴熙并不会因此就飘飘然,以为自己这皇帝当真可以为所欲为了。人家手里可是掌控着宫廷禁军和京城三大营的,腰间还佩着把一看就很快的剑,距离她不过几步之遥。他这个殿前司指挥使,岂是她一句话就能轻易撤掉的?裴熙干笑道:“不必,朕看你做着挺合适的,就先这么着吧。”“微臣谢皇上信任。”他抬眸看了眼裴熙受过伤的额头,眼中隐露担忧之色,“皇上醒来不久,还是先好生养着。等您身体大好,微臣再将前朝诸事逐渐交予皇上。”裴熙赔笑道:“辛苦慕将军了。”慕水寒退下之后,一旁侍候的之荷和之蓓纷纷面露惊讶之色。之蓓嘴快,率先说道:“皇上,这慕将军向来不苟言笑,身上杀气重重的,奴婢们都不敢同他说话!就连对着皇上的时候,他也是冷冰冰的样子。不知怎的,今日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实在令人费解。”裴熙感觉云里雾里:“他不是给朕做了许多年的伴读吗?”之蓓是从小就跟着裴熙的,因此知道的很清楚:“是呀,当年皇上还是三皇子殿下的时候,按照大齐的惯例五岁开蒙,进入长华殿读书。当时先帝为您挑选了两位伴读,一位是靖宁侯府的萧公子,另一位就是慕将军了。不过他二人虽是同时入宫的,与皇上的关系却不相同。萧公子只比您大两岁,人又随和好相处,所以皇上下学之后也常叫他来相伴。慕将军就不一样了,他年纪大,性子又冷,所以下学之后,皇上是从来都不会搭理他的。”“年纪大?”想到方才那个芝兰玉树、貌若潘安的年轻将军,裴熙实在很难将“年纪大”这样的形容套在慕水寒的身上。之蓓虚打了下自己的嘴,改口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慕将军比您大六岁,当时您五岁,他十一,年纪差距自然是大了些的,所以不太玩儿得到一块儿去。他在您身边呆了七、八年吧,都是只有在长华殿读书的时候才会侍候在您左右。后来北凉犯境,他*就随着慕老将军从军去了,与皇上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裴熙眉头微挑:“这么说来……朕过去与他关系平平,不过碍于父皇之命才会相处多年。此回景王之乱,他并不是真心想要救朕、帮朕了?”“这个奴婢可说不准。”之蓓摸了摸下巴,评判道:“奴婢私心里觉着,那个景王长得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裴熙无语,看向一直没做声的之荷:“之荷,你觉得呢?”之荷跪在裴熙面前,柔声道:“奴婢不敢妄议朝政。”之荷年纪比之蓓长,又是贴身伺候裴熙起居的,当属乾元殿宫女之中最体面的。可之蓓并不顾忌这些,张口就怨:“之荷jiejie,你这样说,可叫我怎么活呀!”裴熙笑道:“无妨,之荷,之蓓,你们想到什么说什么便是,朕不会怪罪你们的。”之荷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谢皇上。不说长相如何,奴婢认为,景王谋逆应当是真。那时景王以防止灾民流窜入京之名回京护驾,皇上宴请景王,被景王灌得烂醉。奴婢上前劝阻之时,还曾被景王责骂。因此奴婢猜度,景王当时应是故意灌醉皇上,好趁皇上不备之时发动宫变的。”裴熙现在不知自己身边究竟谁是敌,谁是友,因此她只能多打听一些当日所发生的事情,以求还原真相。她忍不住追问道:“后来呢?景王可曾对朕刀剑相向?”之荷实话实说:“这个谁都没有看到。刺客入宫之后到处烧杀抢掠,变故来得突然,人们四处逃窜,自顾不暇,景王也不知所踪。奴婢当时拼命护着皇上,可是奴婢没用,不知是被烟还是什么东西熏倒了。等奴婢醒来之后,皇上已然受伤,陷入昏迷。”裴熙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就算变故突生,朕的禁军、朕的护卫,难道都是些废物吗?他们为何不来护驾,还要等慕水寒从宫外赶过来救朕?”之荷与之蓓对视一眼后,由之蓓回答道:“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