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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慕水寒做主便是了,可现在裴熙逐渐发现,慕水寒似乎不喜欢她拿他当外人,或是说些场面话糊弄他。她只好将问题反*过来推给他:“朕无所谓啊,水寒你呢,你希望朕上朝吗?”慕水寒不语,只是回过头看了自己的近卫颜蘅一眼。颜蘅会意,立马呈上来一封奏折。汪俊杰上前替裴熙接过。在慕水寒的眼神示意下,裴熙打开了那本奏折。看清内容之前,裴熙只觉折子上的字迹龙飞凤舞,慷慨激昂,很是好看。她的字端正清秀,却远不如这人笔中的风骨。不过在看清楚了内容之后,裴熙就完全顾不上欣赏此人的一手好字了。不知这人是哪位老臣,好大的胆子,竟然上折奏请裴熙上朝?他就不怕得罪慕水寒吗?现下这奏折落到慕水寒手里了,以他的性格,想必不会对此人心慈手软吧?裴熙略过那人洋洋洒洒写下的数个理由,迫不及待地去看落款。上折子的人名叫钟昂,名如其字,器宇轩昂。不知道为什么,裴熙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几分耳熟,好像曾经听谁说起过似的……裴熙凝神细想了一番,忽然皱眉。她好像记起来了!不过为了表现自己的无知,她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问慕水寒:“这人是谁啊?”慕水寒幽幽道:“翰林院的钟昂。天佑九年的进士,如今不过二十二岁。”他一顿,忽然想起什么,唇角微微上扬,“与皇上同龄。”裴熙却没顾得上观察他的表情。是了是了,她听萧宴说起过,据说钟昂是大齐这一辈年轻文人中的佼佼者,天资聪颖,前途不可限量。若是换了旁的年轻官员,就算有违逆慕水寒的心,也未必有那个能力,可钟昂不同。钟家在大齐经营多年,出过多位名臣,钟昂的祖父就是其中之一。不仅如此,钟家还与皇室沾亲带故,与众多世家大族联姻,实力不容小觑。就算是慕水寒想要动他,也得好好思量思量会不会引起众怒。不过裴熙身为一国之君,自然爱才,不想让钟昂有一丝受到伤害的可能。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慕水寒的口风:“你……你们打算怎么回他?”慕水寒看她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心中滋味复杂难言。不想再让她费尽心思地揣测自己的心意,慕水寒干脆直言:“皇上的身子还受得住吗?若是日日晨起上小朝会还有些勉强的话,不如先上十日一次的大朝会。等皇上的起居时间调整过来了,再去上小朝会也不迟。”裴熙就说呢,慕水寒“日理万机”忙碌的很,哪有空来关心她的身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今天来应该就是为了裴熙上朝这件事的。就算裴熙今日没有晚起,他终究还是会将话题饶到这上头来。先前裴熙听韦浩言的意思,老臣一派一直在努力,争取让裴熙养好身体后早日有机会参与朝政。萧宴也说过,大齐不少文人士子都不满武将专权,希望裴熙这个皇帝能够尽早出现在朝会之上。裴熙心知,如今慕水寒将此事摆到*自己面前来,既是钟昂个人的请求,又是多方势力博弈后的结果。若说裴熙自己的心意,她自然是想要去上朝听政的。只是她知道,这事儿她不能主动提。若是一不小心搞不好的话,那可是会掉脑袋的。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的时机已经基本成熟了。慕水寒终究难抵悠悠众口,决定将她这个皇帝摆到明面上来。如果她是慕水寒的话,裴熙也会采取同样的做法——就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面子上也得过得去不是?裴熙故作犹豫地考虑了一会儿后,忍着内心的胆怯握住慕水寒的手腕,情真意切地说:“朕……朕可以的!只要不叫你在朝中为难,朕什么都可以做!”许是薄情之人连血液都比常人凉薄,慕水寒常年体温偏低。如今手腕之上骤然一热,饶是慕水寒见惯世间风云,仍然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他没想到,裴熙这样胆小,又那么畏惧他,竟然会如此大胆地主动触碰他。看来是真的长进了不少。只可惜裴熙长来的那些个心眼儿,似乎都是用来算计他的。慕水寒看着覆在自己手腕上的白皙手指,不知自己应该是悲是喜之时,声音已经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皇上何出此言呢?您是君,我是臣。臣才是为了皇上,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第三十章调查多疑许是君王的天性。尽管慕水寒说得无比真诚,可裴熙还是一个字都没有相信。准确来说,裴熙现在谁都无法尽信,连看起来对她忠心耿耿无比熨帖的萧宴都不例外,更何况是这个高深莫测的慕水寒呢?费了些精力表演出一番感动之色后,裴熙送走了慕水寒,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能暂且放松下来了。说来奇怪,桌子上的菜并没有变,甚至比刚才还要凉了一些,可裴熙忽然间胃口大开,吃了整整一碗饭,还喝了两碗汤。吃得实在太饱,裴熙没忍住,打了一个饱嗝。之蓓在旁边听了,想笑却又不敢,只能生生憋住。若是搁在以前,她们这几个大宫女和裴熙没大没小惯了,肯定会笑出声来。不过现在的裴熙似乎和从前不同了,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之蓓都不敢造次。饭后萧宴来之前,高奇领着方太医来了一趟,替乾元殿的管事姑姑冯兰馨诊治。冯姑姑终生未婚,虽是奴婢的身份,却在心里把裴熙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以往几乎每日都要跟在裴熙身边服侍。不过这几日她的头疼病发作得厉害,裴熙看不过去,就让她先卧床静养着。听说请太医来是皇上提的,冯姑姑很是欣悦。等方太医给她瞧完了病,她就来给裴熙磕头谢恩。裴熙和煦地道:“姑姑不必客气。您在朕身边cao持了大半辈子,辛苦得很。叫个太医来给姑姑诊治,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儿,姑姑不必如此。”不知为何,冯姑姑听到这话眼圈儿都红了,好像很是羞愧地说:“皇恩浩荡啊!”见冯姑姑拜倒在自己面前,裴熙感觉很是奇怪。不过她并没有当着冯姑姑的面表露出来。等冯姑姑退下后,裴熙才低声问一旁的高奇:“冯姑姑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多愁善感的?是身体不适的缘故吗?”裴熙苏醒以来和冯姑姑相处的时间还不长,却也知道这是个雷厉风行、精明强干的妇人。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冯姑姑露出如此柔软的一面。高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