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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海洋烦死了,把他一把推回到枕头上,给他盖上被子,又掖了掖被角。“你再给我找床被子吧,我还是冷!”贺晓年下巴缩在被窝里,可怜巴巴地看着孙海洋。孙海洋又赶紧到衣柜里翻出床小薄被子,给他搭到身上,盖好后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贺晓年这病来势汹汹,脑门摸着似乎比刚才还烫手,还不肯去医院,不肯吃西药,孙海洋心里真是有点儿发慌,他想了想,去卫生间鈄湿一条毛巾,拧干,回来给贺晓年擦额头。擦完额头,他掀开被子,开始解贺晓年的睡衣扣子。贺晓年使劲儿低头看他的手,都快把眼睛看成对眼了,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摁住他的手,抬头吃惊地问:“你干嘛?干嘛解我扣子?”孙海洋被他问愣了,“嗯?我,我给你擦胳肢窝啊,小宝发烧的时候,我……就这么擦的。”孙海洋声音越说越小,他突然意识到,贺晓年不是贺小宝,当然,男人给男人擦身子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可这贺晓年一惊一乍的,弄得自己也跟着一惊一乍的,好像解扣子这件事突然就变得微妙了。他握着毛巾心里一阵阵的恍惚,那这胳肢窝,我到底是能擦,还是……不能擦呢?贺晓年没再说话,他松开孙海洋的手,开始一颗一颗自己解衣服扣子。他的胸膛慢慢展露在孙海洋眼前,在床头灯下,他的胸膛白里透着红。孙海洋飞速在上面逡巡了一眼,心想,这可真不愧是地主家的孩子,营养就是好,脸上白里透红也就算了,连身上都是白里透着红…….,哦,对了,他现在发着烧呢,烧红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贺晓年的胸膛到底是天生白里透红,还是发烧烧红了,开始很严肃、很认真地给他擦拭胳肢窝、肘窝。又拧着眉毛,摆出一副正在思考“GDP连续两年不到6.5%的情况下央行准备金率需要下调几个点才合适”的沉痛表情,一手虚扶着贺晓年的胸膛,一手握着毛巾给他擦肋下……折腾到毛巾都干了,都凉了,他才吁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收起毛巾,从床上跳下去。“这就完了?!”一直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的贺晓年突然开口问。“啊?啊,差…..不多吧!”孙海洋愣愣地回答。“小宝发烧的时候,你不是还给他擦大腿根儿,擦腿窝吗?”贺晓年大概是发烧烧的脑神经都错乱了,竟然很委屈地来了这么一句!孙海洋望着始终闭着眼睛、表情还有点儿不高兴的贺晓年,心里一阵翻江倒海,震惊地嘴都闭不上了!我艹,你刚才还跟个大姑娘似的,我刚解你一颗扣子,你就唧唧歪歪好像我要把你怎么着了似的,怎么现在又能这么不要脸了??!!但贺晓年根本看不见他无语的表情,他始终紧闭着双眼,眉头拧在一起,脸颊通红,鼻息深重,浓密的睫毛还很不高兴地一翕一动。孙海洋咬了咬嘴唇,心里长叹一口气!算了算了,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他们老贺家了,这大的小的,一生病,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一个比一个发神经!他只得去卫生间又钭了一次毛巾,准备应贺晓年的要求接着给他擦大腿根儿,擦腿窝。但回来时,贺晓年的呼吸已经放缓了,他的眉毛还是拧成一团,但眼皮已经没有刚才闭得那么紧了,也不象刚才那么颤巍巍了,嘴也微微张开,发出很重的呼吸声。他终于把他自己折腾睡着了!孙海洋站在床前,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默默无语地收起了毛巾。既然这磨人精已然睡了,他就不打算再把他吵醒接着折磨自己了,他转过身去,打算离开贺晓年的房间。但他没有马上就走,转过身后,他背对着床站了一会儿。心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鬼使神差,他突然回身,把手快速伸到贺晓年的被窝里,摸了把他的腰。贺晓年身上guntang的热度“轰”一下传递过来,差点儿灼伤了他的手,他吓得赶紧抽回了手,扭头跑出了房间。回到自己屋里,他的心还在怦怦直跳,腿都有点儿发软,他不得不倚在房门上,狠狠吸了一口气。脑子里乱哄哄的,像是被贺小宝在电脑上敲出来的一堆乱码,这堆乱码随意排列组合,最后汇总出一句话:丫贺晓年可真是地主家的孩子,皮肤可真他妈……滑!作者有话要说:告诉大家个好消息,这篇文已经写完了φ(゜▽゜*)?哈哈哈!!!!就剩下每天慢慢更的工作了,休息两天,开始攒下一篇文的稿。第51章五十一由于犯贱,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孙海洋后半宿几乎就没怎么睡着觉,翻来覆去的,刚一迷瞪着,就像被人从高空抛下来、抛到一半又突然惊醒似的,一蹬腿,就吓醒了。反复几次,天就亮了。然后昏头涨脑地伺候小宝上幼儿园,回来的时候,困得哈欠连天的,可又不放心贺晓年,又跑到厨房去熬了一锅小米粥。然后轻声轻脚进了贺晓年的房间。贺晓年还在睡觉,他的睡颜比昨晚要放松一些,表情看上去没那么纠结了。孙海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比较了下自己脑门儿的温度,还是有点儿热,但热度比昨晚还是退了不少。他不由得吁了口气,蹑手蹑脚打算退出房间。“靠,你进来一趟,什么都不给我留下就走?”一直闭着眼睛的贺晓年突然嘶哑地开口说。“啊?我靠你没睡啊!”孙海洋回头吃惊地看着他,继而不高兴地埋怨,“那你装什么死猪?”“谁说我是装的,我本来睡着的,不是被你给摸醒了么!”贺晓年睁开眼睛,看着孙海洋,虚弱地笑了下。他烧了一宿,嗓子又干又疼,鼻子还堵得难受,说起话来声音又沙哑鼻音又重,听起来还挺性感的。孙海洋呆了一呆,不知道是自己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的,他总觉得这句“被你给摸醒了”听起来有点儿瘆得慌。他干咳了一声,赶紧朝门口走,边走边说:“那什么,我先去给你倒杯水吧!”然后“刺溜”一下溜出了房间。贺晓年望着咣当一声被甩上的门,皱了下眉。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阳光还挺足,刺得他有点儿睁不开眼睛,他左右扭了扭脖子,翻了个身。昨晚盖着两层被子捂出一身的汗,现在身上粘粘糊糊的感觉很不舒服,而且身上虽然还有点儿低烧,却不像昨晚那么冷了,贺晓年把睡衣往一起拢了拢,系上两颗扣子,干脆一脚把被子蹬开,晾着自己满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