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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呈上,未有间断过。”皇帝便点点头,未置可否,继续往前。那官员不死心,又转了个话题:“春日祭皇陵,是礼部牵头……”他见皇帝面上仍旧是一副耐心听取的模样,正要加一把劲细说,忽的一阵香风吹来,继而一个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打在他官帽上,掉去了脚边。他嘴边的谄笑还停在面上,下意识停了嘴,偏头望去。一个宫装少女一溜烟的跑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极快的捡起一枝不知什么花,顿了一顿,十分好心的提醒他:“阿叔,你笑的太早了,这花不是送你的。”猫儿转脸看向皇帝,神色颇有些捉贼捉赃的惴惴。她将怀中一抱花枝向皇帝一让:“你家的,我就……帮着摘下来。”一旁有侍卫要上前阻拦,皇帝已微微一摇头,低头看向她臂弯的一抱花枝。“怎生是好?我采了花,会不会被皇上捉了打死……”遥远的记忆里,曾有位少女也如这般站在他面前,一边为自己的小命担忧,一边将她手里的一枝花塞进他手中,行栽赃嫁祸之实。那花……是什么颜色的来着?他微微眯了眼,抬头看向胡猫儿。日头打在她面上,她也微微眯眼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他的目光从她绯红的面上和迷离眼神移开,鼻翼翕动,沉沉道:“你饮醉酒?”她并不答话,只执着的将一抱花枝伸在他面前,脑袋前倾,悄声同他打商量:“你家的花还给了你,就不算偷吧?”他转头看向杨临。杨临立刻上前接过花,随意夹在腋下,偷摸着掐了她一把,悄声警告:“皇上面前,怎能造次!”她并无任何痛感,却将杨临的话听的清清。对啊,是皇帝呢。皇帝是个在感情上黏黏糊糊的中年男子呢。她决定就感情问题和皇帝聊一聊,把她和他的红线彻底剪断。她立刻向皇帝努努下巴,蹲身下去,两腿一盘坐在他脚边,大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青石板:“坐,咱唠一两银子的。”杨临气急,低头呲她一声,她却不耐烦的朝他挥手:“催什么催,又不是要和你对食。”她等了半晌,等不到皇帝坐低身子,只得仰了头望着他:“我问你,你是皇帝,是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得喜欢你?”皇帝居高临下望着她,并未回答。他身畔的那位官员抢着替皇帝开解尴尬:“皇上贵为九五至尊,莫说天下女子,便是天下男子,也要爱慕、爱戴皇上。”猫儿虽醉相十足,思维却并未断了逻辑。她往额上搭了个凉棚,抬头看向那官员:“照这般说,你家妻妾,也爱慕皇上,哭着喊着要嫁给皇上了?”那官员立刻变了脸,咬牙切齿大喊一声:“放肆,圣驾面前竟然胡言乱语!”第89章醉猫查真相(三更)猫儿对于官员的指责颇有微词。她抬头看着皇上,怔怔道:“皇上觉着我可有胡言乱语?”她伸手就指着那官员,反击道:“谗臣,你是谗臣。”她觉得谗臣这个问题对皇帝比较重要,她得站在皇帝的角度,起个“异位而处”的表率,也好让皇帝也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一想她,不要让旁人对她和他产生误会。她立时起身,一把拉着龙袍,连带着皇帝往边上走了两步,方恳切道:“皇上,谗臣才见人三分笑,你看他瞧着你时,满脸的笑就没下来过。就像我一样。”她拿自己举了个例子:“我是做妆粉卖胭脂的,我瞧见宫里的娘娘,自然而然就满脸堆笑。那不是我喜欢她们,我惦记的是她们兜里的银子。”她双眼如星子一般看着皇帝,期待的问道:“皇上说,我说的可有道理?”皇帝此时终于给了她反应。他微微点头:“有几分道理。”她满意的长吁一口气,继续将火力集中到那官员身上:“你回头看看,哪位阿叔的眼角笑纹,有你这般多?”官员未见过她,不知她是个什么底细。但她站在皇上身侧敢这般放肆,显然是个恃宠而骄有背景的。他不好向她发作,只转头看向皇帝,赔笑道:“皇上,不可听这女子说酒话……”这话猫儿可不爱听。不止是猫儿,全天下饮醉酒的人,都不爱被质疑。酒醉之人为何车轱辘话来回说?因为他们要反复证明自己皮囊虽醉、灵魂却清醒。猫儿不服,打了个酒嗝,叫嚣道:“你不是馋臣?那你说说,你方才在同皇上说什么?”所有人都看向这官员。便连皇上也转头瞧向他,等着他张嘴。他此前在泰王的事情上已说了一半话,自然不能换话题,只得结结巴巴道:“微臣,微臣说,泰王闭门思过久了,礼部之事,还等着他主持……”猫儿再打了个酒嗝,觉着腿脚有些软,向杨临蹭过去,挂在他肩上,给了他一个笑脸,悄声道:“你是好太监,我不同你对食,也不啃你耳朵。”再转过头看向那官员,冷笑一声:“还说自己不是馋臣?我同你打一百两银子的赌,你若没有收泰王的贿赂,你才不会出来说话。你们政客,从来都是……都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个词:“有乃便是娘,现实的很!”官员涨红了脸,满嘴否认:“皇上,微臣不敢,微臣一文钱都不敢收。微臣是为社稷着想啊!”猫儿却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捧花的杨临,同他唠了一文钱的嗑:“你信不信?”她不等杨临说话,自己当先摇头:“我也不信。”她眯瞪了一会,又叮嘱着杨临:“我先睡一会,好戏上场后你唤醒我。”脑袋一歪,枕在了他肩上。杨临看着猫儿,心中只想给她一刀,让她有多远死多远。他看向皇帝,探问道:“皇上……”皇上刚要说话,猫儿却陡的站直身子,义正言辞的看向杨临,指责道:“说好唤我,你怎地转去唤了皇上?皇上忙着看奏折,哪里有时间看戏?”她再看向皇帝的方向,却仿似才看见他身畔的那位官员,松开杨临的颈子,踉踉跄跄行到官员身畔,指着他道:“你怎地这般眼熟?好像什么时候见过你?那时你还拿了泰王银子,要为他说好话。”官员只惊得魂飞魄散,当即失了态:“老子一文钱都没拿,你敢给老子泼脏水!”一撩衣摆,立刻要踹向猫儿。猫儿立时大喊一声:“啊……杀人灭口啦……”一步便窜去了皇帝身后,只将脑袋探出来,从侧面和皇帝说悄悄话:“你看,我戳中了他七寸,他现原形啦。我帮了你这般大的忙,你帮帮我,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