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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皇帝没有半分歇息的空档。猫儿面前的长桌案上堆积的物品初始还有所减少,到了后面越发多起来。她对朝臣所遗留之物与人无法一一应对,正着急的焦头烂额,站在她一丈之外、与她门槛相隔的一位小太监实在看不过眼,悄声指点:“你从包袋里掏一掏,看看里间可有昭示身份、姓名之物?文人喜盖印,咱家瞧着你手边那面纸扇上的印戳,就是钦天监赵大人之物。”猫儿忙忙低头,果见手边的纸扇上有个印戳,弯弯曲曲画了个不知什么字体的“赵”字。她谢了一回,又有些顾虑,少不得再追问一回:“如若掏了半天,看见什么不该看的物件,可如何是好?岂不是要被杀人灭口?”小太监“哎哟”了一声,忍笑道:“姑姑此时才想到了顾虑,真真是死的少。你方才擅离职守跑去院里,若是以往,早被打了板子。”猫儿忙忙讪笑道:“瞧见了老熟人,不免要去打一回招呼。”她将方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回,做出认真聆听的模样,小太监便摇头道:“无妨,臣子们来御书房,本不会带什么见不得光之物。再加上,我等现下虽是奴才,可近身侍候皇上的奴才自有脸面,不是等闲之人能动上半分的。你还有皇上撑腰,怕这些作甚。”猫儿想着自己的处境,想着所中之毒,又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不免放下了那些顾虑,从桌案上的包包袋袋中肆意翻找,将翻找出的来历记在纸上。若有瞧不出的,便悄声向小太监问上一回。时间渐渐到了午时,猫儿整理到最后,桌案上只剩一个无名荷包。荷包有些sao包,玫红底布金线织就,里间未装什么值钱之物,却有一只绣制的极粗糙的帕子。帕子边角上绣了一朵看不出品种的花瓣,边上两团黑线织就的苍蝇腿字样,瞧不出任何端倪。猫儿不免压低声音又请教了身旁的小太监。小太监蹙眉半晌:“有些印象。昨儿不知哪位大人进了御书房,皇上斥责他荷包不雅,他便摘下来丢在这桌案上。可究竟是哪位大人……”他眨巴着眼睛冥思苦想,猫儿便将那绣工笨拙的帕子翻来覆去在他眼前晃动,已期引导他的思路。两厢里努力间,不妨斜斜里直直探过来一只大手,将巾帕和荷包齐齐捏在了掌中。“本王的物件儿。”有人道。小太监此时也终于灵台清明:“没错,是五殿下的荷包。”眼前的青年一身武将铠甲,再不是小兵卒子的装扮,面上有些风尘,显是才从京郊大营里赶过来。二皇子在萧定晔身后叮嘱道:“等会你向父皇多说,为兄适时帮腔,务必要求着父皇赦了三哥。”猫儿眼皮低垂,向两位皇子行过半礼,重新回到了桌案后。萧定晔手中握着荷包低头往铠甲四处瞧了瞧,未寻见能塞东西之处,又将荷包掷回桌案,瞟了猫儿一眼,又重新捏在手中,踌躇不决。二皇子催促道:“五弟怎地和一个荷包较起了劲,虽是你未来侧妃相送,可谁没有侧妃,用不着放在心尖尖上割舍不下。”他上前一把将荷包夺过去甩在桌案上,拉着萧定晔道:“还没成亲,怎的便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快些进去。”萧定晔抬眼再看一看猫儿,猫儿忙忙道:“殿下放心,荷包奴婢保管着,殿下离开时一定提醒殿下带走。”萧定晔面无表情转了身,同二皇子进了里间。第155章怎地不饮汤(一更)外间大雪肆虐,御膳房负责递送传膳消息的内侍在檐下探了几回头,终于忍不住凑到门前,悄声向猫儿探问:“皇上还忙着?”猫儿探头往里间看过,道:“杨公公一早上都没出来一步,可见里间是极忙的。”众人又继续等待,再过了两刻钟,杨临匆匆出来,道了声“传膳”,又叮嘱道:“今儿二殿下和五殿下也陪皇上用膳,将两位殿下喜欢的菜色一起送过来。五殿下在大营里折腾身子骨,多送些炖得烂烂的莲子羹。”膳房等信儿的太监忙忙应下,一步三滑的去了。杨临要重新进御书房,转头瞧见猫儿,又道:“这几日事忙,你要整日守在此处,可千万莫半途就走。”猫儿站了一上午,双腿早已酸软,腹中饥渴。闻言不由心中长泣,却知到了御书房便如同进了盘丝洞,自己丁点儿不能做主,只得腆着脸道:“可管饭?”杨临瞟她一眼,微微起了笑意,瓮声瓮气道:“等着,指不定过会,主子就赏下来了。”待御膳房送来饭食,过了没多久,果然有赏下来的饭菜。送饭内侍道:“姑姑快吃,主子赐饭可是莫大的荣耀。”眼前一碗莲子羹,一盘清炒时蔬,还有一碗碧粳饭。猫儿第一回受赏,不免多问两句:“主子们竟然细心至此,还记得替下人们多要两个菜?”内侍轻轻一笑,道出了真相:“主子们用过两口,赏赐给我们下人。”猫儿“啊”了一声,半晌讪讪道:“我才病愈,太医叮嘱要忌口,我只吃米饭便可。”内侍不置可否,只将饭菜放在桌案上,端着空盘子离去。御书房安静无声,皇家诸人餐桌礼仪深入骨髓,既没人吧唧嘴,也没有吸溜饮汤之声。猫儿正悄悄用了半碗饭,听闻院里有声响,抬头一瞥,便瞧见明珠提了个饭屉进了院里,正探头探脑往这边相望。瞧见她,忙忙向她招手。猫儿放下碗筷出了御书房,同明珠去了檐下避雪,方道:“你寻谁?你主子还是我?”明珠一笑:“寻的便是姑姑。”她蹲身下去,将饭屉放在阶上,揭了盖子,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浓黑汤药送到猫儿嘴边:“还热乎的,姑姑趁热喝。”猫儿退后一步,伸手端过药碗凑在了唇边,忍着苦意喝下去,用帕子拭过唇角,复恢复了冷冷神色。眼前的少女比她大不了一两岁,因藏匿在树上躲了一上午,冻的面色青紫,站在她面前不停打冷战。她心下叹息了一回,只硬着心肠道:“你来送药是为了你主子,而不是真为了我。这个人情我不领。”她转身回了御书房,瞧见一旁挂着的自己的披风,默了一默,带着披风去了院里,唤住要离去的明珠,将披风塞过去,面无表情道:“御书房热如三伏天,披风我用不上,谁爱用谁用。”明珠抬眼看了她半晌,不由抿嘴一笑,眼圈却红了不止一圈,低声道:“暗卫的使命就是听命行事,非是我要欺瞒姑姑。况且,主子也从未下过要害姑姑的指令。”猫儿却揪着不放:“如若他让你杀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