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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走。他忙忙跟上,话语中透露着委屈:“我何时暴力对待你?我疼惜你还来不及,哪里敢动你半个手指头?”她再不搭话,只拉着脸往下一间小赌场而去。将将撩开帘子,她倏地拉他转身,贴着他便推他去了墙角。与此同时,五六个汉子从门里出来,面带怒容,杀气腾腾。猫儿搂着萧定晔的颈子,两人装出亲热的模样,直到那几人从此经过,她方低声道:“你身后五六人,我曾在青楼遇见他们。他们提到张老六、钥匙和乌银矿石。”他立刻搂着她转了个向,抬头望去,低声道:“可是你让叫花送给我的信中所提及之事?”她忙点头:“我担心与你三哥有关。乌银矿石是何物?”两人正在悄声密语,那已经远去的五六人却转头又往此处来,四处张望,如若沿途有所遇之人,便紧紧盯着那人,一丝蹊跷不会放过。萧定晔的手立刻抚上猫儿后脑,匆匆道:“他们来了,我真不是想轻薄你。”脑袋一倾,已牢牢吻住了她。身畔脚步声渐渐而来,再不往前行,只徘徊在此。有人“嘿”的一笑,同旁人道:“这到底是青楼还是赌庄,处处皆有姐儿。看的老子心痒痒……”话毕一伸臂,便要从萧定晔臂弯中拽过猫儿。另有人一声低叱:“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还想着快活。人寻不到,东西讨不回来,你我都得丢小命!”那人被骂的讪讪,只得收回手,跟着同伙怏怏离去。------题外话------十月到啦,我们又见面啦。第372章心狠手辣(二更)墙角的两人终于分开。猫儿垂着脑袋,一言不发。萧定晔抚着她的嘴唇,低声道:“方才真的是形势所逼……”猫儿倏地抬眼,见他满眼含笑,不由红了眼眶,控诉道:“你对我实行整整一个月的冷暴力,又将我丢在路边,还点我哑xue。你还将计就计轻薄我……”他忙忙将她拥在怀里,一叠声的道:“我的错,我不该喝醋,不该将你丢在路边,不该……”他忏悔到一半,又为自己抱屈:“衣柜里我不知道是你,若知道,怎会点你xue,又怎会放你在外流浪三四日?我方才真不是想要轻薄你。还有,为夫真的舍不得暴力对待你……”忍了多时的眼泪终于汩汩而下,她伤心中为他普法:“过去一个月你对我不理不睬,话都不同我多说两句,这就是暴力,是精神暴力!我这般跟着你往下走,还有何意义?不如你放我离开,也省的你看见我心里烦。”他忙忙道:“哪里烦?看不见你才烦。为夫再也舍不得冷着你,无论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都要厚着脸皮在你面前晃悠。”她擦了泪,推开他,问道:“方才那几人难道不重要?你不去追线索,却要和我黏黏糊糊。你还想不想要皇位?”他牵着她手,低声道:“这几人也在赌场寻人,一时半会不会离去。若你我跟着他们,频频出现在相同的小赌场,反而引人怀疑。乌银石固然重要,可是……你对我更重要,此行是同你来寻贼子拿回银子和印章,便不能两头行动。”她望着身畔的青年,不由叹了口气。她此次好不容易硬下心肠要离开,就被他这般赔着小心日日侵蚀,摧毁了她的意志。不知下一次能鼓起勇气再打算离开,又是何时。她低声问道:“乌银石有何作用?他们竟要寻张老六买震天雷炸山。”他带着她进了前方一间小赌场,一边寻人,一边低声道:“普通的铁矿石炼制出的铁,质软易锈。乌银石中会出产一种金属,加入到铁器中,便会更坚固、不易锈,便能做兵器。”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道:“三哥到现下还不能起事,应该就是欠缺乌银石。”她倒吸一口冷气,急急道:“那还等什么?乌银石如此重要,若拿住那五六人拷问,便能知道更多的消息。”他垂首望她:“你可能告诉我,那印章对你,究竟有何重要之处?难道只是因为数不尽的金银?”她轻叹一口气,低声道:“印章所对应的银库,在京城。银库里所储藏之物,除了金银,还有凤翼族族人中与泰王相勾结的名目和证据。如若我们有机会拿到名目……”她垂首道:“我虽不想与凤翼族有瓜葛,可我不愿看见他们和泰王勾结。几位皇子里,只有你当了皇帝,天下百姓才会平顺安乐。”他心下大震,不顾周围的目光,立刻拥住她,心中几番抽痛,哑声道:“可笑我还在喝醋,却不知你的深意。为夫……实在是配不上你的深情。”她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着你我不相配,等此事过去,你我便在此分手。”他探手轻抚她面颊,深深望着她:“我虽与你不配,可也是这大晏最能配的人。旁人和我相比,更配不上你。”她长叹一口气,低声道:“你如此油嘴滑舌,世人今后若知皇帝是这般的脾性,只怕要大跌眼镜。”她追问道:“现下去何处?”他思忖半晌,道:“方才那五六个汉子要在桂州寻人,一时半刻不会离去。而印章已遗失了五六日,寻回迫在眉睫。我们先去寻小贼。”两人不再黏黏糊糊,顺着一间一间的小赌场寻过整整两遍,都未瞧见一个猪腰子脸的小矮子。萧定晔蹙眉道:“这般寻下去,不知该寻到何时。我们先下去一层,想法子从守门人口中套问。”两人又装出姐儿与赌客的模样,嬉笑连连、勾肩搭背下了楼梯,盘亘在临近出口处打情骂俏。两人行止虽令人侧目,可一个英俊倜傥,另一个原本就极美,又兼衣着清凉,渐渐也引来许多人的目光。此时已四更,守门人歪在门边,脑袋一点一点开始打盹。猫儿见时机成熟,便娇滴滴同萧定晔道:“公子,奴家有些口渴,可能为奴家寻些水来?”萧定晔一笑,款款道:“愿效犬马之劳。”待要走开,却又低声叮嘱:“数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你要小心,千万莫……”她不由吆唇睨着他:“怎地,你又喝醋?”他苦笑道:“我现下哪里敢提一个‘醋’字。”她不由一笑,挥手让他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该喝醋的时候不喝醋,不该喝醋的时候又给人脸色看。”口中如此说着,心下却十分的甜蜜,只觉这般下去,怕是今后都舍不得离开他。她转了身,盈盈行去守门人身畔,忽然“哎哟”一声娇嗔,惊得那人睁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