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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历数黄大酒的罪状:“强抢民女,再强抢民女,还强抢民女。这般好色之人,眼里只有炕头上的那点事,怎堪大任?小的随口那么一说,东家随意听听,当不得真。”又有人补充:“自他来矿上,仗着开锁的本事,同矿区哪位掌柜、管事、监工未动过粗?没问候过哪个人的十八辈祖宗?小的随口那么一说,东家随意听听,当不得真。”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两句话:第一句,黄大酒是狗rou上不了砧板,不是当上官的料。第二句,诸人虽都是随口说说,东家却要三思而后行。”萧定晔对每个人都可亲一笑,赞道:“我瞧着你也是个人才,如若黄大酒难堪大任,扶你上位,也是个选择。”对黄大酒羡慕嫉妒恨的对家们,现身时带着满腹牢sao,离开时却被点燃了希望。而一直到月上柳梢头,被众人吐槽的真主还未出现。猫儿悄声道:“那黄大酒该不会忽然想明白我们的计策,不愿被我们利用,悄悄的溜了?”萧定晔摇头一笑:“如若为夫所料不差,现下,他要么已提刀砍了给他戴绿帽之人,要么提着刀正在往砍人的路上。可就是他前去杀人的这一会会未曾露面,矿上诸人连遮掩心思都极敷衍,早早将与他的矛盾摆在了台面上。如若他暴露在矿引中的手臂暗伤还未发作,最晚三更时,他该会出现。可惜,已经太迟。矛盾一触即发,再无转圜余地。”第384章小河村的闺女明儿要出嫁(一更)萧定晔对下半夜的事预料的极准。三更时分,猫儿抱着小猴齐齐打起了盹,院门被拍的啪啪作响。小猴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吓得吱吱直叫。猫儿忙忙哄着它:“这几日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地胆子还这般小?”萧定晔鼻翼翕动,低声道:“你闻,有血腥之气。”猫儿细闻,果然有一股极淡的甜腥味从外传来。待外间院门被打开,一阵脚步声急促而来,那血腥味便越加浓重。小猴的不安跟着加剧。猫儿忙忙将它搂在怀中,扬声叱道:“何方歹人,竟敢半夜冲撞小公子!”院外的脚步声一顿,几息后房门被轻轻敲响,黄大酒略带压抑的声音传了进来:“东家可睡了?小的前来商议继任大掌柜之事。”萧定晔同猫儿一对视,低声同她道:“你在房中莫出去,这厮有勇无谋,莫被他惊到。”他披了外裳打开房门,站去檐下,借着云层里半露的隐隐月光一瞧,不由低叱道:“怎地是这番光景?”黄大酒一身血迹,手上刀刃还在滴血,也不知是他的血,还是自己的血。萧定晔肃着脸道:“混账,见王解剑的规矩,你不懂?”黄大酒忙忙一松手,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血迹飞溅。倨傲的王爷蹙眉道:“这是去了何处?又与何人性命相拼?你这般桀骜不驯,本王如何将大掌柜之职交给你?你可知,从午后到现在,本王耳根子未清静过,整个矿区,无人服你。”黄大酒急急道:“小的来觐见王爷,便是因此事。王爷莫听信人言,他们皆是因为妒忌。”萧定晔摇头道:“任何人上位,有阻力十分正常。可无一人支持,却是罕见。事到如今,本王不得不做第二考虑。”他作势要转身进房,黄大酒扑通跪倒,着急道:“王爷,小的对王爷同王妃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萧定晔乜斜他一眼,低声道:“本王看在你尚有些能耐的份上,最后指点你一回。一将功成万骨枯,要上位,势必要削弱敌对力量,培植己方羽翼。本王明日一早便会宣布大掌柜一职的最新人选,除你之外,确然还有几人有些本事。你如何在一夜之间扭转乾坤,这就是你展现能耐的时候。去吧,本王不喜蠢人,你若领悟不了,便不适合大掌柜一职。”他转身进了房里,站在门边静听,待一阵脚步声出了院门后,方推开窗户往外瞧。晦暗月光下,方才两人所站之处,掉在地上的那柄匕首,意料之中的消失不见。他立刻转身,同猫儿道:“今夜莫睡死,警醒些,你我随时都要离开。”猫儿二话不说,起身将两身换洗衣裳皆穿在身上,又将床单揭下,将一床被褥卷进床单,扎成个包袱皮。再看到床帐十分眼馋,却不好携带,只得作罢。待收拾好,她方低声问道:“大概何时离开?会不会有些仓促?沿途暗号我只记了一些,还有些未记住,若被拦下如何是好?”他安慰道:“不怕,黄大酒为了上位,今夜一定会铲除异己。届时外间大乱,防守松动,便是你我离开之时。”他抚一抚她面颊,低声道:“又要带你逃亡,还是这般凶险。等逃出去后,若有人追杀,我断后,你径直向前。马车进不来,该还在原处,我们驾车速速离开。”她长叹一声,偎依在他怀中,喃喃道:“终于能够离开,这足足一日的勾心斗角,我脑袋都快炸开。狗儿被你我诸般利用,只怕也厌烦了这种生活。”他抚一抚她发髻,拥着她坐在床畔,低声道:“此行虽凶险,然有你配合,却搅动这一池暗涌。今夜之后,矿上管事、监工大减。再过六七日,矿工等不到矿上兑现涨工钱的承诺,来一回暴乱,此矿等同废弃,再无大患。乌银石矿废弃,三哥一时半刻寻不到新矿,必会牵制铁矿挖石炼铁的进度。只是不知,那铁矿究竟在何处。”他回忆着小猴此前从大掌柜房中翻出的密信。金哉草兄,特往凡爪花之地,送去草药。寥寥数语,语焉不详。金哉草是谁?凡爪花又是什么花?要送的草药,又是何草药?……约莫四更开始,院外开始有了响动。有妇人披着衣裳从房里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嘟囔囔骂道:“臭汉子不是折腾妇人,就是折腾汉子,吵吵嚷嚷,赶着去投胎!”她打开院门,顶着两颗眼屎,眯眼往远处细瞧。灯火通明的挖扩区,原本该是偶有监工经过的萧瑟场面,此时却人影憧憧,喊杀声不断。继而“嘭”的一下,远处屋子起了火,火光瞬间冲天。妇人双腿一软,嘴唇几张,终于直着嗓子喊出来:“快,他们疯啦,他们疯啦!”熄了灯烛的房里,猫儿倏地起身,一把将小猴抱在怀中,往它手里塞了一把花生米,安抚着它躁动的情绪。萧定晔将包了被褥的包袱皮背在身上,牵着她手道:“到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