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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王妃介意?此法只是将计就计,并非真要与那女子如何。王妃……下官看她数回与殿下配合无间,该是能知道殿下苦衷的。”萧定晔道:“本王同她一路行来,极不容易,你莫出此馊主意。若惹恼了她一走了之,你几辈子也赔不来我的人。”两人正自商议间,书房门被敲响,殷人离的长随进来回话:“大人,我们的人已去了惠通客栈,根据画像,已确定了那一伙人。暗卫们在那伙人周遭开了几间房,日夜监视。”殷人离点点头,道:“有任何异动,随时来报。”又转头问向殷人离:“公子开还有旁的事要吩咐?”萧定晔摇摇头,摆手支离长随,方同殷大人道:“小曼昨夜被我支出去,受了些伤,不打紧,你可去瞧瞧。”殷大人心里一跳,嘴上说着“怕什么,他是男子,受些轻伤应该的。”心下却已担心至极,只等着萧定晔离去,他便要前去关心一回儿子。萧定晔见他一脸的紧张之色,无奈摇头道:“慈父多败儿啊,本王听得殷大人此前也是个硬汉子,现下竟如此婆婆mama。”殷人离讪讪一笑,嘴上不说什么,心中却想着:“若今后王妃也受尽千辛万苦给你生个娃儿,我就不信你不疼惜那娃儿。”正院里,猫儿已在檐下等待。见萧定晔出了书房,她便迎上去,自然而然牵着他手,低声道:“如何?可商议出了法子?”面上神情颇有些焦虑。萧定晔触到她手冰冰凉,便两只手覆紧了她手,道:“有何担心之处,要到门外等我?!”猫儿并不掩饰心绪,只同他一边往外而行,一边道:“我瞧着你像个香饽饽,总有人要抢你,心中不舒爽。也不知你的魅力究竟在何处。”她口中如此说,便不由得抬头去打量他。午时的日头打在头顶,高大的青年仿佛一座小山一般堵在她面前,遮住了阳光,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影里。背光而立的青年看她的目光永远是带着些笑意,无论是那时她还在废殿、与他之间没有还没有生情,还是后来到了重晔宫、成了他的床畔人,还是后来与他重遇、一起走上逃亡路。他绝不会记得,在宫里他见她的第二面,是皇后从昏迷中苏醒宣她觐见,他先一步出去叮嘱她莫乱说话——从那时开始,他看到她的目光里,便已经带着笑意。或许一开始是处于戏弄的心态。又或许是其他。总归那样的深宫里,数千人的宫女儿,他匍一开始留心人,便留心上了她。最开始,那样的感受是新奇的。新奇到连他自己都想着静观其变,看看随着内心那样的新奇感受去走,看看事情会往何种地步去发展。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等他想着是不是要约束一下自己的内心时,为时已晚。他输的一败涂地。他潜意识里对他的“输”或许一直抱有介意。毕竟在男女关系上,他一直是骄傲的。而他的骄傲,又出于他的自恋。他那时伪装成一介纨绔,名动京城,却也守紧着自己的裤腰带。他并不是虔诚的想要把清白的自己留给最爱的人。没有,他压根没有想过这些矫情的借口。他只是单纯的自恋:你们这些庸脂俗粉,哪里配本王解开裤腰带,再出一身臭汗。便是因为坚持清白坚持的久,后来遇上猫儿,输的狼藉,内心或许便生出了些愤懑。故而每每在床榻上,到了最后,他总会抱着她不停歇的迫问“谁赢了?谁赢了?”这三个字,只在这种特定的场合说。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猫儿有时候会真的如同一只甜到发腻的小猫,不停歇的回复他“你赢了,你赢了”。然而也很有些时候,她在反杀他的时候,常常极有威风的说“老娘赢的彻彻底底”。可现下站在大日头低下,猫儿看着眼前的青年,她无法十分有自信的说出“老娘赢的彻彻底底”。他太优秀。他就像一轮日头,光芒万丈,哪怕她扯着绸布将他包严实,都有人能瞧见他的光华。她选男人的时候,其实没想过要选个天下最好的。男人这玩意儿,能做到体贴媳妇儿就够了。至于养媳妇儿,她自己有的是银子,能养的了家。然而不巧的很,她的选择超出了她的预期。她最开始其实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在长达十个月的逃亡里,他和她长期钻在深山里,周围极难看到人烟。猴子、老虎、猛兽们,不会和她抢汉子。她没有什么危机意识。等进了人类社会,她忽然多了个强劲的竞争对手,要以猛烈的手段来和她抢男人,她忽的就不自信起来。且这还不只是有人要抢她男人的事,那个姓什么朱什么力的姑娘身上,还牵扯着要杀他的疑团。看看,竞争对手身上的标签又转成了“蛇蝎美人”。多么具有诱惑力。多么具有挑战性。如若她是个男子,被这样的女子纠缠着,她也会忍不住想去探探,那女子身上到底有些什么阴谋。她望着眼前的男子,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半夜要趁我不备偷溜出去,前往客栈会会那女子?”萧定晔原本没这个打算。被她一提醒,他倒觉得半夜是个好时机。也不是要会会,就偷偷的前往客栈,打探到第一手消息,比殷人离的那些暗卫报来的音信来的直观。他因心中起了主意,回答她的问话晚了些,猫儿心中一阵冷笑,心想:“没门。”没门的方式是,夜里猫儿没给萧定晔机会。他白日里忙着同殷人离商议方案,计划到了夜里二更天,想趁猫儿熟睡外出,与殷大人汇合,一起外出打探消息时,他没有脱开身。外间催促的鸟叫声一声又一声,格外清晰的从窗外传来。房里的春意浓的化不开。说起来,萧定晔和猫儿相恋五年,以夫妻关系在一起相守,前后加起来不到三个月。他记得清楚,他第一回和猫儿因醉酒睡了一回荤瞌睡,正是六月底。后来她搬进了重晔宫正殿,愿意躺上他的床榻,中间就已间隔了快一个月。再等到九月中,她就有了身孕。那时他和她之间迫切需要一个娃儿出现,他倍加珍惜,哪里敢造次。此后便是长达两年多的分离。及至他重新过上有人暖被窝的生活,那是十一月在百花寨时同她成亲之后。后来他要离开,她便同他斗智斗勇给他上圈套,又浪费了些时间。再后来一起上路,冬日严寒,身边又有旁的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