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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匪类。猫儿被外间的嘈杂声吵醒的时候,房中自然是无人的。她夫君一夜不曾回来,她怀中抱的还是一块铜镜。她坐在房中肤浅的自怨自艾“人老珠黄”,随之被外间的动静引了注意,迅速穿好衣裳推开窗户,扒拉着窗沿往楼下瞧。百里长街,是熙熙攘攘的犯人队伍,瞧着有上百人之多,每个人都被绑的像螃蟹,一双脚上也被绑着长长麻绳,能走不能跑。沿街站满了番邦民众,他们虽踊跃的看着热闹,内心里却是一片迷糊,并不知最近的平静背后都发生了什么惊心动魄的事。猫儿忙忙净过面,配合着衣裳梳了一个男式发髻,下楼去看热闹。其实也不是看热闹。她心头记挂着一个人,一个拥有一双深邃眼眸的青年。她曾为了活命,向那个青年做出过承诺:你信我,我便信你。事实上是,那个青年后来相信了她,而她却欺骗了他。她登登下楼的时候,遇上了彩霞。这整栋客栈已被官府征用,满客栈都是自己人。彩霞一步三阶,精神头十足。猫儿看到她,便想起了旧账。她伸手一拦,比彩霞站高了一个阶梯,居高临下望着她:“你此前欠我的,你可记得?”彩霞脸上的光彩就敛了一敛,点点头:“记得,奴婢曾向夫人逼供过,将夫人摧残的死去活来。后来还险些割了夫人的脑袋。”猫儿双眸一眯:“还有呢?”还有?彩霞冥思苦想。还有什么?两人的缘分就这么多,相处时间就那么短,还能有什么?猫儿给她一点暗示:“你现下这般兴冲冲,所为何事?”彩霞面上又浮上些光彩,双目炯炯有神:“奴婢立了大功,我家大人要赏奴婢。”猫儿冷笑一声:“殷大人为何夸你?可是因为你交出了一个坛子,坛子里有几张纸,纸上记了些极为有用的消息?”彩霞脸上的光彩又隐了去,猫儿乜斜着她继续道:“原来殷大人家的家仆,习惯借花献佛领人情。你应该还记得,这些消息,原本是我豁出命得来的。”彩霞点点头,再点点头,心情不可遏制的低落了下去。她虽是个下人,可最初也是殷大人培养的出来的暗卫。后来殷大人为了追求爱妻,将她送给正值少艾的殷夫人当近身丫头。然而她出身自武人,怀着一腔武人的心,在当下人的同时,也时时眷恋着能立一些于国于民有益的大功劳。被猫儿一提醒,彩霞便想起来,自己赚的这份功劳,军功章里有她的一半,还该有王夫人的一半。第522章晚了(三更)猫儿对于彩霞展现出来的低落情绪,十分满意,由此也看出彩霞是个实诚人。只有实诚人,被人戳穿了一些事情,才会影响情绪。她安抚的拍一拍彩霞的肩膀:“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抢我的功劳,所以你不必太过自责。”彩霞便明白,眼前这位夫人要提条件了。果不其然,下一刻,猫儿便将脑袋凑向她,低声道:“你去帮我……我便将真相咬死在肚子里,让你彻头彻尾当一回大晏女英雄。”彩霞惊得后退一步,连连摇头:“不成,奴婢这么干,若被抓住,只怕要判个叛国罪。”猫儿无语:“我又没让你放了他,如何就成了叛国罪?”彩霞耐着性子向她解释:“所谓敌我有别,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同情敌人之举,哪怕是向对方送一口水,都可能沾上个通敌的罪名。夫人还年轻,不懂官场上的这些道道。”猫儿不由语带威胁:“你真的不干?”彩霞摇摇头:“并非奴婢不愿干,而是不能干。奴婢用旁的法子赎罪报恩都成,只通敌之事,一根手指头不敢碰。”猫儿指一指她,又指一指她,气闷道:“行,你有种!”转身登登登下了楼梯。彼时萧定晔正从另一间房间出来,探首望着猫儿离开的背影,向彩霞打听消息:“我家夫人,找你做何事?”彩霞立刻摇摇头,搪塞道:“随便说两句话,没让奴婢做什么。”她活了三十来岁,不是个虚长年龄的。她当然明白,当一个已婚妇人对旁的男子产生了兴趣,就已经不算好事。这时候如果她这个外人再去搅一趟浑水,那水就更腥臭的不能闻。这世间男女,任何一方有了不轨之举,另一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都是有原因的。夫妻之间的事,外人只能和稀泥,不能起火架秧子。可惜彩霞又做错了。如若她原原本本向萧定晔讲清楚,就不会节外生枝。毕竟萧胡这对夫妻,情比金坚,萧定晔还是相信猫儿对他的感情,以及相信自己的魅力和本事。然而彩霞这么遮遮掩掩,萧定晔立刻会错了意,觉着猫儿有事瞒他。此时他心中只有一小嘭火苗,还没有变大。他嘴贱的又问了一句:“可是事关一个坎坦男子?”彩霞立刻摇头否认:“没有,完全没有的事。”她这样斩钉截铁、不假思索的回应,反而起了煽风点火的效果。萧定晔此人什么都好,只有一个缺点,爱吃醋。他吃醋的来源,并不是因为猫儿,而是因为他的身份。无论如何,他是个皇子,他自小都是骄傲的。他也看多了他父皇后宫里的那些妃嫔是如何争宠、如何拿父皇当个宝的。除了他父皇,他还有几个哥哥。这些前人都身体力行的给了他示范:被内宅妻妾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是一种什么体验。然而事情到了他这里,就同旁人不一样了。他的媳妇儿虽然也爱他爱的不得了,可却不能给他与父皇或者哥哥们的内宅里同样程度的安全感。譬如猫儿在昨夜还试图取悦抚慰他,可一转眼,就能想着关心旁的男子。这在父皇的后宫里,或者哥哥们的内宅里,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那个男子,在他的印象里,还有一对比他更厚的胸肌。他当然不是担心猫儿出墙,可说他不吃醋也是假的。他不但吃醋,还吃的极厉害。萧定晔倏地转身就要跟下楼,又止了步子问彩霞:“她画着什么妆容?可是眼尾上翘,一张红唇,不像个正经人?”彩霞这回头摇的更像拨浪鼓。萧定晔心中越加吃味。他此时忘记了猫儿如何离不开他、冒着生命危险跟来了平度府,忘记了她在府衙时如何强吻了他,忘记他夜里潜进坎坦王爷的府上、她对他多么的主动与热情,忘记了昨夜她为了他精心化了个千娇百媚的妆容……他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