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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不同,看了这信里的内容,也无非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放心上,倒是左优昙师映川于蓬莱闭关的大半年里,按照师映川的吩咐各地搜集到了一些与宁天谕有关的物品等等,师映川拿到这些东西之后,也略有所得,至于梵劫心,这少年跟随师映川回到断法宗没几日,就接到了来自晋陵的家书,是殿主梵七情亲笔所写,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思念唯一的儿子,还是因为看出梵劫心态度之坚决,或者也有可能是李神符进言,总之不管怎样,梵七情信上表明自己已经不会再强令梵劫心日后与李神符成婚,如此一来,梵劫心就有些意动,他已经很久没回晋陵,虽然以前嘴里说讨厌那里,也讨厌父亲梵七情,但晋陵毕竟是他自幼生活过的地方,梵七情毕竟是他亲生父亲,难道真的就一点也不想念?这么一来,梵劫心左思右想,终于决定暂时回去看看,祭拜一下他的那位侍生父,师映川知道以后,就派了护送他回晋陵。时间就像是一条河流,悄无声息地向前流淌,这一日师映川廊间聚精会神地翻看着一本剑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穿着打扮开始与从前不一样了,以前师映川不大喜欢衣着方面花什么心思,随便穿穿就是了,有什么穿什么,就连那一头缎子般的美丽长发也往往只是简单扎个马尾而已,图的就是一个省时省力,宝相龙树曾经就笑言师映川这是浪费了一把好头发好皮相,但如今师映川却是明显有了变化,他坐廊间的朱漆栏上,衣饰华贵而繁复,戴着嵌以各色宝石的孔雀冠,尤其引注目的是左耳上的饰物,这世间普通男子若戴耳环,只会戴一边,两边都戴的除了极少数性子怪异之以外,就只有小倌男娼了,师映川此时耳朵上的是一串极为别致的金丝耳饰,数十根极细的金丝直垂至肩,阳光下金灿灿地叫头晕目眩,风一吹,金丝互撞,发出如同风铃般的悦耳细响,他容貌本已绝美,再配上这一身打扮,当真**皎丽到了极致,宛若天。这时左优昙端着一只盘子过来,里面放着些刚刚洗好的果子,婴儿拳头大的鲜艳红果配着白玉盘,颜色分明,让一看就有食欲,左优昙将果盘放到师映川身旁,道:莲座那里刚刚来传剑子过去,正好看见后山的朱果熟了,就摘了些,剑子一并带去,给莲座尝尝鲜。☆、二百二十二、心有千千结师映川听了,合上剑谱,抬起头微微一笑,道:哦,师父叫去?他双眉又黑又长,略有弧度,倒不是剑眉,却仿佛蝶须一般簇簇清丽,妩然如虹,这一笑之下,便如同千百朵鲜花同时怒放,璨然耀眼,不可方物,即便是左优昙这样自身就是绝色的美男子,又是平常见惯了师映川的,竟也不由得呆了一呆,不过他马上就发现自己的失态,便微觉赧然,掩饰性地将果盘送到师映川手里,道:剑子快去罢。师映川掂了掂果盘,顺手拿起一枚鲜红的朱果放进嘴里,这朱果是生长师映川后山药园里的东西,对习武之颇有好处,普通武者只要服下这么一颗朱果,就能增长一丝内力,抵得了十天半月的勤勉修行,因此这东西就成了贵重之物,再加上十分罕见,所以即便是许多位高权重的贵,平日里也是难得一见的,不过师映川这里,这东西也只不过是吃个新鲜罢了,从前他还年幼的时候倒是还会多吃此物,增长些许内力,但随着后来他修为渐深,这些朱果对他就已经起不到作用了。师映川一手托着果盘,就向大光明峰去了,他小的时候偶尔会峰顶欣赏日出日落,从最高处望去,四面数十主峰远近各不相同,但都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环绕着大光明峰,俯首称臣,一眼望之,胸中顿生豪气,只觉得这才是一宗之主所应有的气派,一时师映川到了大日宫,他虽是连江楼的徒弟,但性子却不像师父,并不冷冰冰的,总是不假辞色,他一向大日宫这里不论是对谁,大部分时候都是笑吟吟地微笑以待,小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如今师映川长大了,出落得这副模样,大光明峰上的再看见他,不论男女都忍不住要壮着胆子偷偷窥视几眼,师映川对此心知肚明,不过他也没有丝毫不悦的样子,眼波微微流转之间,面上依旧是绽开着一缕淡淡的笑意,这一笑之下,就好似一锤猛地狠狠砸了下来,轰轰然砸心脏上,让那心尖情不自禁地一阵剧烈颤抖,如此一来,那风姿动之处,足以让自惭形秽得再不敢去看他,正好白缘这时正从一处回廊过来,怀里抱着一只楠木箱子,见师映川来了,就笑道:来见莲座?莲座似乎正璇玑殿,快过去罢。师映川暂且停下脚步,目光白缘怀里的箱子上一扫,微笑道:师兄拿着什么呢,这么小心。白缘轻轻一拍箱子:是一些古书,这几日整理历代宗正所记录下的一些武学心得,是莲座准许的,这不,刚刚收拾好,回去准备好好研读。师映川点点头,了然一笑:怪不得这么小心师兄,后山那里的朱果熟了,尝尝。说着,从果盘里抓了几枚朱果,见白缘两手捧着箱子,空不出手来,便摘下白缘腰间的荷包,把果子塞里面,白缘见状,亦笑道:很久没有尝过的手艺了,改天有时间去那里蹭饭,可要亲自下厨才是。师映川摆摆手,笑吟吟地道:没问题师兄忙罢,去见师父了。两分开之后,师映川便向璇玑殿而去,此处绮丽恢宏,花卉遍植,师映川进到里面,过了长廊,推开一扇朱门来到殿中,连江楼已经等着了,盘膝坐榻上,身上只披着一件袍子,师映川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一个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的问题从脑海里跳了出来:自己的师父连江楼,究竟修为深浅如何?这么一想,师映川就发现这其实是一件并不容易有答案的问题,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跟连江楼身边,却是从不曾仔细猜测过对方的修为,只知道连江楼乃是宗师级的高手,而以师映川从前的修为水准,他即便偶尔想过此事,却也没有本事去评估连江楼的修为深浅,但如今却是已经不同了,那时候连江楼对他而言,就是一座直入天际的巍巍高山,而他站山脚下,作为一名武者仰望着对方,而对方于他而言,就是一种向往中的存,武道一途上,那时的他不过是刚刚起步,而他的师父却已是站山顶,坐看云起云散,但是到了多年以后的今天,再与连江楼相对,男子仍然身处九天云端,但师映川自己却也不再是站山脚下心怀敬畏的孩子,而是正一步步努力攀登的修行者,不过同样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越来越清楚地感觉到连江楼的可怕,那种深不可测的力量,师映川自己越强大,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