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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才能相见?游氏抚着他脑后发丝,怜惜道:娘本也想多留几年,可毕竟不是活人,娘也只可在地府等着团聚的日子,既想早日见到你们,又不想太早..突然,某日娘忽而收到了冥君口谕,说是你犯了大罪,需得我去劝诫。彼时我心急,也没来得问缘由。你,没见过爹爹他们?她摇首笑道:能回来见你已是冥君开恩了。生前死后都不如你所想自由。那冥君可有说什么?冥君他并没多说,但他迟些也会一同过来办些事务。不过,我想还能留久一点,等喝了你们的喜酒吧。说罢,她推开了曦恒一点打量了他一番,笑道:我的孩儿长大了,虽然身子瘦弱了些,但也是到了能肩负丈夫责任的时候了.说道这她忽而神色一变,接着说,那,那人,可是做夫人的角?毕竟你们都是男..这让曦恒很难回答,但是为着不伤游氏的心,他朗声应道:当然是,娘放心孩儿定不辜负他。他也是个身份清白的好男儿!这便好。想来经你三姐这一闹,老爷他也该答应了。我的孩儿大婚,娘也无甚可赠与。听此,曦恒胡乱地擦了一下眼泪鼻涕,笑道:娘,孩儿不孝,若真能成亲,大婚当日,定带他到你坟前斟上一杯,叩上九个响头..不必。游氏抚上他脸,他抬眸一瞬,眼前又白光大闪,母亲的脸容渐渐消逝。曦恒心下惊慌,伸手抓拿,兴许动作过猛,自己也惊醒了。睁眼看到碧霄皱眉望着自己,他见曦恒醒了,俯下身伸手擦过他脸颊的水迹。伤口痛?不是,我又梦见我娘了。找天陪我去给她上柱香吧。你知晓这只是梦中。神君心痛狐狸是昏糊涂了。曦恒转首望向别处,淡然道:求个心安,毕竟能有这一世,遇到侯爷府这一家子,少不了她的恩赐。碧霄见他消沉,也不好拂他意,颔首道:也罢,待你伤好便出去逛逛,顺便给老夫人说声,我两要拜堂了。什么?曦恒听此也不管身上有伤,猛地坐起,瞪眼问道。碧霄漠然,把狐狸按回床上,继续道:那夜经你三姐那么一闹,全侯爷府上下都惊动了,你三姐一见老侯爷来便说自己教不了幼弟这要带儿女们回去,你几个jiejie上前劝下了,然后你那大哥带着一帮人跪倒在老侯爷跟前,老侯爷被大家闹得烦了也就答应了。婚期定在冬至后,时间快到了。你,也答应?曦恒把杯子拉上了些,只露半张脸怯生生地问道。答应什么?和我,呃,和我成亲。答应。然后我们出去再找个洞府、仙岛摆上几天几夜的喜宴。语罢碧霄嘴角轻扬,俯首亲上曦恒额头。想不到之前对此事冷淡的神君竟然会答应,他高兴得很,捧着神君的脸狠狠地亲上几口,后脸红地藏进被子里头闷声说句:不用,能在这边成亲已经很好了。碧霄揭开被子,揉搓着狐狸的脸蛋,与他四目相对,道:你要全侯爷府,全皇都的人都知道我们共结连理的事,可却不让全天界的人知道?这公平吗?曦恒的脸都被他夹得变形了,碧霄见着可爱,低头吻上他嘟起的嘴。曦恒挣扎着推开,最后却连双手都被禁锢在头顶上。碧霄的吻渐渐加深,舌尖在他口腔游走,勾着曦恒几许想逃走的舌头搅动,趁着他轻喘之际,又低头舔舐狐狸白皙的颈项,曦恒本不耐挑逗,这下身子瘫软,让人轻易为所欲为。碧霄手往下游移,身子也压上来,指尖刚触碰到曦恒的灼热,却听到一声惊喘,抬头见曦恒皱眉一脸痛苦的表情。你这身子还真是是伤口裂了碧霄当时本想用法术让他伤口快些愈合,但韬华却阻止了,说避免这家人起疑心,况且这只是小伤很快便好。碧霄本想让韬华医治,可一想到要把曦恒这裸背给他看了,心里更不愿意,于是这事就耽搁了。若是早料到这伤如此阻扰性致,还是自己施点法术好。他抱起曦恒起来,一手从他颈部到腰椎处慢慢滑下,曦恒感到一股暖流抚上了伤口不觉疼痛,感觉舒服,索性乖乖地把整个身子都靠在了碧霄怀中。于是待治疗完毕后,他又睡了过去。罢了,待洞房那天再好好讨回来罢。碧霄替他掖好被子,自言自语道。时至今日,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这狐狸与心魔并无干系。若就此放弃,不能拥他入怀的话,那他才真正是令自己万劫不复的魔。失去的痛苦他体会过,所以这次无论如何绝不会放手。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对狐狸最大的影响并非神君一人,而是他那一家子,感觉对于一个人的心态和成长来说,家庭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思凡据说,那天曦恒昏迷,侯爷跟碧霄秉烛长谈至天亮后,侯爷同意了两人婚事,也将cao办婚宴一事交由碧霄负责。鉴于碧霄二人并不想声张,于是婚宴也只是邀请了侯爷一家子,以及曦恒的几位叔叔罢了。距离冬至还不到三四天,曦恒的身子也好转,想起回来还未曾见过欧阳逸、符遥生两人,对巴郡一案还有些疑惑的他决定登门拜访。却在出门时遇到了五姐,她正啃着一小碗核桃仁,听到自己要去见两人时,道:你不用专门去找四姐夫,他最近去照顾符大人了,都在他家住了半个月了。符大人病了?嗯,挺严重的,四姐念及他身旁没有亲眷,也便由着四姐夫去照看,自己也常炖补品过去照看。据说,符遥生从巴郡回来后不久,便病了,但那时候事务繁忙,自己离开数天不到刑部已积压大量需审批的案子卷宗,这病也就拖着,终于拖到某日吐了好大一滩血在例行汇报的奏折上,才撑不住倒下了。曦恒是首次到符遥生府邸,从侯爷府顺数经过第四条巷子,出去往左拐不到百步便可看到与义庄相隔不远的宅院。作为刑部尚书,他的府邸委实有些清冷简朴,曦恒跟着仆从一路走至符遥生房间,回廊两旁的院子只有一些覆了雪的瘦竹子,虽本朝崇尚素雅,但也未曾素得像他们这般连点像样的假山摆设也没有,而一路走来,除了这引路的老仆从外,似乎只见过一个厨娘和小丫头,仿佛这是平日没什么人住的偏院。还进房,便闻到nongnong的草药味道,内间断断续续传出了高高低低的咳嗽声,无力得很,让人听着不安。待那仆从进门通传,符遥生沙哑的声音从内间传来:进来吧,外间冷。看到符遥生那一瞬,纵是知晓他病情的曦恒也是吓了一跳。只见昔日虽是脸色苍白,但身子还算矫健的符大人,此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