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地上蹿下跳,根本没注意到好友宛若实质的眼刀。何若裕简单对二人行礼,跟着两人一起进入饭堂。三个人等了许久,等到叶筠的哈喇子都快滴到地上,薛裕丰才姗姗来迟。薛裕丰以进门就瞥见坐在江衡之右手边一身苗疆打扮的何若裕。见他个子不高,当即暗想,这样的个头,怕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而薛裕丰在打量他的时候,何若裕也在打量这个江誉口中的好友,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真慢,你家的小木头呢?”叶筠早就等得不耐烦,拿起筷子苦哈哈地问道。“他累了,已经睡下了,我等会儿给他带些清粥回去就行。”“衡之,下次咱们别等他吃饭了,他现在是下半身思考事情的主,已经不需要吃饭了。”薛裕丰来到桌前坐下,拿筷子敲了叶筠的脑袋:“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是不是两个月药材不想要了?”叶筠吐了吐舌头。别说叶筠想吐槽,就连江誉也止不住在心中诽谤,薛裕丰这满面春光,志得意满的模样,真的惹得江誉拳头发痒。无意一瞥,他发现自己身边的何若裕也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视着薛裕丰,心里的酸味一下子就冒上来了。干什么,这是?江誉觉得,他有必要转移一下话题,不然他可能真的会不自量力的找薛裕丰切磋。“来,本少爷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来自苗疆腾其氏族的腾其若裕,现在中原便用了汉姓何氏。”作者有话要说:有一本书第29章花丛餐桌上,也不知是否是因为有客在场,何若裕比以往寡言些,一句也没跟江誉顶嘴,这倒是让江誉有些不习惯。原以为这样的别扭感会持续整顿饭,没想到何若裕早早吃完,找了个由头提前离席。别说江誉了,就连刚认识何若裕没多久的薛裕丰都看出两人间的不对劲,揶揄道:“怎么,你把人怎么了。”江誉黑着脸没回答。他也想知道怎么了,这何若裕已经无视他近一整日了,也不知道何思奈临走前对他说了什么,影响如此深远。饭后,江誉想借探讨的机会找何若裕当面谈谈,只是药院里找不到人,差人一问才知,人已经回房。江誉从庭院里望向何若裕所在的厢房,窗户里漆黑一片,也不知屋里人是熄灯歇下,还是拒绝他人打扰。无论哪个理由,江誉都能够感受到那来自浓厚的黑暗里透出的拒绝。他在庭院里望着那扇窗子负手瞅了许久,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许是月光清冷,照得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落寞。窗子里,有一个漆黑的人影晃过,在江誉走后才从窗台处离开。江誉全无睡意,晃晃悠悠走在漆黑的庭院里,正好撞见半夜跑出来偷酒喝的叶筠。一口清酒下肚,江誉偏头启唇:“方才用饭时,阿裕说去苗疆是为了调查蛊毒,此话何意?”叶筠小酌一杯,将事情娓娓道来:“江湖上的那点破事真闹心。前段日子,松陵派的樊齐长老死了。樊荃掌门不嫌事大,认定是魔教红莲教所为,想攻上魔教,让他们杀人偿命。不过啊,我验过尸,可以负责的说,樊齐长老是被一种很厉害的蛊毒杀死的,和什么阴毒功夫都扯不上边。阿裕还不让我说出实话,当时真差点把我憋死。”江誉轻笑,一语点破:“你若是点破,不就坏了樊荃掌门的大计。”叶筠不明所以,歪着头理解不能。“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江誉没有明说,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叶筠最讨厌江誉一句话说的不尽不实,反正想不明白,他索性转移话题,撇着嘴问道:“那你呢,和那个何若裕咋回事。晚膳时他对我和阿裕都客客气气的,唯独对你,连个笑脸都没有。你可别糊弄说没事发生,是不是他委托你办很麻烦的事情,你搞砸了?”“我能把事情搞砸?”江誉忍不住反问,“不过就是权力更替时出现的混乱罢了,又不是他做族长,他却自个儿紧张半天。我都答应陪他回苗疆了,真不明白他还在不满什么。”不说还好,一说这事,江誉一肚子不满,言语间还夹杂着一点小委屈。叶筠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既然人家不开心,你就想点办法逗人开心呗。哄女孩子的办法,你不是懂很多吗?”那也得哄的是女孩子啊,江誉苦着脸,想到。问题就是,何若裕是个男的。突然,他灵光一闪:“对了,阿裕的小影卫也是名男子,我去问问他怎么哄。”叶筠大手一挥,制止道:“问他做什么,我给你支招。”江誉半信半疑,复而坐下,且听听叶筠怎么说。次日,当叶筠趾高气扬的再次出现在江誉面前讨药材时,他大方地甩出一颗天山雪莲,算作拜托叶筠的回报。那边,他也一直派出家丁张罗,满心等着三日后的到来。之后的三日,江誉极少见到何若裕出门走动,他将自己锁在房中,药院也不去了。之前要他在床上躺着都是件困难事,现在想见他,却不出门了。这让江誉更能肯定,何若裕是出于某种原因在躲他。不过,不论何若裕如何躲他,江誉打定主意的事情,又怎会轻易改变。其实,何若裕这几日在房里一直没闲着,他提笔不停地写写画画,三日里,桌上堆了小小一叠,都被镇纸压得整整齐齐,看得出他很重视这些。三日很快过去,这日江誉也不管什么礼节,敲了门不等回应就破门而入,把还在睡梦中的何若裕吓得一个激灵,一个鱼打挺,瞬间翻身坐起。没想到手撑在床沿上,差点跌下床。“谁,哎哟!”好在一双手及时在床边扶住他,没让他当真失去平衡栽倒在地。经过这一出,何若裕也算是惊飞了瞌睡虫,抬头去看是谁扰了他的清梦。日思夜想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饶是何若裕极力掩饰,也管不住自己黏在对方身上的眼睛。这三日,他好像清瘦了些,何若裕心想。“起床了,小懒猫。”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熟悉的微笑,是在笑他的笨拙吗,何若裕心想。原以为自己会被轰出房间,现实到比他想得好一些,至少何若裕眼中翻涌的情绪是这般熟悉,倒是安抚了他悬着三日的心。还好,他还对他有情。这时,他才注意到桌上摞着的一堆纸张,好奇道:“没想到你还有闲来练字的习惯。”江誉这一转身,也终于让何若裕从他的眼神中□□,混沌的脑袋才开始运转起来,就见到江誉走去翻看他写的东西。脑袋里轰得一声炸裂开来,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