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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非同小可,于是谢景臣没能去成。林若这场生日会除了邀请了自己的舍友,很多来参加她生日宴的都是有名的富家小姐和少爷。单曦微不跟何珊珊一样自来熟,见了谁都能聊上两句。她不爱凑热闹,也不太喜闹腾。今晚会过来,也只是因为这是林若的生日,她不来不礼貌。单曦微找了个偏安静人少的角落坐下来,面前放着一杯香槟。她想起谢景臣经常提醒她多和他发消息的话,便拿出了手机,问了他一句在做什么。他好像没有看手机,过了好几分钟都没回她。就在单曦微有些无聊地抿酒时,面前坐下了一个人。女人款款而来,从容坐下,笑着跟她打招呼:“嗨,好久不见。”单曦微神色平静地看向林夕,轻轻点了下头,很疏离地说:“你好。”林夕勾唇,问:“谢景臣没来?”单曦微淡淡地应:“嗯。”“你们感情还好吗?”她有点好奇地问道,而后又补充说:“没有挑衅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们都把误会解开了吧?”单曦微轻眨了下眼,不动声色地说:“嗯,他都告诉我了。”林夕扬了扬眉,了然,叹息:“那他今年可能会带你去墓地见他母亲,我曾经要求想和他一起去看阿姨,但被他拒绝了。”“他说,他只会带他老婆去见他母亲。”林夕无奈地笑道。“说起来,过两天就是他母亲的忌日了。”“也是他生日。”单曦微倏的皱紧眉,表情倒是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心脏不受控制地沉了沉。她想起元旦那天他对她说:“微微,以后,每年的这一天就当你的生日吧,我的生日也是这天,我们每年一起过,好不好?”后来她还是问了他一句:“你的生日,也是这天?”现在想想,他那会儿明明犹豫了片刻,才“嗯”了声。单曦微抿紧唇,握着酒杯的手因为用力,指节都开始泛白。她有点出神,思绪混乱。她想到他说,他母亲在他五岁那年就去世了。所以是在五岁生日那天,失去了母亲吗?单曦微的眼有些酸胀得发热。林夕以为单曦微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就毫无顾忌地和她说了很多。单曦微坐在座位上,身体僵硬。明明是盛夏,可她却全身好像没了温度。她混混沌沌地想,可能是空调温度调的太低。手中的酒杯成了空的。她喝的并不多,却还是觉得自己好像醉了。单曦微拎包起身,提前离了这场众人欢笑的宴会。她沿着走廊往前慢吞吞地走。每走一步,耳畔就响一句林夕刚刚说过的话。“如果不是他父亲用你家人威胁他,他就是死都不会妥协答应和我的婚约。”“说来也巧,那会儿你哥创立公司正需要为手头的项目拉投资,你妈又被迫失业下岗。”母亲失业下岗……她从来不知道。母亲每天都准时离开家,说出门上班。她根本不知道母亲失业过。“其实他父母就是联姻,据说还是娃娃亲吧,两家父辈有过命的恩情,关系好,所以当时就指腹为婚了。”“他母亲很喜欢他父亲,但是他父亲有喜欢的人,就是现在这任老婆。可因为他爷爷的临终遗愿,还有奶奶以死相逼,加上他母亲执拗,喜欢他父亲就想拿婚姻套住这个人,说什么都不肯取消婚约,他父亲反抗不掉,和当时的女朋友被强行拆开,只能娶了他母亲。”“可能对他父亲来说,和他母亲结婚、生子,都只是在完成长辈交代的任务吧,结婚有了孩子后都不怎么回家,不关心他,也对他母亲冷冰冰的不闻不问。”“他母亲有抑郁症,他父亲都不知道。后来就出了他在五岁生日那天亲眼看到母亲从他面前跳楼自杀的事。”单曦微死死咬着唇,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到电梯旁,被帮忙摁电梯的服务生担心地问了句要不要帮忙。她摇摇头,吸了吸鼻子,进了电梯,下楼。林夕离开前笑着对单曦微说:“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他说——林夕,你不能做第二个谢书兰,我也不会成为第二个顾延远。”谢书兰是他母亲的名字。单曦微从会所出来,没走几步,就蹲了下来。自从七年前父亲出事后,她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今晚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心脏难受地像被人在用刀剜。眼泪止不住地顺着眼角流。她的心里好像下了一场大雨。.谢书松跟别人聚在一起谈事情,结果被警察带进了局子里,原因是有人举报他们聚众吸·毒。但其实谢书松根本没有碰过这东西,不过他却知道和他谈公事的大佬沾了这个东西。谢景臣被顾延远一通电话召回去,让他走一趟,看看他这个麻烦舅舅闹出来的事怎么处理。谢景臣心想能怎么处理,该怎么办怎么办。他到警察局了解了下情况,交了谢书松该拿的罚款就回来了。至于谢书松,谢景臣觉得有必要让他好好思过一下,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居然还这么不着调不靠谱。所以警察说关多久就是多久。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母亲的亲弟弟的份上,谢景臣根本都不会理会他的所有事。谢景臣从警察局出来后就直接开车去了林若办生日会的那家会所外面。他停好车,刚拿起手机来要给单曦微拨电话,就发现会所门口不远处的地上蹲着一个女孩子。正是他要找的人。谢景臣的眉心倏而拧起来,他立刻推开车门下去,大步朝她走去。“微微!”谢景臣唤着她,步子迈得又大又急,很快就来到了她面前,蹲下身,轻声喊:“微微?”单曦微抱着膝盖,耷拉着脑袋,正在啜泣。“怎么了?有人欺负你?”谢景臣皱紧眉,着急地询问她。单曦微摇了摇头。“那你为什么哭?”他的嗓音很低,特别温柔,生怕吓到她一样。谢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