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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捉虫呢。”说着,便一步一跳地走下了降水台的楼梯,越过了他一向走到哪踩到哪的玄龟,停在了崇吾面前。他才刚到崇吾肩膀的位置,抬眼看他的时候要仰起头。“大人怎会来此?”他仰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崇吾道:“我听几位水神说,每次要你来降雨,你总是万分的不乐意,今日特地过来看看情况。”萧冥抽了抽鼻子,点头道:“的确如此。”“为何?”崇吾的口气不似问责,倒是十分耐心,嘴角带笑,声音轻柔,低着头看他,像是跟个小朋友说话。萧冥一本正经道:“大人定下了降水的规矩,本是要为众神行个方便,可却造成了我的不方便。”“怎么说?”“我住在那浮屠山下,离这降雨的地方可不近,但为了神界各处的降雨平均,也不得不过来,这一来一去的,耽误了我给山下的白鹤们找虫子了。”崇吾听了他的话,思虑了片刻,问道:“何不寻一只坐骑?”萧冥道:“众神的坐骑千奇百怪,倒都不怎么可爱。”崇吾道:“那明明如何?上次它来寻你,不是显出了本相,把你驮在背上在神界转了好几圈?”“倒是十分可爱,可那不是大人的么?况且我也没见大人把他当坐骑,想是十分疼爱,舍不得吧。”崇吾笑了笑,似是忆起了十分有趣的事,道:“当初也是想把它作为坐骑的。可它却一次也未让人坐到背上,就连我也一样。想是十分喜欢你。之后若是你再来布水,便提前以口诀传唤,无论它在何处,都能即刻到你面前。”“真的可以么?那我先谢过大人了!也替山下的仙鹤们谢谢你。”崇吾点点头,却没就萧冥方才的话做什么回应,而是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头。“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没这么高,现在已经到我肩膀了。”萧冥一怔,目光移向了他微微分开的指尖,不可思议地想着“这个人连指尖都是发光的。”这时,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萧冥看了看天,低声道:“啊,时间好像早了点。大人要不要——”崇吾仰起头,抬眼看着自天空飘下的雨,也不急着闪避,伸出手心,感受着那细细的雨滴。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雨中。崇吾在看雨,萧冥在看看着雨的他。半晌,崇吾低头,看到面前的萧冥,好像有些意外,“我以为你都走了。”他手心里的雨滴都汇成了涓涓细流,顺着指缝流走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道:“就个人而言,我还是很喜欢下雨的,不论是瓢泼大雨还是绵绵细雨。走在雨里,也不必想什么,好像所有事情都被隔绝在雨外了,没有什么急着必须要立刻解决之事。就好像——”他眨了眨眼,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字句。片刻之后,他看向萧冥的脸,神情一动。“好像一切都停止在这一刻。”两人在雨中静静地对视着,二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雾。雨却忽然变大了,卷着狂风,毫不留情地冲刷而下。崇吾率先移开了目光,他有些奇怪地仰头看了看天,道:“这次的雨量好像多了些?”萧冥的身躯在雨中竟有一丝颤抖,但雨太大,叫人看不分明。他艰难地发出声音,说了句“大约是我方才布水的时候出了差错吧。”哗啦啦的雨声,崇吾的说话声,都渐渐听不到了。耳朵里充斥着的,是他擂鼓般的心跳声。过了一段时日。崇吾和萧冥又在降水台处相遇了。“我听其他水神说,你最近倒是十分积极,连轮到他们当值布水时,也会主动代替他们过来,可是在这其中找到什么乐趣了?”萧冥走到他跟前,摇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大人都把坐骑给我使用了,也当努力一些,才不辜负大人的好意吧?”“这样一来,你每天还有时间去找虫子么?”萧冥弯下腰拍了拍明明的头,道“有了它,每天都能走到更远处的山去找虫子了。”“如此甚好”崇吾点点头,又奇怪道:“你好像又长高了。”萧冥得意地点点头。两人并肩走着,萧冥讲着山间、山下的种种,崇吾大多时候都是在听。二人身后跟着明明,它咧着嘴的样子好像在笑。没过多久,又下雨了。点点滴滴,像打人在心上。你喜欢雨。我喜欢我降下的雨让你喜欢。“大人!大人?”恍黎站在萧冥面前,唤了他十几遍,对方终于有了点回应。萧冥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来,抬头看着面前的人,问了句:“怎么啦?”“我是想问你,中午吃烧rou还是烧鱼?大人你怎么了,是睁着眼睡着了么?”恍黎奇怪道。“噢.....吃烧rou吧。我没事。”萧冥坐在问诊桌前,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声。恍黎点点头走开,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一早上怎么人都不对劲。”他们已经搬进了新的医馆。最终还是定下了离积云酒楼很近的那处。医馆门口正对着萧冥的问诊桌。旁边是一整片墙高的药柜,前面放着一张包药的木桌。萧冥靠在问诊桌上,尧光靠在那包药的木桌上,两人都神情恍惚地望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第27章第二十七章:天质自然恍黎最近几日有些心不在焉。在门前洒扫之时,时不时便要停下来望望天,若有所思。半晌,又低头继续手边的工作,没过多久又抬头望望天,如此反复。医馆外排着队,等着问诊的相熟的城民打趣道:“恍黎公子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是少有,那天边有什么?难不成还有公子的心上人?”恍黎不悦,“去去去——您自己身上的病都没治好呢,还管我呢么?”偏那人也不是个皮薄的,又调笑道:“我这身上的病尚且有你家神医妙手回春呐,你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吧?”“什么心病不心病的——”恍黎端起小木盆,伸了一只手进去,刻意把盆里的水往那人脚下撒,毫不留情“我看您是自己身上不好,便盼着别人都不好吧?”说完,便收好洒扫用具,走进了医馆,背影看起来有些毛躁。那人也不恼,向旁人笑道:“你看看这恍黎公子,嘴上真是一点也不饶人的。”虽是挖苦,但也无甚恶意。旁边人也附和道:“那可不是么,怎么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性子一点儿也没变过,最近竟比平日里还要暴躁,我们家那孩子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这般,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