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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瓶小药水挂了六七个小时,等到结束,已经是凌晨两点。厉南书就睡在旁边的陪床上,半夜护士来给她取掉点滴的时候厉南书醒了一次。等护士离开,关了灯,他便又睡去。林知实在难以入眠,挂了一晚上的点滴,手脚发软。她下床穿了鞋,走到落地窗前。外边走廊里安安静静,可窗户外面,远远望去,急诊中心门口,却还能看到走动的人群。行人来去匆匆,看不清脸色,却也知道疲惫不堪。都市中人,工作繁忙,不敢请假,生病了也只能半夜来医院挂急诊。林知站着看了会儿,又走到厉南书的床前。对方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皱,一点也不像是睡着的放松模样。林知猜不出他到底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也猜不透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傍晚她松口,一年便一年。当初他们谈恋爱都勉强维持了一年,更枉论这种畸形的baoyang关系。怕是不到三个月,对方就要觉得无趣,一点也感受不到想象中的报复快感。林知站着看了会儿,才回到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虽没有睡意,可身体疲惫,也慢慢入睡。第二天厉南书给她向剧组请了假,许斌前一天就接到了宗承的电话,说片酬要给林知加,按照最高片酬给。许斌就有了点眉目,再接到请假电话,总觉得惆怅。他并不知道林知发生了什么,总觉得可惜,怕这个小丫头妥协。可现实中谁不妥协呢?像他,再如何倔强,不还是要走商业化路线,被资本控制?厉南书派人去给林知搬了家,她东西不多。前两年居无定所,租过几次房子,都因为房东临时有事收回了。这个地方虽住了三四年,可不是自己的房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被赶走。林知不敢添置太多东西,等到搬走的时候,才发现东西还不如搬来的时候多。医生准许出院后,厉南书便带她去了仙女湾。林知不知多久没有回到这个地方了。当初才出事,各处房产都被征收后,她住在破旧的小出租屋里。那个破房子,没有洗澡的地方,上厕所要去一百米外的公共厕所。林知便总是哭,有时候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就走回了这里。到处贴着封条,她就远远看着。后来李送凉找到她,条件也没那么艰苦了。她也接受了现实,才没有再走回这里。没有想到再次回来,竟是厉南书带着她来。说是别墅,实际是个庄园。打开庄园门,是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庄园门上做了一道拱形的花墙,是南青最爱的粉色龙沙宝石。只是过了花季,只剩下藤条缠绕在石拱门上。恰逢初秋,落叶一地。花园里还养了两只孔雀,林知也不知道这两只孔雀是不是当初她母亲养的那两只了。孔雀见了生人,很快就消失。穿过一段葡萄藤的走廊,路过人工湖,在小桥的对面,便是庄园的中心——带着欧式风味的雅致别墅。跟以前似乎哪里都没有变化,还是那样美。只是主人变了。林知走过小桥,顺着路,走到露天小阳台上。她没有走正门,顺着玻璃台阶,直接去了她往前最喜欢待的画室。长达十米的玻璃书架上,满满当当摆着她以往收藏的那些典籍。还有那张榻榻米,上面铺着柔软的小羊皮垫子,每天中午,林知便躺在上面睡午觉。除了画室,她的卧室也丝毫没有变化。包括一些以往林睿博收藏的东西,除了意义重大价值昂贵被国家博物馆带走的藏品,其余一点不少。林知坐在她的梳妆镜前,呆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以前的她,从不觉得自己活得有怎样尊贵。时过境迁,此时再回来,才如梦似醒。厉南书站在她身后,也看着镜子中的她。林知从医院直接过来,并没有化妆。她看着那一桌惯用的化妆品,轻轻笑了下,拿出一支眉笔,对镜描眉。厉南书看了她几秒,突然伸手,拿走她手里的眉笔。让她转过来,他帮她化。林知没有拒绝,厉南书很会画眉,她当年天真烂漫,有时待在一起,就让厉南书为她画眉。因着她当初以为,古代女子只有丈夫才能为其画眉。厉南书为她画了眉,他们也算成了半个亲。厉南书锻炼着锻炼着,手法便熟练了。林知抬着头,厉南书单手托着她的下巴,另一手轻轻握着眉笔,慢慢下笔。林知没有闭眼,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厉南书的五官就没那么锋利了。只觉得帅气,抿着唇,不着一言,落地窗外的阳光透进来,还多了一丝柔软。握着眉笔的模样,像极了爱她的样子。可惜。林知便闭上了眼。厉南书还为她涂了一个口红,她皮肤极好,五官精致。画眉只是一种乐趣,底妆都不必上。口红倒是需要,瞬间便有了气色。红润的唇色,稍稍一个斜眼,都觉得诱人。以往每次林知带着一丝娇嗔,埋怨的给他斜眼的时候,他就总想吻她。厉南书这么想着,也就低头吻下去。林知一开始有些抗拒,想躲。只是想到他们的关系,又觉得这是自己应该付出的。比起谈恋爱那会儿,厉南书的吻技好像生疏了许多。不过林知也判断不准,比起大学那会儿厉南书手把手教出来的技术,她现在也生疏了。只是她心中没有爱意,就没办法沉浸到接吻中,脑海中想着乱七八糟的。厉南书单手扶着她的背,过了会儿,便把手探出她的衣服里,便开始解她里面衣服的扣子。这次是真的生疏了,解了好久,还未解开。林知身体渐渐发热,她觉得奇怪,原来没有爱意,也是有感觉的。而且越发强烈,也不知是不是长久没有x生活的缘故。厉南书好像才找到了一些技巧,终于将她的里衣脱掉。也许是等不及了,直接单手将她托起来,将她抱到旁边的床上。将她抵在床上,越发的激烈起来。林知年轻时候,未经人事时,便受不了这种刺激。两个人吻着吻着,又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如今久旷,更是像干柴一样,受不了丝毫的火星。她脑子一片空白,只在一开始的时候告诉自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更何况厉南书硬件不错,技术也练的可以了。想来这么些年过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