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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力逾千斤,带着刺鼻的腥臭味,朝云棠扑过去。云棠一弯腰,纤瘦的腰荡下去,身子跟着往后仰,粗壮的虎爪离云棠的脸不过纤指距离,就这么千钧一发地错开过去。云棠左手想去抽剑,摸到空空的腰,这才想起她的剑早没了。她手腕一抖,几枚银针细若梨雨,破开虎势,精准刺向妖虎周身大xue,妖虎当即摆尾,打落三枚银针,但云棠真正想攻击的几处大xue,一个不落,全被刺中。与此同时,云棠翩然从妖虎身下滑出。从妖虎先声夺人来看,它已具有人的一些智慧,此刻它虎爪微颤,再看云棠,已不敢再发动攻击,微微向后退了几步。云棠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妖虎,她剑没了,要是杀了这妖虎也没法剖妖丹,不划算。但妖虎又要攻击她,有点烦。妖虎目光一抖,出于妖兽的直觉,它耳朵微抖,终于不敢再惹云棠,这个看起来柔美乖巧的人族女修,并不像她表面那般好惹。妖虎仰天大吼一声,这吼声颤了三颤,另一只白色妖虎犹豫地朝这边看了一眼,还是和这只妖虎一起,利落地放弃进攻,跃向密林之中,几下不见踪影。那几名被白虎双爪、一尾、一嘴给挠得鲜血淋漓,支撑艰难的男弟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妖虎就跑了?斯文脸男弟子呲牙咧嘴从地上坐起来,下意识往云棠那边看去,就见云棠仍是连头发也没乱,衣衫整洁,琼苞待放,美则美矣,却不像个修士。她目光纯净,好像根本没意识到刚才是怎样的险情。斯文脸弟子一下泄气,心道这个云师妹肯定也不知道妖虎怎么走的了,想来应该是宗门内哪位师长发现此处的险情,才暗中出手相助。斯文脸弟子忍着疼,朝云棠那边喊道:“云师妹!后山很危险,你修为低别乱跑,我们现在都要回去了。”虽然他们都看不上云棠像个花瓶,但是这个花瓶实在太美,惊鸿一瞥就能乱人心曲,她和苏师妹虽有几分相像,但是苏师妹略显清淡,于长相上绝不能和云棠相提并论。再则,这也是同门师妹,没道理不提醒她。云棠道:“没事,我就在外围转转。”她没有一点点说刚才的妖虎是她赶走的意思,她才筑基期,就不要装那些逼了。她赶走妖虎,靠的也是这些年在魔域厮杀出的战斗经验。虎,为兽王,生吞百兽,有时虎捕猎,猎物一动不敢动,并非猎物蠢,而是被虎威所吓,深刻在本能中的恐惧。适才妖虎打量云棠,蓦然发现:“卧槽这女的身上的杀气怎么比老子还自然,她杀了多少人?呜呜我输了,mama我要回家。”因此,妖虎夹着尾巴便跑了,谁不是辛辛苦苦修炼那么大的,都惜命。云棠在魔域多年,完全没有一点把自己的实力刻意暴露在人前的想法,让别人摸清自己的实力,好决定是用水果刀砍自己还是杀猪刀砍自己?没必要、没必要。一时装逼被雷劈,苟住性命最重要。那几名男弟子见云棠看起来就不像有大志气敢往后山深处走的样子,估计她就是在外围瞎转转,看看野花儿采些野果,加上自己本身也受了伤,便不管她,相携着往太虚剑府前宗走。云棠旋即轻身上树,她筑基期,没有剑,无法御剑飞行,但是跳几下还行。云棠纵入树梢,远眺密林:后山她之前来过,从此地纵深五十里,是她小时候来过,并且确定安全的区域。她这么多年没回来,不知后山有什么变化,保守起见,将范围缩短至三十里。她今天要仔细在这三十里内寻找药材,看能否发现灵鹫草,助她治疗暗伤。灵鹫草色朱,结暗紫色小果,阔叶细株,果实若灯笼,植株如手高。云棠小时候,曾在后山发现过一株灵鹫草,现在虽然过去了很久,那株草没了,但是它周围说不定还有别的灵鹫草。云棠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去,天色渐阴,她弯腰仔细辨别地上的草,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救命灵草踩在脚底。忽然,云棠看见离脚二寸处有一株细小的草,正是朱色,阔叶细株,不是灵鹫草还是什么?她惊喜地过去,再失望地发现,这株灵鹫草已经被不知什么东西咬烂了根部,这株草的根部已然腐朽,药草的清香味全没了,只剩下腐臭,可想而知药力全无。……什么玩意儿的嘴这么欠!!!云棠的希望duang一声破碎,浇得她透心凉,她抹了一把脸,真正的猛士从来都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所以这附近一定还有别的灵鹫草!云棠搓搓看花了的眼睛,继续弯腰找有没有别的灵鹫草。灵鹫草其实是比较珍稀的药材,其他地方很难找到,云棠只能寄希望于几年前那株灵鹫草争气,这儿还有它很多子孙后代。云棠慢慢找过去,在她快丧失信心时,前方水汽氤氲,莲香浮动,一汪清潭散发出清凉的气息,水纹盈盈清波粼粼,翠绿的荷叶如星子,错列于碧潭上,雨过月华,一朵莲花微露,圣洁美丽。此潭竟如小瑶池一般,仙气飘飘,使人不敢生出亵渎之意。春天开的莲花?倒是少见,不过此地灵气荟萃,确实能催动花期。而且鸟鸣风动,生机盎然,并无异状,云棠放下心来。最重要的是,云棠居然在莲池旁看见一株灵鹫草,活的,风吹叶动,清香缕缕。她轻轻走到灵鹫草旁边,小心翼翼、生怕伤到了这株灵鹫草一分、用巧力往外一拔,一株品相上佳的灵鹫草便落入她的手中。却见清澈的碧潭忽然微微搅动起来,清波不在,嫩绿的莲叶也在短时间如被腐蚀一般,湮灭在清池里,转瞬之间,一汪清水如有鲜血般的红涌出,顷刻成了一方血潭。圣洁的佛莲也如染上了妖冶的颜色。周围的鸟雀没一只鸣叫,“扑通”一声,一只胆小的雀鸟脚滑一般,从高高的树梢跌落,重重摔在地上。它索性脚一伸,在原地装死起来。云棠:…………卧槽。她不禁汗湿衣衫,血潭上已经冒起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