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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看了。”Frank瞟了一眼谈行止的墨镜,似有若无地提了一句。他最后笑着向两人用英语道别:“谈先生,祝您早日康复。Byebye,谈先生,谈太太。Haveaniceday。”出于礼貌,温晞追着Frank送他出了别墅的大门。被她留下的谈行止却出了一手的冷汗,有些惶恐起来。他突然意识到,Frank临走前抛下的那句话的含义——Frank似乎看出了他在装瞎。Frank会把这件事告诉温晞吗?天不怕地不怕了26年的谈行止,此刻突然有点害怕了。***温晞在别墅门口向Frank再次道别后,送他上了Fanny提前安排好的专车。Frank关上车门前,定定看了她一眼,按捺不住道:“Sissi,Irene这些年设计过的让我最满意的作品,就是你的婚纱。”Irene是温晞的闺中密友艾琳,她们在高中互相认识彼此,并且一直维持了这种难得而纯粹的友谊。后来,艾琳大学出国去伦敦圣马丁学习服装设计,在伦敦实习时结识了Frank。Frank对艾琳的灵气青睐有加,和艾琳亦师亦友。艾琳后来还是决定回中国创立属于她的服装品牌,Frank也非常支持。两人维持通讯,艾琳也时不时将她的设计稿发给Frank过目。温晞与谈行止结婚前,很早就向当时已经崭露头角的艾琳预约,让她全权负责设计自己的婚纱。因为是十几年的闺蜜,艾琳全力以赴,设计出了一套令Frank惊艳不已的婚纱。Frank当时看到设计稿就癫狂了,打了越洋电话恳求艾琳,一定要为他搞到一张温晞和谈行止的婚宴喜帖——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这个幸运的新娘子穿上这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到底会是怎样震撼的场景。所以当温晞通知艾琳,她和谈行止的婚礼取消时,Frank比艾琳还要失望。“他就是那个没能让你穿上婚纱,也没能让我一饱眼福的坏家伙,是吗?”Frank问她。温晞一时语塞,半晌才想起向他道歉:“对不起,Frank。”Frank用爱怜的目光看着她,就像守护灰姑娘的仙女教母,目光里带着不可思议的慈祥:“这怎么会是你的错?你什么都没做错,Sissi。来到这里之前,我总想着,或许有一天,你会为另一个男人披上婚纱,我就能得尝所愿。可来到这里以后,我想我应该等不到了。”温晞思索了片刻,才懂他的意思,着急向他辩解:“我已经和他离婚了。只是因为一些意外,才留在他身边。我马上……马上就会离开了。如果……”她顿了一会,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如果之后,我遇上了一个让我愿意踏进婚姻殿堂的人,我一定会问Irene要回那件婚纱,也一定会邀请您过来见证我的婚礼。”“是么?”Frank似笑非笑,“所以你今天特意喊我过来,为他定制了全年的衣服,就是因为你打算马上离开他了?”她没有作答,脑海中又倒影出谈行止戴着墨镜向她微笑的模样。“Sissi,再仔细考虑一下吧。不要太鲁莽地做决定,问问你的心,你究竟想要什么。”Frank关上车门后向她挥手,“我会尽快做好衣服送来的。”作者有话要说: 老谈酸菜是真的很酸哈哈哈哈。PS:简单的英语我就不翻译了,英语主要是为了营造一下氛围,复杂的句子我也懒得写英文了。☆、望妻石被Frank那么一说,温晞心事重重地走回屋门口。她走过花园,又经过喷水池,细小的水珠飞溅到她的裸露的手臂上,在初夏的夜里带来一丝寒凉。她走走停停。平日只要走十多分钟的路,今日却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快到屋门口时,她猛然一惊。只见谈行止优雅地立在屋门口,颀长的身影相融在天光将尽下的一片暮色里,像一尊俊美的雕像。听到她的脚步声,他也赫然抬起了头:“你回来了,念念。”念念。只有奶奶和溪东镇的街坊们会这么喊她,连温家人都不知道她的这个小名。因为那半年在溪东镇的生活,让他无意间也得知了她这个鲜为人知的小名。每当他犯浑让她气得不想理他时,他都会声声唤她“念念”,让她蓦然心软。可她现在明明没有生气,他为什么会突然心虚地叫她“念念”了呢?不知他等了她多久?她边想,边快步走回他身侧,拉着他往屋里走:“不是说我去送Frank吗?你干嘛……”干嘛像块“望妻石”一样在这杵着?当然,她只敢想,不敢向谈大少爷这么问:“你干嘛专门等在门口?”“望妻石”抿了抿唇:“反正不等你,也没有心思干其他的事。”温晞心里泛起微妙的涟漪。她瞥了他一眼,却没看清他的神情。“那只金毛犬为什么有这么多废话要说?他……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说了一些过去的事,过去一些我对不起他的事。”谈行止闻言,也一并顿下了步伐,按住了她的手。奇怪,天气这么热,他的手却这样凉:“你对不起他的事?”温晞见他皱眉,这才想起她竟然一不留神说了大实话。她还在扮演郁星辰啊!按着郁星辰的人设,之前肯定不会和Frank有什么交集的。她紧张得出了薄薄一层汗,连忙试图补救:“就是之前我约了他给我做衣服,但是当时刚好陪你去溪东镇了,所以我鸽了他。人家毕竟也是个有头有脸的设计总监,我随随便便鸽了人家,确实不大好。”“哦,这样啊。”谈行止竟然没有深究下去,“那以后也不要请他给你做衣服了,我还有其他更好的设计师介绍给你。”温晞不敢有异议,怕他继续追问,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我以后不找他了。”反正,对她而言,也永远没有那个以后了。她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所有准备。说完这句话,她忽然觉得谈行止像是如释重负,之前他周身挥之不去的高气压顿时消散:“你先回家吧,Fanny马上要到了。”“Fanny?”她呆了一下,“你有事要出门吗?”“有一个临时紧急会议。”他转过身来,正对向连廊的灯光,才让她看清了他手里还握着出行用的盲杖,“可能会很晚回来,你先睡吧,不用等我。”还以为他站在门口是在等她,她又白高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