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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小姐量尺寸,做九龙九凤冠,上绘牡丹十二树,九龙衔珠,珠串上串有玛瑙、红蓝宝石,另有博鬓三对,翟衣等循旧制,大婚当晚要着的吉服,至少要做两套备用,并上中秋节宴上的玉兔捣药吉服,共四套。除此之外还有平日里皇后穿的常服,预备先做四套,湖蓝、松绿、桃粉、牙白各一套,各套绣上云纹、凤纹、百子纹、花卉纹,之后应景的补子服饰等待到大婚之后再筹备,还有翟髻上的挑牌分心等也另作准备……”夏灵瞬已经习惯了每天接受沈琼莲的汇报洗礼,也大概能分清楚这些东西都是什么用处,打起精神道:“做这么多东西,尚衣局赶得出来吗?”沈姑姑笑道:“大部分都是先前为太子大婚准备好的,只要稍稍改去上面不合礼制的地方,再配合小姐的尺寸修改就好,不算麻烦。说来也是委屈小姐了,本应该是细细准备的,未曾想到事出突然……”夏灵瞬也不放在心上,摇摇头道:“这些活计本来就不容易,所谓‘慢工出细活’,这样匆匆做出来实在是太辛苦,实在是难为尚衣局的人了。”沈姑姑见她这话说得真心,不由有些欣慰,随后道:“小姐能体恤宫人,让她们知道了,必定感恩戴德,为小姐所驱驰,竭尽所能。”夏灵瞬嗯了一声,她见此时屋里除了她们二人再无他人,这才小声道:“还请姑姑和我说说,万岁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就算是投其所好,也要有个可以努力的方向啊。最重要的是夏灵瞬觉得自己还是努力保证狗皇帝身边只有自己这个皇后,她对于共享黄瓜可没什么兴趣。既然太后愿意给她机会,她就要把握好了。沈姑姑这次没有教训她,反倒是笑得格外和煦,道:“小姐有这份心就好,不过我以往都在先帝身边伺候,对于万岁爷的喜好知道的不甚清楚,只是略知一二,要问还是得问万岁爷的大伴。”所谓大伴就是先帝在时派遣给太子照顾他的日常起居的人,简而言之就是万岁爷的保姆加朋友,因此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二的。夏灵瞬想了想,问道:“万岁爷身边的大伴叫什么名字?等我入宫之后也要礼让三分才好。”沈姑姑这时反倒劝她:“小姐不能这样想,等到入宫之后,身为皇后乃是后宫表率,不可对任何人太过亲近,否则让他们滋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加上周围的人吹捧过头,起了弄权之意可就不好了。”夏灵瞬只是微微颔首,露出一知半解的表情。“万岁爷身边的大伴名叫刘瑾,幼时便跟在万岁爷的身边伺候了,万岁爷贪玩,刘瑾也时常陪着胡闹,将来小姐入了宫,一定要好好劝谏万岁爷才是,万万不能因为贪玩坏了先帝留下来的基业。”夏灵瞬听到“刘瑾”二字不由微微一愣,后面的话也就没听进去,只是暗自琢磨着这万岁爷身边伺候的人怎么也叫刘瑾,只是不知道和朱寿身边的刘瑾是不是同样的名字。沈琼莲说完之后没听到夏灵瞬的回音,不由有些奇怪,出声问道:“小姐想什么呢?”夏灵瞬回过神,露出一个笑容道:“没想什么。”她自然是不会让沈琼莲知道自己以前经常“抛头露面”,依靠卖字赚钱,还认识了朱寿这个“外男”。“说来我倒是以前听先帝与太后娘娘说过,万岁爷最喜爱看记录各地的风土人情、地貌风物的游记之类的书。”沈姑姑见夏灵瞬有些讶然,假意训斥道:“万岁爷虽然贪玩,但自幼聪颖过人,更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夏灵瞬暗自吐吐舌头,心想,大部分败家子不都是“自幼聪颖”但“略微贪玩”,最后把家里都给败光了吗?“我记得万岁爷最爱看一本记录帝京风俗的书,不过似乎是从宫外得来的残稿,只有略略几页,听说万岁爷现在还时常翻看,小姐就是顺天人,不如给万岁爷讲讲宫外的风物。”沈姑姑说到这里,神色又有些怅然,道:“说来不好意思,我们这些宫人来到顺天便是进宫,未曾见识过帝京风采,离开故乡和家人多年,以前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也不能给万岁爷讲讲外面的事情……”夏灵瞬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也没在意她前面的话,反而安慰沈琼莲道:“姑姑不必伤心,这宫总有一日是能走出去的,只要还有家人在,就还有盼头。”沈琼莲想起眼前的少女,忽然意识到她才是那个一辈子恐怕都走不出宫去的少女,自觉失言,半蹲下来行礼道:“奴婢失言,请小姐责罚。”夏灵瞬摆摆手,扶着沈琼莲起身,道:“姑姑不必如此,我知道姑姑是无心之言,何况我并不担心走不出宫去。”别的不说,夏灵瞬还真有点积极认命的心态,反正是走不出去了,当个好皇后努力工作,保护家人平安顺遂,等到将来还能做个太后享享清福,那不也挺好的?就算身体困在宫里一辈子,她的心也永远记挂着宫外的家人。她见沈姑姑还有些在意刚才的话,索性转移话题道:“姑姑,我们已经休息了好一段时间了,该继续学规矩了。”沈琼莲知道她是为自己着想,心中多了些许感激,便道:“是。”夏灵瞬在这里忙着大婚的礼仪诸事,其他人也不消停,尤其是朝中上下,大臣们原本是按照太子大婚的程序筹备的,没想到先帝突发急症去了,太子继位。这太子大婚就要升级成皇帝大婚,虽然礼仪差别不大,但东西大都要重新准备,别人不说,礼部就忙了个底朝天,其他大臣也没好到哪里去。工作久了,就连偶然聊天也难以避开工作,闲暇时便会提及近在眼前的皇帝大婚。谢迁放下手中的笔,活动活动身体,道:“只盼咱们这万岁爷大婚之后能收收心,不要天天想着往宫外跑就好。哪怕是不理事让咱们多干一些,也好过每天这么提心吊胆的。”他已经年过半百,这样辛劳自然是有些受不住,闲暇时就闲聊几句,算是放松一下。刘健性子直,闻言冷哼一声,道:“我看难说,这太后娘娘千辛万苦选出来的皇后若是和太后娘娘一般,那还不如不选。不然太后怎么挑了这么一家人,还不是想着找个家世不显的好把控?”李东阳知道他是说张太后任人唯亲,央求先帝放纵外戚,使得张家成了京城的祸害,于是笑道:“放心吧,我猜这皇后应当时不错的,之前派人查明皇后祖上,原是应天望族,不过家道中衰罢了,家中的风气应当是不错的。不然先前皇后的父亲也不会秉公办案,乃至被牵连罚去了南京。”谢迁摇摇头道:“那都是太宗时的事情了,如今这夏家就是个小门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