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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此时才回过头,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些不好意思的忸怩来。他都这么大了,还哭得那么丑,真的好不好意思。徐桓悦心里倒是没有怎么计较,反而想着待会儿问他是不是想起来了关于他娘亲的事情来,遂换完衣服,又端着一壶茶进去了。小白已经换好了衣服,正襟危坐,好像刚才哭得压根不是他一样,只是见到徐桓悦来了,却还是羞涩地转过头不看她。徐桓悦也懒得管这少男心思,把茶壶放下,给他倒了一杯,然后问道:“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想起了自己叫什么了吗?”小白端起茶喝了一口,桃子的味道扑面而来,跟着的才是茶叶清醇、先苦后甘的味道,他眼前一亮,叹道:“好喝。”被他这句话一带,徐桓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转向了更奇怪的地方,他们竟然开始说起了这白桃乌龙是怎么做出来的。她哼哼两声,拂袖而去,屋里只剩下仍在小口小口抿着茶水的男子。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作收,让没见识的作者体会一下破100的快乐可以吗呜呜呜☆、壹壹小白觉得,自己好像想起了一点点记忆来了。可是依旧记不得自己的姓名和家世,只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温柔如春风一般的气息。他皱紧了眉头,心里空荡荡的,莫名还有几分凄凉与悲愤。甚至隐隐约约有点儿戾气在胸腔中逐渐涌动起来,握着杯子的手掌逐渐用力,骨节分明的手指关节露出些苍白的色泽来,白皙的手掌上,青紫色的筋络清晰可见。直到他一低头,闻到了手中茶水的香气。像是风一样温顺而又蕴含着内敛的气力来,他心中将要破壳而出的怒火,在气息的抚慰下,慢慢地消散了。他抬起额头,眼神里增了些坚毅来。**徐娘子今日做的是烧饼。她从镇上做烧饼最好的那家老铺子里的师傅偷了师,兴致勃勃地试了半天,譬如徐桓悦等试验品吃了之后,都说味道不错,她今日也准备试一试。徐记早点的生意越来越好,食客们口口相传,每日都是座无虚席,到后来实在没办法,徐娘子和小冬几个人一起都忙不过来,只好每日只迎三十桌的客人,除此之外只能等下一次了,为了安慰那些食客,徐桓悦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徐娘子偷偷在她做的早点里放了罂粟壳,不然怎么会如此受欢迎,甚至都成了瘾了。因为客人少了,徐娘子便更为注重早点的质量,比起之前更是用心,早点的种类也是推陈出新,连徐桓悦捣鼓出来的奶茶、花茶,像是白桃乌龙和茉莉绿茶此类的,也改头换面上了菜单子,可别说,还挺受欢迎的,有些被家里大人带过来吃饭的小姐公子因为想喝这一口,每日都央求着家里长辈带他们过来。徐娘子也不藏私,索性这些做法都是再简单不过的,干脆就把这法子和人家说了,自然他们也转身就给了钱财,她转头就塞给了徐桓悦充当她的私房钱,这样一来,徐桓悦本来空荡荡的零钱包里,这些日子竟然也攒下来了不少压箱底的。扯远了,且继续说徐娘子的烧饼,揉面碾成团,都是她烂熟于心的动作,然后放到特制的炉子内壁一贴,等着它熟起来。小春匆匆赶过来,脸色急切:“东家,外面有个老叫花子,说要一口吃的,我左劝右劝他都不肯走,您看?”徐桓悦看了一眼仍在注视着火候的徐娘子,自作主张打开蒸笼,夹了一个rou包子,一个菜包子,用油纸包好,递给了小春:“给他吧。”小春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过徐桓悦手里的油纸,跑了出去。他再回来的时候,身后却跟着一个人。衣衫褴褛,破败不堪,眼神却是犀利如剑,只是此时耷拉着脸,手里抱着个大rou包子啃得津津有味,油汁顺着他的手流到他的手腕上,他却丝毫不在意地举起手伸出舌头给舔干净了。徐娘子刚把熟了的烧饼夹出来放到碟子里,只见眼前一道灰色的光闪过,再抬头的时候,便发现一个乞人,一只手拿着烧饼,一只手拿着rou包子,怀里还揣着个菜包子,一副落拓样子。她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是谁?”老叫花子不说话,把啃了几口的rou包子往怀里一塞,咬了一口香喷喷的烧饼,顿了片刻,像是在回味一样,没过一会让又咬了一大口,此时才悠悠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这烧饼——”“是味道不合你心意吗?”徐娘子本来是准备严词斥责他这番没有礼貌的举动的,结果他这么一说,她下意识地跟在后面问了一句。老叫花子摇摇头,叹道:“味道是好的,就是这烧饼的技术,你还没学到家,这味儿有了老夫当年三四分的神韵,但是终究还是差了点味道。”小冬站在檐下捏馄饨,闻言笑着斥道:“喂,大爷,您是真懂还是在唬人啊?”老叫花子摇摇头:“小丫头,我可跟你说,这唬人啊,也得需要几分真本事来。”徐桓悦蹙眉,只觉得越听越是玄乎,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您说自己是个有真本事的人,那您得露一手给我们开开眼啊。”她虽然口中这么说着,心里却仍然抱着不信的态度,端看这人待会儿怎么出丑。她自个儿甚至有些后悔,刚刚就不应该让小春拿了个rou包子去打发他的,白白吃了,还来挑刺儿。虽然里都说乞儿中多有卧虎藏龙之辈,可是她现在却不敢苟同,要是真有本事,能把自己弄成这幅邋遢样子吗?老叫花儿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到井下接了些水,把手仔细洗干净了,在灶台前巡视半刻,把徐娘子拉了回去,道:“你按照我说的做。”不知道为什么,站在灶台前的他,身上竟然有些让人信服的魅力所在,等到徐娘子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到灶台前面,听着耳边老人的指使,一步一步做着烧饼。周边围着一圈人,连躲在屋子里的小白都忍不住偷偷跑了出来,站在徐桓悦身后,往灶台那边看。徐娘子新做的这锅烧饼,真是一步一步按照老人的命令来做的,到最后端上来的时候,光是形状,就比旁边那先前所做的一碟好看多了。等老人示意她吃的时候,她一口咬下去,才发现这两碟子烧饼的味道简直大有不同,吃了后做的,只感觉自己先前做的简直不能下口。站着的人也分了点,左手拿着一开始的,右手拿着后来做的,味道一对比,果然是有天壤之别的。徐桓悦看着小白,小白咬下最后一口后做的烧饼,一张脸愣愣的,嘴唇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