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言情小说 - 本王命不久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福云寺回来以后,您二老确实将我们拘在府里,结果呢?儿子还是被人下了毒,meimei也仍旧被人掳出府去,差点连性命都丢掉。”

说到这,他迟疑地问:“娘亲……您和阿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那些人为何接二连三向我们兄妹下手,这其中的缘由……您知道的是不是?难道,是和meimei身上这些识毒、解毒的能力有关?”

这话一出,沈姝心里一凛。

她想到昨夜,在男子没出现之前,那个黑衣人,直接问她是不是识毒,还临时起意似的抓了毒要喂她吃。

倘若黑衣人掳她的目的,是要用她做人质换三哥,又怎会突然让她去试毒?

思及此,沈姝疑惑朝娘亲看去——

蒋太太面沉如水,辨不出神色。

她沉默几息,肃声道:“这其中确有些缘由,不便让你们兄妹知道,你们只需谨记一点,在外人面前,不论是谁,绝不能再露半点识毒懂毒之事,更不能让人知道,阿姝的身子能‘解毒’,否则,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们可明白了?”

沈姝一向以沈晋明马首是瞻,直觉就朝他看去。

沈晋明熟知蒋太太的性子,心知再问不出什么,只得应道:“儿子明白了,母亲放心。”

沈姝见状,也附和道:“明白了,娘亲。”

蒋太太闻言,面容微霁。

沈姝见状,不再深究蒋太太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而是放眼当下。

她低声道:“阿娘,祖母前几日只拘了守门婆子一家,并未发落下去。当日哥哥住的小院里,那只药锅有毒之事,女儿并未告诉旁人,昨夜女儿又在明月斋看见同样水壶,想必祖母眼下并未真正揪出下毒之人的线索。

昨夜那死了的黑衣人,言语间似是一直在府外守着,要用女儿去换三哥……倘若不尽快将府里内应揪出来,就怕他们还要对三哥下手。”

“你真是长大了。”蒋太太看向沈姝,眼中有几丝欣慰。

她沉吟道:“水壶被人下毒之事,我自会去查。你们祖母从福云寺回来那日,便下了七日期限,威吓内应自首,如今已过去四日,还有三日。抱石此番中毒,想必是那人掐着时间,到最后期限那日,有所图谋……”

蒋太太说着,叫兄妹两人附耳过来:“如今抱石的毒虽然解了,幕后凶手还未现身,若灰布依的药性果真如阿姝所言,到第七日那天,抱石必会双目失明。如今,我们只能将计就计……”

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

与此同时——

云疆都护府,议事厅。

沈冲一大早被萧都护的小厮叫来都护府,茶吃了不少,到中午还未见到萧都护的人。

沈家盘踞在云疆数十年,从太老太爷起,就是辅佐大都护处理云疆军政要务的长史,大小战功无数。

到了沈冲这代,又碰上萧远亮这等皇亲国戚、诸事不管的上官。

沈家长史之位在云疆,可谓是独揽大权,风光无限。

这些年里,萧远亮和沈冲之间,向来上下和睦、周旋不逆。一个只管领着大都护的俸禄养病,一个只管处理政务、练兵。

外人看来,云疆萧都护镇守一方,治下甚严,政绩斐然。

内里,沈冲在军中、府内同僚之中,亦是威声赫赫。

在今天这样的休沐日,沈长史被萧都护喊来都护府坐冷板凳,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整个云边城都知道,沈冲沈长史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

一时间,整个议事厅都笼罩着一层焦躁的煞气……

第41章司马之言

沈冲黑沉着脸,负手在议事厅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浑身散发的煞气,就连站在议事厅外头的兵卒,都觉得两股战战。

“长史大人,您还在等着呢?”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五品武将官服、个子高瘦的中年男子,笑呵呵从议事厅外头走了进来。

沈冲看见来人,眉心微动:“赵司马,今日休沐,都护大人把你也给叫来了?”

来人名唤赵宝全,官拜都护府司马,官位仅次于长史,主理云疆的军赋,和沈冲并为大都护的左右手,深受萧远亮器重。

赵司马笑着给沈冲见礼:“下官听闻您一早被都护大人叫来,怕您在这等急了,特地来陪陪您。”

“陪?”沈冲浓眉一挑,粗声粗气道:“司马有话不妨直说,俺是个粗人,听不懂那些弯弯道道。这都耽误一上午了,昨夜俺新抓了个西匈细作,还等着回去亲审呢!”

“你啊你!”赵司马将他请到椅子上坐下,亲手为他奉茶,压低声音道:“你在这空等半天,还没想明白么?都护大人这回是真动怒了!”

“啥?动怒?”

沈冲蹭的站起来,脸上装出一副惶恐又茫然的模样:“你是说,都护大人生俺气了?俺做啥不该做的事了?”

赵司马看着他,眸光微闪:“你这些日子,不停调兵,先是把兵调进沈府私宅,昨夜又急匆匆带了三百兵卒出城。你当这云疆的兵,是你们沈家的私卫?”

他说着,声音压的更低:“你可知……如今在都护府里住着的那位客人,是什么身份?你此番接二连三闹出这么大动静,要让都护大人的脸,往哪搁?!”

“哪位客人?”沈冲故作不解:“赵司马今日说的话,俺咋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赵司马顿时敛了几分笑:“长史大人,您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就是那日您在福云寺得罪的那位……萧都护的叔父大人!”

沈冲这才恍然大悟,他迷茫地问:“这几日俺调兵,是为了捉西匈细作,跟萧都护的叔父有什么关系?”

赵司马叹息一声,娓娓道来:“在云疆调兵遣将这等事,都该是都护大人出面才是。都护大人那位叔父,在萧家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人就在都护府里住着。

即便云边城里有西匈细作,都护大人还没发号施令,你就已经弄得满城风雨,若让那位‘客人’知道,还以为萧都护在云疆就是个摆设,而你沈慎行才是都护呢!若那位回京提及此事,要萧家人如何看待萧都护这个封疆大吏?”

沈冲闻言,烦躁地扒了扒胡子:“不管那位萧家叔父是何许人也,昨夜之事,事出紧急,若一层层报上去,那西匈细作早就跑了!这事本就在俺职责之内,怎就不把都护大人放眼里了?俺这就去找都护说个清楚。”

他说着,抬脚就要去找萧都护,却被赵司马一把拉住。

“长史大人莫急,下官这不是好心提醒您吗?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您就算真找萧都护问了,他能说什么?心里只会更气,说不得他把您弄到关外去练三、五个月的兵,您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