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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涂日升再强,强得过贺沫帖儿?鲜卑鞑靼我们都打了,会怕你们?”“愿意便来,不愿,明日来战。”李治锋冷冷道:“想游大人过河去见面,不、可、能。”使者无奈道:“果然,官员都一个样。本以为来的是扬州父母官,没想到是游大人,更没想到,游大人与贪官们,也没多大区别。游庄主,其实是有人过来,请您过去见上一见。这人你从前也认识。”游淼:“叫什么名字?”使者道:“去了自然就知道。”游淼微微蹙眉,寻思自己在江南有什么相识的人,但绞尽脑汁,都想不起哪里有什么相好的——难道是游家的远房亲戚?不对,游家人根本不会跑来参加起义军。游淼端详那使者,越想越奇怪,看得那使者避开他的目光。游淼道:“我自认不是甚么清官。”谢权脸色微变,略略蹙眉,显是觉得游淼在农民军面前说得太多了,游淼抬手道:“但,我也不会来贪老百姓这点钱,这样罢。你将诏书带回去,给你们头儿看看。”游淼取出赵超的圣旨,说:“江南即将变法,你们来年开春,就有田可耕。天子登基,体恤民情,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我给他一晚上时间,明日拂晓时分,各派一艘小船,驰到河心处,让涂日升来见一面。”使者点头接过,游淼又道:“陛下亲口说了,只要知悔改,前事一律不究。”使者欣然道:“我说话作不得数,须得交涂将军定夺。”谢权要接圣旨,游淼却亲手递到那使者手里,低声在他耳边道:“让涂日升识趣点,这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李治锋可不比唐家那群窝囊废,是上过塞北战场的……”使者一凛,游淼又小声道:“况且他不是汉人,杀你们农民军,下手不会留情。涂将军,莫怪我说句不中听的,你若不退兵,此战必败,兵败后还得背个千古骂名,不划算。”说毕游淼轻轻拍了拍使者肩膀,让他走。翌日清晨,黎明破晓之时,一艘小船划出河心,李治锋在南岸率领军队,大军林立,剑拔弩张。游淼从跳板上过去,在几名士兵的保护下上船,坐在船中的,正是昨天亲自到营中来的使者,也就是叛军领袖涂日升。“哈哈哈——”涂日升爽朗大笑:“游庄主,请坐。”游淼欣然就座,与涂日升不似敌我,更像是老朋友。“涂将军考虑得如何了?”游淼问。涂日升叹了口气,知道此刻李治锋大军压境,而自己既不能退,也不能进,游淼给他这个机会,已经是给足面子,放他一马了。涂日升凝视游淼双眼,缓缓问:“游庄主,我想问您一件事。答了此事,我才能作决定。”游淼唔了声,涂日升展开圣旨,说:“陛下恩准,江南变法,来年均田为耕,体恤民情,但我不知道,跟随我起义的弟兄们,会落得怎么一个下场。”游淼一口答应道:“陛下既然派我来,而不是其它的官员,就意味着我全权处理。我可以性命身家担保,涂将军只要遣散部队,跟我回茂县,你的弟兄决计不会有危险。更不用怕朝廷有徇私报复。”涂日升沉默不语。游淼哂道:“您若不信我,天底下就再没有人可信了。”涂日升艰难抉择一番,终于点头,又道:“还有一请。”游淼:“但言不妨。”192、卷四减字木兰花游淼上下打量涂日升,知道他想求免死,毕竟这场农民起义是他带起来的,历朝历代,起义军头子都逃不掉身首异处的下场。孰料涂日升一仰脖,喝了口酒,暧道:“跟我一路走到此处的弟兄们,家中老小仍未有一口饱饭吃。若回乡里,只怕又要遭乡绅欺侮……”涂日升所言实属游淼意料之外,游淼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敬佩,心道好汉子,这时候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反而放心不下自己的下属。然而游淼嘴上却不松动,只是淡淡道:“这事我无法朝你保证,但我会尽己所能,让朝廷赈济。”涂日升面有不悦,问道:“江南一地,也只是为了一口吃的。如今已到这地步,还不能给个准信?!”“你以为朝廷装作不知道此事?”游淼道:“陛下的处境,我们的处境,比你们更困难!朝廷现在也成了战场,陛下日子过得甚是节俭。征粮未至,你急也无用。”涂日升叹了口气,游淼又淡淡道:“我会设法赈灾,但赈灾是朝廷给的,不是拿来当交换条件的。”游淼知道与涂日升谈判,无论如何不能先把话说死,否则一旦许了他,到时候粮食拿不出来,或是不够吃,就成了天子失信。反而对江南民意不利。涂日升只得道:“那便请游大人当众宣旨,我也好朝弟兄们交代。”游淼点头,知道这事总算兵不血刃地解决了。当日午时,涂日升着人在河边搭起高台,谢权登上高台,朝底下黑压压的一片农民军宣旨,空旷的清河平原以北,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离开。“都别忙着走。”游淼待谢权宣旨过后,又吩咐道:“赈粮!”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北河区域都轰动了,李治锋率军从对岸将粮食运过来,涂日升看得瞠目结舌,游淼便解释道:“这是陛下让我随军带来的粮食。或可解各位一时之饥。”第一个人跪下,喃喃流泪,口称万岁,紧接着越来越多人下跪,朝南方叩首,大呼吾皇万岁,排山倒海的呼声与人墙,连绵遍野。扬州军从午时开始派粮,一直到深夜,每人一袋粮,领到的便回家过冬。当夜,游淼在河边踱步,见涂日升在芦苇丛中站着,不知寻思何事。涂日升是必须要带回去的,毕竟是起义军头子,不带回去无法交代,而按照律法,也该砍他的脑袋,游淼在一旁看着,只怕涂日升寻死,自己不好交差,便上前道:“涂日升。”涂日升转头,朝游淼笑了笑。游淼道:“虽说你做的是大逆不道的事,但我真心佩服你,你是条汉子,涂将军。”涂日升面容黝黑,行止朴实,带着庄家人的善意,也有知书达理的风度,问:“游大人是否怕我想不开寻短见?”游淼欣然道:“你应当是不会的,你看我没派人关你跟你,就知道你不是自轻自贱的人。”“我若自尽了。”涂日升笑道:“说不得对你,对我都是好事。以陛下的脾气,回去只怕会连累你。”游淼明白涂日升话里的意思——他既然答应了涂日升,说不得就要在赵超面前为这个投降的起义军头子求情。但涂日升一路几乎是天翻地覆地铲着过来,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