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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栏杆不动了。何必呢,自己不会滑,费心费力地凑过去也只是看热闹,难道还指望著人家两个人带自己不成,心底不免有些气意不平。田甜刺溜在他身边停下,“怎麽不滑?”龙玓东低著头,“不会。”“不会啊……学呗。”田甜看著场上一队刚进来的小朋友姿势了得,滑了一会就转起圈,活像个陀螺,推推龙玓东,“快看。”龙玓东抬眼著,真是厉害,他站都站不稳,人家那麽小的孩子随性而动,简直就是天生的。“来,来。我带你。”田甜拉著龙玓东要出场。龙玓东往後缩,田甜瞪他一眼,“你还是男人吗。”龙玓东咬咬牙,离开杆子,往前走,姿势硬的和机器人一样。田甜想笑看到龙玓东脸带威胁的神色,摒牢,“放松,放松。”伸出手接著龙玓东的手,女生毕竟不比男生,力气小,龙玓东稍微有些不稳就累得两人晃荡。回头看离开栏杆有一段距离,身边不时有人穿过,龙玓东就越发紧张起来,怕人家撞到自己,也怕自己碰著别人,终於还是为了闪避,僵硬的扭了一下,左脚一歪,人就往下跪。田甜就觉得手里一空,再下往下一探的才握住龙玓东的右手指尖。田甜半弯著腰,问,“没事吧,跌疼没。”一道黑影遮过来,人没到跟前,声音已经过来了,“哟,东东,你求婚呢。”求婚?龙玓东抬头看著田甜,看看自己单膝下跪的姿势,一只手和田甜的手握著,样子还真挺像的。朱宝滑过来,双手叉在胸前,两条腿叉开站著。龙玓东看著他在视线里由远及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抬著头看的关系,朱宝在眼前的身形显得特别高大,龙玓东心里有点闷,知道朱宝是在调笑,也只好呐呐地回答,“不是。”朱宝笑,“跪都跪了,还不承认,”朝著田甜夹夹眼,“难道是排练?”“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个老婆就不能活似的。”田甜才不客气呢,一边伸手拉龙玓东起来。朱宝抓著龙玓东的上胳臂,助了把力,待龙玓东起来,搂著他的肩,回答田甜,“谁说的。我还有东东呢。”龙玓东朝他看,拽下他的手,“你还是早点娶老婆吧。”朱宝拍了一下龙玓东的屁股,龙玓东一晃荡连忙拉住朱宝的袖子,朱宝得意道,“还嫌弃我了哈。”龙玓东讪讪地回答不出话,耳朵尖都红了。苏美和刺溜滑过来,“说什麽呢?”龙玓东赶忙放开朱宝的袖子,总觉得自己不会滑,在气势上就低了人家一截,再拽著人家男朋友的袖子可不糗吗。但一旦放开,心里就有种空落的慌张。朱宝过去搂著苏美和的腰,“再溜一圈?”苏美和笑笑,“我休息一下,你们继续。”“嗯,我一会去找你。”朱宝目送苏美和优美的身姿。龙玓东忽然恼恨起自己的蠢笨,怎麽就学不会呢,田甜过来托著他的胳臂,“来,再试试。”朱宝扭头看见田甜的手落在龙玓东胳臂上,嗤笑一声,伸手一用力就把龙玓东拉过来,朝著田甜说,“就你那劲,省省吧。”回头对著龙玓东笑,“来,东东,我教你。”朱宝的手大,握著的时候感觉厚实可靠,有点干但又很贴心的暖,龙玓东莫名就心定了下来,身子放松,不像之间僵硬,关节和关节之间都没上油似的。朱宝指挥著,左脚,右脚,左脚,右脚……龙玓东脑子总转不过来,低著头看,左脚?右脚?朱宝笑,“傻瓜,别看著脚,看著我。”龙玓东看著一臂远的朱宝,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耀眼,好像打著闪光,朱宝忽然多了种魔力,让人无法转睛,“跟著我动,让身体记住,别用脑子,放松,再放松点……”低柔的语调让人心底滋生柔软和信服,仿佛有一点在云端的味道,身体是自由的,原来这种感觉这麽好,不由地笑了。溜了两圈,停下来,身上微有汗意,田甜拍手鼓掌,龙玓东脸上有点烧。田甜夸,“朱宝带的真不错。”龙玓东微窘,原来夸朱宝呢,转头看朱宝,朱宝却看著滑冰场的另一边,顺著他的视线过去,是苏美和和外国帅哥聊天,挺热火的样子。朱宝头也不回,丢下一句,“我过去一下。”人就刺溜一下离开了好远。龙玓东一下子觉得身上有什麽没了,田甜推推他,“师傅不在,又胆小了。”龙玓东低下头,抹了下额头,装出累的样子,靠著栏杆,“休息一会。”田甜学著一休哥的调调,“休息一下,休息一下,不急,不急。”在他面前打了个圈,“那我去玩会?”龙玓东懒懒地看著她,“去呗,我又不是小孩。”田甜一笑,转身划到一堆小孩子里,嘻嘻哈哈地和小孩子闹著玩。龙玓东看著他们,想到要是以後朱宝带著他家孩子,田甜也带著,大家一起出来,肯定很欢快,要正好是一男一女,搞不好还是对小冤家,越想越好笑,可惜现在,偌大的冰场,大家分散著,居然有点孤单的感觉。嗨,真是年纪大了,平白无故又伤感了,龙玓东决定放开胆试著自己滑。但实在是水平太臭,没滑多远就觉得心虚,急急地回到栏杆旁边。两个小屁孩看见龙玓东来来回回的,捂著嘴笑,交头接耳的说什麽,被龙玓东看见,也不避,笑得更放肆。龙玓东脸上一热,居然被小孩子取笑,实在有够丢份!尤其是那两小孩还手拉著手一起滑到他跟前,咯咯笑著,然後看著他,唰一下分两头花开,还不是单纯的滑冰,摆著花样。一个人一只手後扬搭著高高翘起的一条脚,金鸡独立单腿滑,另一个孩子倒退著,滑开老远,转起圈来,越转越快,周围人看的叫好,鼓掌。小孩转完圈还得意地朝龙玓东昂起脸笑,龙玓东老脸几乎挂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世上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现在的小魔头们更是了不得,龙玓东咬著牙,恨恨地,臭小鬼,我和你们完全不在一个起跑线上,你们可是专业选手,我只是一个初初初初级生啊!但是还是被结结实实的嘲笑了,龙玓东一狠心,不管了,跌就跌吧,今天一定要彻底学会溜冰。抱著壮士断臂的准备,居然比之前顺利,田甜从旁边滑过,翘起大麽指鼓励他,龙玓东顿时信心倍增,自我感觉好了很多。那两小屁孩过来,围著他转,他也不怕了,扮鬼脸吓唬他们,逗得他们哈哈笑,还可以试著追他们。一不留神就忽略旁边来去的人,等注意到有人背对著他过来时,龙玓东急忙侧了下身子避开,还是被对方的手带到,重心偏移,心里想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