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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我跟前的那几分钟已经把我的耐性磨没了,一拳打向床铺,"快说!""因为你是疯子!"安静。紫後退。紫重新抱住头。紫重新蜷缩起身子。而我,不可置信地瞪大著眼睛。(14)我是疯子?我相信自己现在的眼睛绝对比铜铃还要大。表面上嗤笑一记,"我看你才是疯子吧。"而我的手已成拳状,指甲也深陷进掌rou中。紫依旧躲著我,偶尔偷偷瞄了我几下,"伶、、、我、、、我从来、、、没做不利於你的事啊、、、你不要杀我。"他的声音因为害怕颤抖得很厉害。眼睛深沉地看著他,刚刚在外面那个嚣张的幽也是因为害怕我才跑走的吧。但我并没有做过什麽让他们害怕的事啊?"我像疯子吗?"我抓起紫的领口,不顾他的躲藏硬把他拽到我跟前,"不老实回答,就杀了你。"这个威胁很快就起效了,紫的全身肌rou紧绷起来随时做著反抗的准备,"疯窝的疯子本来就会装。"疯窝的疯子?我感到自己头上飘过几只乌鸦在嘎嘎叫,"你们不会是因为我去了次疯窝就以为我也是疯子吧。""能进疯窝的除了疯子没有其它人了。"一把推开他,"你他妈才疯子,老子是被人抓进去的,才不是疯子。""那你怎麽能从疯窝出来呢?只有疯窝的疯子不会去攻击疯子。"只有疯窝的疯子不会去攻击疯子?难道说我刚刚逃出来时,抬头见到的那几个疯子没有下来抓我,是把我看成了他们的同伴。天!发觉这是我来这里後最爆笑的事,我很快就捂著肚子在床上笑得直打颤了。"我是疯子,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嘴巴笑得发酸了,肚子也笑得生疼,可还是阻止不了笑意。一声大过一声的笑意不断出口,响彻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紫已经吓得面色苍白,全身发抖了,可他又不敢爬下床,就自己抱著胳膊蜷在床上,大概恨不得自己可以变成蚂蚁那麽小,更或者是变成透明的。好一会我才停止笑意,但嘴角仍挂著笑容,"我不是疯子。"我趴到紫身上,不意外地看见他瑟瑟发抖的眼睛,他的两个眼珠子似乎也在颤抖,真是有意思。"我知道。"紫这下很快就回应我了。"你他妈少敷衍我!"我一拳往他的腹部打去,"看老子的眼睛,比你他妈的正常多了!"紫捂著肚子,眉头也皱起来,看来很疼,但他仍然没有忘记敷衍我,"你不是疯子,我才是疯子。"我愤怒地看著他,他那眼神分明就是把我当成疯子,现在说的话只是安抚我。如果我是疯子的话,这些话应该会起到一定作用吧,会让我的情绪平复下来吧。但我不是疯子!一把把他揪到我眼皮子底下,"紫,你再用这种跟疯子讲话的口气对我,我也许真的会发疯把你杀了。"我受不了,受的侮辱还不够吗?竟还要被人误认为是疯子。现在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疯子了。"你从哪里听来我是疯子的。"我问紫,这会也就他可以给他答案了。"能进疯窝的人,除了疯子没有别人了。"紫现在是有问必答,"就算你不是疯子,进了疯窝也就是疯子了。""我像疯子?""不像。"紫摇摇头,"但疯窝的疯子不是从外表就能看出来的,在餐厅打饭的人中就有疯窝的疯子,但根本就看不出是哪位。只是除了打饭时间,疯窝的疯子是不出来的。而你却能出来,是疯窝要开始介入外面的性奴了吗?"紫问到後面,声音里的颤抖越来越厉害了。"紫。"我摸摸他的脑袋,"我还没变疯前,就逃出来了。""真的?"他怀疑地看著我。"嗯,真的。你现在告诉我疯窝是怎麽回事?"当日育跟我讲的注意事项中并没有包括疯窝的事,但那时情况紧急,育也不能尽述。但紫看我的眼神还是充满著怀疑,我想他会这麽乖乖地回答我,不过还是把我当成疯子,害怕我忽然发疯把他杀了。"疯窝是疯子居住的地方,他们进去後一般就不出来了。""那为什麽有些疯子没有进去呢?""有些是不想进去,有些则不能讨那个人的喜欢。"那个人是痴吧。想不到早已不具备选秀资格的疯子竟也有这麽多内幕,而那个痴呢?那些疯子似乎很怕痴,也十分听他的话。"痴是疯子吧。"一听到痴的名字,紫脸上的恐惧更深了,那远在疯窝的痴竟比我这就在跟前的人更让紫害怕。"他、、、他、、、是、、、是、、、疯子、、、"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紫分了好几次才说完。"给我冷静点,他不在这里。"我一手拍上他的脸蛋,想把他拍清醒。"哦。"紫快速瞄了我一眼就低下头,情绪也不像刚才那样激动了。"所有的疯子都听他的话。"所有的疯子都听痴的话,所以那天追我时那些疯子的行动才那麽整齐。对了,还有之前过放肆林追我的疯子,他们是不是也听命於痴呢?所以那时行动也那麽有计划。"外面的疯子也听痴的话吗?""我不知道。"紫的头已经埋到胸前了。我也不再问下去,因为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什麽讯息。我看了看他,转身就离开,身後很快就传来放松的呼气声。紧握拳头,快速地离开这个让我气愤的地方。转身进了对面的房子,那是我原先住的房间。推门进去,里面没有任何人居住的迹象,看来在我搬走的这段日子里,没有一个人住进来。我在床上坐著,现在我还不敢躺下去。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走动声,心里一惊,我走到门边,用身子顶著门板,耳朵也隔著门板听外面的响声。听声音似乎都是往楼下走去,我稍稍安心了些。(15)一直呆到第二天早上,我才出门。一站在走廊上,我就感受到了。今天的2栋太安静了,安静得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存在。我推开对门,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而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