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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花园,尽皆是厚厚的白雪。狂风呼啸,冷得刺骨。谁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走亲访友,更不想在外面活动。早早的,各屋便歇息了。火盆虽热,到底还是锦被中温暖。初更,府后的墙头上似乎有一个影子一闪,随即便不见了。这里到处都是参天大树,本就无人,即使有人看见,只怕也会以为眼花了。宁觉非穿着自己设计的类似于雪地迷彩服的白衣,紧身束腰,十分利落。他在武王府外埋伏观察已有十天了,基本上摸清了里面巡夜人的来往规律。这些防范措施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在他的前一世,许多地方都有严密的安保措施,红外、遥感、长波等探测器,外加卫星监系统,他照样可以悄无痕迹地潜入。这种没有任何现代化设备的古代,他掌握的那些技巧简直让他如入无人之境。他轻灵地踏过雪地,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浅浅的足尖印迹,类似于小鹿的蹄痕。以前,他虽然在这里呆过,不过从来没有出过自己的小屋,连走动一下都没有力气,因此那时候并不清楚这里的格局。真要说熟悉,是最近几天来下的功夫。很快,他便摸到了淳于乾的寝殿。根据宁觉非以前去做堂会的经验,这种地方一般分里外两重,外面通常是仆人守夜的地方,里面才是主人就寝之外。他试着轻轻推了下门,里面没闩,省了他用手上的匕首去撬了。略略开了一条缝,他便一个缩身,悄无声息地滚了进去。冷风只在顷刻间灌了一下,便被他一把推上门,隔绝在了门外。他隐在门旁的暗影里,一动不动。不一会儿,地中间那个燃烧着火炉的光便让他清楚地看到了屋里的全部情景。屋外有两个男仆,都已躺在床上睡着了。他再侧耳听听里面,也没有一丝动静。他非常有耐心,窝在那里,等着竟有半个时辰,这才一个箭步跃上,照着两个仆人一边一掌,便将他们打得昏了过去。随后,他缩着身子,如狸猫一般,轻捷地扑进了里间。床上,只有淳于乾一人。他裹着厚厚的锦被,侧躺在床上,正在熟睡。宁觉非飞身上床,自他身后重重地压过去,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手握着匕首搁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匕首是他在兵器铺特制的,自己画的图纸,很像他以前用惯了的军刀,刃口锋利,背有锯齿,隐现寒光。淳于乾被他那一扑惊醒,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了脖子上那锐利的寒气,一时僵在了那里。宁觉非本没那想法,不过,这种姿势,嘿嘿,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右手握着的匕首纹丝不动地架在淳于乾的脖子上,左手已握住了他的丝绸中衣,顺手往外一撕,裂帛之声在静夜中显得很是惊心动魄。淳于乾微微一动,却自己撞到了刀锋上,隐隐的一疼,使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他非常明显地感觉到,那把刀一直没动过地方,似乎他要自己撞上去的话,便是自己送死,那人绝不会将刀退后一丝距离的。宁觉非撕开了他的衣服,又抓住裤腰,往下扯开,再抬脚往下一蹬,淳于乾便不着寸缕地被他压在了身下。他冷笑着,复仇的快意令他十分兴奋。他将自己灼热的欲望贴着淳于乾的双腿之间,缓缓地磨蹭着。淳于乾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那把刀仍然紧紧抵在他的脖颈上,似乎那人是在让他自己选,要么死,要么辱。他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撞上那闪亮的刀锋。宁觉非仿佛已经明白了他的选择,忽然一翻腕,将刀插到他的枕旁,双手猛地一提他的腰,挺身便刺了进去。淳于乾只觉得身体在瞬间便被撕成了两半,终于哼出了声。千山看斜阳第一部南楚篇第十二章章节字数:3955更新时间:07-03-2809:41樵楼上更鼓敲了三下,已是子夜时分。天很黑,大雪更是如絮一般铺天盖地,呼啸的狂风一点儿也没有减弱的迹象。屋檐下悬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激烈摇晃,有一半已经灭了。微弱的灯光隐隐地照进室内,却衬着房间里更加安静。所有的狂热活动已经结束。淳于乾赤裸着身子,趴在床上,剧烈的疼痛令他头晕目眩,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宁觉非下了床,用撕碎的丝衣擦干净身体,将衣服扎好,将刀从床褥里抽出,返身便走。淳于乾挣扎着说道:“宁先生,请……留步……”宁觉非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仍然走了出去。他看了看火炉,再看看昏睡在床上的那两个仆人,怕他们受冻,便借着火光用竹钳加了几块炭,随后返身进来。淳于乾只觉冷得厉害,用尽全力力气,将踢到床角的锦被拉过来,盖住了身子。宁觉非单手从墙边拉过沉重的太师椅,悠闲地坐了下来。他两手熟练地转着匕首,淡淡地说:“我是第一次干男人,没经验,如果没侍候好王爷,还请见谅。”淳于乾苦笑了一下,声音很弱:“宁……先生,你……为什么……会变了一个人?”宁觉非好整以暇地将刀“夺”地插进一旁的木桌,然后又反手拔出。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殷小楼在你一开始叫你的侍卫轮暴他的时候,就死了。我不过是上了他的身而已。也就是说,我也死过一次,现在……算是转世吧。”淳于乾顿时呆在那里,耳中嗡嗡作响,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宁觉非斜了他一眼,淡淡地笑道:“怎么?怕了?我……还算不上鬼,只不过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借了别人的身子罢了。”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他的笑却也有些苦涩。淳于乾喃喃自语:“你的……前世……”“是位大将军。”宁觉非说得很干脆。“没想到我战死沙场,一转世过来,却遇到当世第一狠毒之人,被你如此凌虐。”淳于乾听着他用少年的清亮声音缓缓道来,衬着外面的凄厉风声,竟有股奇异的慑人心魄的力量。淳于乾沉默半晌,方喃喃地道:“我那时候……不知道……”宁觉非却只是微微一哂,懒懒地道:“你大张旗鼓,抓来江月班,无非是想逼我来见你。现在我来了,你想怎样?说吧。”淳于乾只觉身子被撕裂处一阵一阵火烧火燎的痛,只得双手紧紧抓住枕头,强忍着,半晌才算略微习惯了一点,努力出声,却仍然显得很弱。“宁先生,你的武艺和胆量……我都见识过了。可是……你那一句‘出关,纵火’,我想了一个多月……”说到这里,他努力喘息着,一时没说出下文。宁觉非仍然悠闲地靠坐在椅子里,两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