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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活佛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死过?知道轮回之苦?”宁觉非这时自也明白自己有过的经历实可谓惊世骇俗,便不再详细解说,只是笑道:“世人有谁不死?有谁不经轮回?”云深却不肯罢休:“可是,你怎会知道?怎么可能记得轮回之事?”“我是飞过奈何桥的,没喝那碗孟婆汤,那些大鬼小鬼也都拿我没辙。”宁觉非握着他的手,眼里满是愉快的笑意。“所以我有前世的记忆。”云深以为他开玩笑,便也笑了:“那你前世是什么人啊?”宁觉非嘻嘻笑道:“是位百战百胜的大将军。”云深一本正经地说:“这我相信。”最近两天,云深一直从早到晚都陪着他,理由是怕他偷懒,监督他训练。宁觉非便没再去鲜于氏的大帐,也没再瞧见另一匹红马,心里却也无可无不可,并没有什么牵挂。下午的短途赛马分成一拨一拨的,人们随意地守在赛道两旁,一见赛手起跑了便开始扬手大叫,笑闹之声不绝于耳。宁觉非骑的“烈火”一入众人眼帘,更是引起极大的喧哗。人人一看便知那马的神骏,倒没怎么注意骑手。他们没什么计时工具,每一组的第一名最后再决赛一次,便定出了名次。宁觉非得的却是第二名,第一名是澹台牧的三弟澹台德沁。宁觉非知道“烈火”的启动速度不是最快的,它最擅长的是长距离奔跑,而且最关键的比赛也是后天的六十里越野赛。所以他行若无事,只是对澹台德沁抱拳恭喜,便施施然地回去了。第二日的障碍赛却是有点类似于英国著名赛事的味道,要跃过树枝搭成的高墙、原木搭成的横栏、水塘、各种角度的坡坎。这次却是宁觉非拿了第一。第二名是鲜于氏的将军鲜于骥。宁觉非听他姓鲜于,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接着便觉得有些面熟。鲜于骥哈哈笑道:“宁兄弟,等赛完了,咱们再来痛饮。”宁觉非便知狂喝滥饮的那晚,这位将军也在其中,便也爽朗地笑道:“好。”等分了手,他心里才想道:“他应该在战场上与西武军常常作战,怎么会认不出独孤及?”想是想,却不便去探问。宁觉非在前世只是喜欢骑马,也与马会的工作人员请教过参加比赛的一些诀窍。那些工作人员中有些是退役的运动员,甚至有人曾怂恿他去报名参加奥运会的马术比赛。那些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职业,而他自是从未参加过任何比赛。此时,在万众欢腾中向前冲刺,那感觉真是刺激之极。第三日的比赛因是长程越野,便不再分组,一赛定输赢。只见万匹赛马立在起跑线外,数十万观众均身穿盛装,站得漫山遍野。各部族的彩旗迎风飘扬,更是渲染出一片喜庆气氛。人人脸上都挂着开朗的笑意,不时的吹着口哨,大声呼喝着。参加比赛的马也被打扮了起来,有的马尾被编成了辫子,有的马鬃被修剪成了漂亮的锯齿状,颇似莫希干人的发型,有的马的额头被用朱砂点了各种各样的图案,有的马上还披着红绸,非常有意思。宁觉非没打扮“烈火”,原来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他自己则穿着云深给他准备的云氏族人的骑马装,白衣上锈着云氏的图腾,那是一只黑色的苍鹰。这套漂亮的北蓟盛装衬着他明亮的眼睛,俊美的脸,实是相得益彰。略略准备了一下,便有一枝响箭升空,上万名赛手立时扬鞭催马,射了出去。草原上顿时欢声雷动,大家拼命挥动着手上的帽子、旗帜、长带,高声吆喝着。还没跑过半程,宁觉非便已一马当先。“烈火”兴奋至极,速度不但没减,反而越跑越快。草原上的人看着这火红色的骏马和马上的白衣少年,全都欣赏地大叫起来。宁觉非全神贯注地与“烈火”融为一体,如驭风奔驰,穿越辽阔草原,率先冲过胜利的终点。欢呼声更是如雷贯耳。旌旗翻卷,如彩色浪潮一般。人们跳动着,高叫着,脸上全是极度的喜悦。这一刻,宁觉非浑身的血液都已沸腾。当“烈火”撞过终点线上金黄色的绸带时,他不由得右手握拳,向上猛力挥出,全身的力量似乎要涨破身上的白衣,喷礴而出。“烈火”也是马首高昂,前蹄人立而起,口中发出胜利的长嘶。这一幅充满了力与美的画面将气氛推向了顶峰。数十万人疯狂地大叫着,一起向这边涌来。此时,后来的马正不断驰过终点。宁觉非带着“烈火”避到一边,看着后面奔来的那些马,脸上全是兴奋的笑意。云深挤了过来,将手伸给他:“觉非,你真是出色至极。”宁觉非跳下马,握住了他的手,笑道:“是‘烈火’出色。”云深看着兴奋地喷着响鼻的红马,笑着点头:“是啊,‘烈火’很优秀。”整个赛事结束,有段时间允许有人对比赛结果提出异议,但宁觉非并未有丝毫投机取巧之举,却是实至名归,人人心悦诚服,无人有意见。下午,澹台牧便将金章勇士的标志——纯金所铸的全套马具颁发给了宁觉非,并宣布那块最好的草场今年归云氏族人所有。云氏全族不到万人,与澹台、鲜于、大檀这些有数十万人的部族相比,真是小得可怜。不过,人虽少,却也是要欢庆胜利的。不但如此,今夜所有来参加赛马节的人都会竞夜狂欢,载歌载舞,人们端着酒碗四处拉着人喝,不论认识不认识,也不论男女老少,都是豪爽得吓人。宁觉非今晚是众矢之的,被灌得一塌糊涂,不一会儿便一败涂地,踉跄着出去,找地方吐了。云深身为族长,一时被族人包围,没有注意到他,便容他一人去了。宁觉非吐完,正在喘气,夜色中有人递过来一个水袋,朦胧中听到一个关切的声音:“漱漱口。”宁觉非顺手接过,喝了几口,再吐掉,随后将水胡乱倒在脸上,这才清醒了一些。耳边响起轻轻的笑声,接着有人用手扶着他,另一只手伸过来,用衣袖替他擦干净脸。宁觉非迷迷糊糊地说着:“谢谢。”极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这人。远处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篝火,却显得这里更暗。他只能看见一个黑糊糊的人影,却看不清是谁。那人似乎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将他猛地拥进怀中,紧紧地抱住。宁觉非本能地想挣开,却忽然停住。“大哥?”他难以置信地轻声问道。荆无双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贤弟,正是我。”宁觉非心里一片茫然:“大哥?你……怎么……会来这儿?”“我来看你。”荆无双轻声道。“可是……”宁觉非任他抱着,心下乱成一团。“这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