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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就在三角头的脑袋下面。我摸到那软软的东西,正是他的头盔之下。这次三角头也没有预料到,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阻止我。和我想过的完全不一样。我确实多次猜测过,我曾以为下面是空的,或者也是铁皮。但随着我慢慢摸索,那下面竟然是实心的,塞得满满当当,而且像是rou的质感,表面还凹凸不平,有着某种纹路。还不止。我的手,突然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金属的。这下我忍不住了,弯下身子又仰头去看,就看到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法想象到的画面。三角头的头盔下面,是一种什么器官状物,严丝合缝地填满了一整个三角头盔,好像是rou团,又像是……像是一个裸\\露在外的、巨大的脑子。而那上面,还零零星星地,钉着两三颗已经生锈了的铁钉。铁钉钉在身体上什么感觉,想想就令人胆寒,何况是脑袋。原来这个,就是三角头一直不想要让我看到的,关于他的秘密么?那种揪心的感觉又开始了,就像是原来斗殴的时候有人一拳揍在我的胸口上,还比那种感觉还难受。我擦了擦手,抓住其中一颗钉子,用力想要帮他拔下来。但是就在我往外拔的一瞬间,三角头突然变得无比狂躁。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激烈的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那玩意儿引起剧痛,他的身体先绷紧然后猛地摇晃,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胳膊一挥就打在了我的身上,我整个人直接被击飞出去,狠狠地摔在了水泥地面上。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写得有点儿太猎奇了,接受不了的小伙伴儿也拜托不要太在意,原作里三角哥就这样,本文里…恩…应该不会一直这样。说起来晚上码字儿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晃荡了,还差点抱着电脑跑出去。希望四川的大家都安好,一定要注意安全。祈福,晚安。第35章我们回去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没想到我的一个小动作就会引发这样的事情,就只听到自己重重跌到地上的声音。很沉闷的一声,根本没有缓冲,就那么砸在地上。我的身体本来就有些疲惫了,这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我感觉内脏都快要吐出来。想要起来,可是骨架都像是被摔散了,用不上力气。再加上之前在教堂地下流了那么多血,我自己觉得没什么大碍,实际上根本没法那么快完全恢复。这一摔更是摔得我眼前发黑,差点直接昏过去。我吃力地抬起脸,看着三角头。他好像稍微平静了一点点,只是看得出来,那疼痛令他全身的肌rou紧张,皮肤下面的青筋血管都突突地跳动着。而他胸膛上的伤口,似乎因为他刚才的剧烈动作更严重了些,还在淌着血。他的半边身上全是血,一直淌到他腰间,沿着边缘慢慢将那块布也染红,又因为那块布已经完全湿透,血迹被冲淡成很浅的颜色,迅速漫开了一大片。我懊悔得想要抽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他妈是我惹出来的。早知道就专心给他治伤,不手贱去乱摸乱碰了。可是,我真的只是想帮他。看见那些深深钉着的铁钉,我第一反应是震惊,而且头皮发麻,接下来,就只感到了难受。之前看他胸口受伤,却根本不怎么在乎的样子,还以为他对于痛感和那些怪物一样,非常迟钝。可他竟然在我企图拔下铁钉的时候,产生那么大的反应。看来他全身的弱点,也就在那里了。但那些铁钉,会是谁弄上去的……眼见着他还在失血,不能再等下去了。可是刚才那摔的一下实在太重,我费劲地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又摔了下去。估计第一次摔的时候,就伤到了什么地方的骨头。一动就疼,而且是浑身连带着的那种疼,根本说不出来具体什么地方难受。我的手里,还捏着那半瓶药。必须要给三角头疗伤。他这样,都是我造成的。我咬了咬牙。捏紧拳头,用手臂支起上半身,慢慢地向三角头爬去。三角头看起来也愣了。要换成平时,我绝对不可能将自己搞到如此窘迫的地步。这么狼狈,还被他看着。但是现在,那些都无所谓。“没事。”我硬撑着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可这一下,马上就把我干涸的嘴角撕裂了,口中一下子弥漫起血腥味,“我来帮你,没事的。”这让我想起了一些原来的事情。本来小混混就是很让人看不起的。但是鄙视链这种东西哪里都有,像我这种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就更是容易受人欺负。“你他妈有本事从这门口爬出去啊?”对了,当时跟人起冲突,被逼到仓库里,对面有人就是这么说的。他们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到地上,我要挣扎着起来,他们又踹我小腿。就是为了非要想看我像狗一样在他们面前爬。连跟我一起的人,都有的在劝我向他们示个弱。最后我还是没有顺着他们。我趁他们不注意,摸到小刀捅进了带头那人的腰间,然后趁乱跑了。后来听说他没死,在医院躺了许久之后,也不敢再惹我了。但是这次,我却笑着。这感觉,就像是在战火纷飞的前线匍匐前进。只是耳边没有子弹的呼啸,除了耳鸣,只剩寂静。我吃力地把自己挪到三角头身边,也扶着墙根靠坐在他身边。本来想帮他把血擦一擦再上药,可是看遍了自己和三角头全身,没找到什么干净的东西能当纱布用的。我和他两个人的衣服都脏兮兮,都不说擦不擦得干净,万一一蹭还蹭进什么脏东西感染了,又是节外生枝。这一次要拧开药瓶,我倒是格外小心,不敢又碰到他。可是三角头脑袋下面那副光景,还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些,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淋在三角头的伤口上。我不太确定这药到底有没有刺激性效果,不过整个过程中,三角头都安安静静的,连动都不怎么动。想起来,除了动那些铁钉之外,三角头向来不会表现得太激动,还曾让我误以为他的行动真的慢吞吞的。给他疗伤,比给我自己治烧伤和断骨要令我紧张得多。本来药就剩下得不多,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颤抖,以求药都准确地淋在伤口上。还好这药再一次没令我失望。虽然那伤口没有马上愈合起来,但是血止住了,没有再流。药快要倒空,最后一点还留在瓶子内壁上,怎么晃都倒不出来。我想了想,将手指伸进瓶子里去,搅了两下刮出最后一点儿,很轻很轻地凑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