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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了。白谨一乱着一头发,浑身热气腾腾的走了出来。江深蛋壳剥了一半,抬着头,微张嘴的看着他。“……”白谨一偶像包袱挺重的开始整理发型,他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江深边上。“你在吃什么?”他问。江深继续完成手里头的剥蛋壳工作,咧开嘴对他笑了下:“吃蛋。”白谨一“哦”了一声,看着他剥蛋壳。江深慢慢快剥完了一个,不知怎的,居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江落山那句“当然算朋友”的话,犹豫了半晌,客气的问道:“你要不要吃?”白谨一挑起眉,沉默了一会儿,言简意赅道:“要。”“……”江深真的是心痛着把蛋递给了他。白谨一两口就没了,未了擦了擦嘴,还有些嫌弃:“你这什么蛋?怎么这么小?”江深绷着脸不想与他说话,默默将饭盒里另一个蛋藏到了背后去。第10章江深是真的很后悔给出去的那么一颗蛋,以至于他在最后跳完舞的时候,饿的头晕眼花,往肚子里灌的水都能晃出声响来。林老师忍不住笑:“这么饿?”江深还要留下来打扫卫生,闻言就觉得自己有些可怜:“饿的。”林老师边笑边从包里掏出饼干:“去吃一点,地让宋昕帮你拖。”宋昕摆出一副特别施舍的样子,大发慈悲道:“我同意了。”江深乖乖拿着饼干去走廊里吃,为了防止再碰上像白谨一这样打劫的,他干脆坐到了拳击馆的后门去,结果吃到一半正嘬着手指,赖松不知怎的,居然从后门看见了他。“小天鹅。”赖松对他招手,“你吃什么呢?”“……”江深觉得他们是不是都吃不饱饭,为什么逢人第一句就问这个。赖松挺自来熟,特意走出来坐到他身边:“饼干啊?这个吃不饱的。”江深嘟囔道:“我只有这个……”赖松:“怎么不带几个鸡蛋?”“带了。”江深叹了口气,“给白谨一吃了一个。”赖松瞪大眼,奇怪道:“你给他吃干嘛?”江深皱眉:“他问我要呀。”“他欺负你呢吧。”赖松笑起来,“每天都带白切牛rou的家伙还讹你的蛋?不行,等下我得骂他。”江深一听,就为了个蛋,白谨一还要挨骂,又觉得不至于:“算了,吃都吃了。”赖松看着他,有些乐不可支:“你倒挺大方。”他想了想,又说,“你们结束了吧?要不要看白二代打拳?”江深说:“我还要打扫卫生呢。”赖松满不在乎:“不是有宋昕么。”他突然站起身,朝着舞蹈房里的宋昕喊道,“日斤妹!我带江深去我们拳击馆玩会儿,地就你拖咯。”宋昕似乎有些怕赖松,但被喊“日斤妹”还是忍不了,插着腰吼回去:“说多少遍了!不许叫我日斤妹!”赖松不理她:“我都喊多少年了,你急什么。”他拉起江深去拳击馆:“走了小天鹅,去看看我们白二代,等下呀,让他用肯德基还你那颗蛋。”拳击馆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要下课了,但白谨一还在拳台上,奇怪的是没人和他练习,教练在拳台的两边对角横拉了一根线,让他走拳步。江深看不太懂,只见白谨一迅速地蹲下然后站直,肩膀擦着线到了绳子的右边,再蹲下再站直,就又到了左边,他就这么两个动作的慢慢前进,到了对角后再同样动作的回来。“这叫拉绳训练。”赖松解释,“你看他的腿部动作,躲避,进攻。”赖松做了两遍相同的动作,又问,“懂了吗?”江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没人和他一起练吗?”赖松表情夸张的“哈”了一声:“没人会跟他练拳的,白二代上拳场,这拳场就是他一个人的,不会有人想惹麻烦。”赖松指了指拳台:“你看他像跟人打架的样子吗?”江深还真没办法想象白谨一跟别人打拳的样子,应该说他想不出白谨一被揍会是什么样。那是一个在江深看来,出生就等于别人天花板的人物,别说让拳头落在那漂亮的脸上了,白谨一似乎连低头都不会,永远昂着下巴,挺直了腰杆,表情是那么了不起,一双眉宇见含着凛然盛气。江深也许还不太懂,那些肺腑中茫然的甚至一点嫉妒的情绪。就像在场所有看着白谨一的人一样,连自己那点羡慕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赖松低头看着江深的脚,突然道:“你舞鞋是不是该换了?”江深下意识也低头看去,才发现鞋子的脚趾边上已经脱了线,他红了脸,讷讷的将那只脚藏到了另一条腿后面。赖松倒是没有笑话他的意思:“你平时穿的鞋呢?我帮你去拿。”白谨一已经练习完下了场,他边喝水边擦着汗,教练在与他说话,围在拳台边的其他学生不少都是面又不甘,或远或近的围着偷听,白谨一旁若无人般没什么表情,只有转头看到江深时才又习惯性挑起了粗黑的眉。“小天鹅。”他喊他,“过来。”江深不情不愿的走过去。白谨一问:“你手里拿着什么?”江深:“饼干。”白谨一:“吃完了?”江深点头。白谨一皱了眉:“你不高兴什么呢?”江深眨了眨眼,嘟囔道:“我没有不高兴呀……”白谨一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他说:“你等在这儿别动。”江深就真的不敢动了,他巴巴看着白谨一折回去整理东西,过了一会儿,赖松拿着江深平时穿的鞋回来,还顺便把提了他的包。“你好了?”赖松自然地跟白谨一打招呼,“小天鹅,把鞋换了,我们去吃东西。”江深明明不矮,但被这两个“拳头才是硬道理”的家伙围着,硬是生生衬托出了娇弱的味道来。赖松对白谨一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你知不知道今天小天鹅差点饿死,你怎么连人家的蛋都吃,牛rou呢?”白谨一撇了撇嘴:“中午就吃光了。”他抬头看了江深一眼,“你饿了?”江深刚想说“不饿”,可惜肚子里填了一小半的饼干并不答应,那声空响着实让人尴尬。白谨一眯了眯眼,口气不是很好:“当时干嘛不说,还要把蛋给我。”江深嚅嗫道:“看你想吃……”白谨一不高兴了:“我哪有那么馋。”赖松打断他两:“有完没完啦,饿死了。”白谨一瞟了他一眼,他看着江深问:“你想吃什么?”江深还没张口,赖松就凑着他耳边,用谁都听得到的声响,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