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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打得这两个无赖这般重了?反倒是他们自己人好几个都鼻青脸肿的,掌柜的还被推了个踉跄,药也撒了一地,怎么转眼官兵一到这两个人就吐血了呢?“全都带走!”官差领头的一声令下,整个回春堂大堂内的所有人,并张胜、鲁华二人就都被官差带着,去了知县府衙。刚刚好信儿在门外看着的老百姓有些也跟着跑到县衙外面听堂,县衙外面可热闹了,人头攒动都想看看这次这个回春堂能不能撑得过这一关。胡知县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伙人,头可疼上了,看着鲁华和张胜嘴角干涸的血迹,作为参与仙人跳事件的知情人,胡知县心里面门清儿着呢这是怎么回事儿,若是以往他自然就按套路来了,可那边的徐掌柜,他还要靠着欧阳瑞和回春堂巴结上峰呢!昨天连夜他就命人把欧阳瑞送来的药快马加鞭往东平府里送,谁知道这个时候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儿!胡知县心里面拿不定主意,下面跪着的徐掌柜老神在在毫不担心,鲁华和张胜听着这知县大人升堂好一会儿了还没动静,不由得着急,以往这个时候,那板子早就打在徐掌柜他们身上了,知县大人今天是怎么了?鲁华和张胜心里面嘀咕,却也不敢抬头往上看,只能等着,门外的老百姓也都不知道怎么了,议论纷纷的。胡知县咳嗽了一声,旁边师爷自然是明白老爷的意思,作为县衙里唯二知道自家县太爷和回春堂关系的人,师爷这时候眼珠转了转,快步走到胡知县耳边压低了声音说话。胡知县听了觉得这是个办法,一拍惊堂木,命人把鲁华张胜二人以及徐掌柜暂且压起来,容后再审,接着便退了堂。这下子鲁华和张胜可懵了,县衙外听堂的老百姓也都哗然,胡知县可不管这个,回到了后院,命人分别去回春堂请欧阳瑞、西门府请西门庆,而后喝着茶水问师爷:“你说让我给他们两个说和说和,这事儿你觉得把握多大?”话刚说完,去东平府送药的人回来了,风尘仆仆满脸都是倦色,但眼里却全是喜气:“恭喜大人,陈大人把东西收下了,还说记住了大人的心意。”胡知县听了笑得眼睛都没了,连连称好,赏了仆人,让他下去休息,正这时候,欧阳瑞先到了,胡知县看到欧阳瑞更是满脸的亲热,笑道:“刚才回来人说,药已经送到了陈大人那里,药大人已经收下了,老弟你可放心了吧!”欧阳瑞笑而不答,转而问道:“刚刚听我的伙计们说,有两个无赖到回春堂来捣乱,糟蹋了我的药,还打了我的人,却反过来诬告我们,不知道大人是怎么个章程?”欧阳瑞上来就很强硬,若是平时胡知县肯定不高兴,可今儿不同寻常,胡知县虽然听着刺耳,却还是笑道:“就是为这件事请你过来,鲁华和张胜性子暴躁鲁莽,这种事也时有发生,不过就是寻常的滋事斗殴,他们两个人虽然没什么,但你应该清楚本地有一位你的同行西门庆,他和鲁华、张胜的关系很好,这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是同行,若是为了两个小人弄僵了关系,本官看,还是得不偿失。”欧阳瑞一挑眉:“听大人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人是受了那西门大官人的指使来我的药铺捣乱了?”胡知县连忙摇头:“本官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事从两面来,一个巴掌拍不响,回春堂也有不对的地方不是?”欧阳瑞冷笑:“之前曾经听人说过,西门大官人最是飞扬跋扈惯了的,没一个大药铺能在这县城里站稳了脚跟,从前我还不信,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我倒要看看,是怎么样一个厉害的西门大官人!”听欧阳瑞这么说,胡知县这回可沉下了脸:“老弟,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叫强龙难压地头蛇,本官有意为你们从中和解,将来这县城里的药铺生意你们二人共同获利有什么不好,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才对!”欧阳瑞听罢一笑,语气透出了显而易见的骄傲来:“大人,我倒是还听说过另外一句话,叫不是猛龙不过江,你说呢?”1010、第十章...“你——”胡知县一口气憋在胸口,瞪着欧阳瑞没说出话来,现在的欧阳瑞对胡知县来说,就是一根咯牙的rou骨头,欧阳瑞带来的好处是胡知县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面对欧阳瑞强硬的态度,胡知县也没有办法让欧阳瑞软化,这让胡知县干瞪眼却说不下去了。不得不说,欧阳瑞的确是摸清了胡知县的性子,不过,欧阳瑞却并不打算继续下去,一张一弛才有趣,他还要留着西门庆给他逗乐呢,于是便把话锋一转。“不过大人所言也很有道理,大人愿意在中间和解,我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不过我这边同意和解,西门庆那里又如何呢?”胡知县听罢这口气才顺下去,对欧阳瑞他不敢强硬,但对西门庆,胡知县还是十分确定自己的影响力,不过,胡知县眼珠转了转,佯作担忧实则试探的说道:“凭我和西门庆的交情自然是没话说,而且老弟啊,你不要以为我这么做是偏袒着他,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只知道他西门庆是本地的大财主,却不知道他那亲家可不是一般人。”听出了胡知县的言外之意,欧阳瑞嘴角微微弯了一下:“东京八十万禁军杨提督的亲家陈洪的儿子陈敬济娶了西门庆的女儿西门大姐,才刚成亲不到半年,大人说的可是这个?”胡知县一愣:“老弟果然消息灵通。”欧阳瑞意味深长的看了胡知县一眼,笑道:“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说着都绕口,大人又何必如此看重?”胡知县被这话给拍着了,他现在对欧阳瑞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一边觉得他是有大本事的人,一边又觉得兴许他是在故弄玄虚,他总觉得刚刚欧阳瑞的眼神似乎把他给看透了,好像这些年他和西门庆一起做的那些个事儿都摊在了欧阳瑞眼前似的,这种感觉让胡知县很不舒服,因此脸色青了又白,没再说话。再说西门庆这边,他那几个朋友都知道他受伤得消息,这两天也都来探望,今日一早,花子虚和应伯爵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其中花子虚更是带来了一对姐妹花金铃和银铃,姐妹俩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一个善琴,一个善唱,两个水灵灵娇滴滴的大姑娘往西门庆面前一站,大官人眉开眼笑了。这两日他在屋里憋闷的厉害,此时便命人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