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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知县对西门庆十分恼火,此时又十分尴尬,倒是师爷眼珠一转连忙说道:“依小人看,大官人不是不想和解,大抵是抹不开面子罢了,待会儿咱们多喝些酒,一来二去的便熟了,到时候欧阳公子就知道,大官人是个爽快人。”“哦?那待会儿我可要好好敬一敬大官人的酒了!”这还倒是风水轮流转,上次西门庆想要灌酒把他灌醉,这回看看西门庆醉是不醉?唔,这还真是意外的福利,今天看到西门庆憋气委屈的小脸他就觉得很愉快了,如果再能尝一尝那天的味道——也不知道醉酒以后的西门庆有什么不一样的风情,欧阳瑞想着,脸上不由得带出了一抹笑容来,晃得胡知县和师爷都看愣了一下,才双双移开了眼睛。等西门庆姗姗来迟入了席,迎接他的,就是三人轮番的敬酒,西门庆是喝也得喝,不喝还得喝,喝得西门庆心里连连叫苦,他总觉得背后发凉心里面直不安,看着欧阳瑞谈笑自如的样子,西门庆心里面警铃大作,不行,上回他就吃亏了,这次万一……不行不行!西门庆想到这里,这酒是一口都喝不下去了,现在他就有点儿迷糊了,因此也顾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胡知县了,连忙就要告辞,胡知县哪里能放人,师爷也在旁边劝,倒是欧阳瑞开了口:“想必是因为大官人扭了腰的原因,今天实在是不舒坦,这酒喝到现在也算是尽了兴,不如这样吧,大官人干了这三大碗酒,算是给咱们三人陪个不是,而后便让大官人回去休息吧!”听欧阳瑞说这话,西门庆差点儿想扑上去咬死他,什么扭了腰,不舒坦!他到底为什么不舒坦没有人比这个该死的欧阳瑞更清楚了!在这儿幸灾乐祸,瞧瞧他那眼神,呸!他西门庆可不领这个情!不过他确实是不能再在这儿喝了,西门庆心里面憋着气,嘴里也只能赞同欧阳瑞的话。“便这么办了,我这里给大家道个不是了!”下人端上了一坛新酒,西门庆把酒坛上的红布塞拿下来,倒了满满三大碗酒,咕噜咕噜咕噜,这三大碗酒喝下去,西门庆可真觉得头重脚轻了,胃里面也跟有火在烧似的,可纵然这样也比喝醉了人事不省任人摆布要强得多。喝了酒知县自然放行,西门庆现在是恨不得一下子就回到自己家里他才安心,可谁知道刚走到门口,突然觉得两腿的膝盖处一麻,整个人“扑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西门庆只能暗道一声不好,便失去了知觉。“大人,西门大官人醉的昏过去了。”伺候的下人赶紧到西门庆身边查看,见西门庆并无大碍只是醉过去了。胡知县哈哈一笑:“来人,快把他扶到厢房去休息,咱们三个继续吃酒,想不到欧阳公子也是好酒量啊!”眼看着西门庆被下人抬了下去,欧阳瑞嘴角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对胡知县说道:“大人,这些酒吃多了除了醉得不省人事也没什么好处,我这里倒有一坛好药酒,只喝一小杯,保证让男人一晚上都生龙活虎,大人可想尝试一下?”这话一出,胡县令的眼睛瞪圆了:“真这么有效果?那对身体?”“大人放心,这是我们回春堂的独门秘方,对身体完全没有伤害。”欧阳瑞说罢,胡知县连声说好。不单胡知县,连师爷也有幸尝了一杯,迫不及待想要验证这药酒神奇之处的胡知县再也无心在这酒菜上面,打了两句哈哈,又感慨了一番:“平日里西门老弟可是最喜欢鼓捣这些房中之乐的东西,今天却偏巧他先醉过去了,可惜啊可惜。”师爷凑趣道:“便是没醉过去,大官人扭了腰,只怕也难以享受了。”欧阳瑞没说话,只是嘴角的弧度微微放大了一点,刚刚西门庆喝得那三大碗,够他今天晚上享受的了。此时被安置在知县家中西厢房的西门庆,在迷迷糊糊当中只觉得整个人像被搁在火上烧一般难受,刚刚的眩晕感随着浑身的燥热消散了去,西门庆一边抬手解衣裳,一边睁开了眼睛,谁知道映入眼帘的是欧阳瑞那张艳若桃李的漂亮脸蛋,吓得西门庆一哆嗦,还解着衣服的手也僵住了。欧阳瑞看着西门庆惊恐的小眼神,嘴角挂着冷笑,手指捏住西门庆的下巴,笑道:“我今天听人说,你夸下海口,要我跪在你的脚边求你,还要让你那个朋友花子虚尝尝我的味道,嗯?”看着欧阳瑞黑得渗人的眼眸,听着这番话从他最里面说出来,西门庆哆嗦得更厉害了,别看西门大官人平日里心里面着把欧阳瑞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的,那是没见着欧阳瑞的时候,真到了眼前,看着欧阳瑞这幅模样,再想到他那恐怖的力气,西门庆除了否认,一点儿硬气话都不敢说。“没,没有,误会,全是误会,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我……”西门庆吓得有点儿语无伦次,更让他觉得惊恐万分的是,这话是上午他在自己家的后院和花子虚、应伯爵说的,到底是怎么传进欧阳瑞耳朵里的?“解释?我只想知道,你是说了,还是没说,我可没什么耐心,夜这么短,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重重的在“做”字拖长了音,直把西门庆的心要吓得跳出来了。“我……我……”西门庆一点儿都不敢撒谎,直吭哧着不敢说话了。“看来你就是说了,西门大官人,好大的威风啊,不知道那一晚哭爹喊娘求饶的人是谁?”欧阳瑞笑眯眯的说着,却听得西门庆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西门庆一边受着惊吓,想要通过求饶来安抚眼前这个好像随时会把人吞进腹中的野兽,又一边抵抗着浑身上下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热潮,断断续续说着话,差点儿呻吟出声,后面那处伤口的疼痛感已经在这心理和身体的双重难捱下被忽略了。“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饶了你?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倒是你,热得难受得紧吧?”欧阳瑞伸手挑开了西门庆的上衣,看着他小麦色的皮肤如今已经泛起了红晕,上面还残留着自己前几天留下的痕迹,欧阳瑞觉得心里面异常的舒坦。瞧着欧阳瑞愉悦的脸色,西门庆面对自己满身的痕迹可一点儿都舒坦不起来,那都是提醒着他第一次被人压在身子底下做那事儿的耻辱标记!可是,西门大官人满腔的恼火可不敢对着欧阳瑞撒,现在可是人为刀俎他为鱼rou,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