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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又变成了苦笑了。此时的夜里,院子另一边的世泽轩,阴了自家父亲一把的赵棣,已经包袱款款准备行动了,他那小心眼的爹哄好了便宜后娘还不知道怎么对付他呢,他还是先走一步的好,辞行什么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把武松引到陈敬济那边去。”吩咐下去具体事宜,赵棣给欧阳瑞留了张字条,连夜出了清河县,虽然城门已经关闭了多时,但是对于赵棣的身手来说,这都不是问题。陈敬济和潘金莲落脚在了临县,武松也在那儿附近,赵棣的人很快便把消息传了过去,武松便也十分恰好的听到了路边行人的议论,说起今儿进城的千户老爷,身边的小娘子模样如何俊俏。武松听了会儿,觉得这路人的描述十分像那潘金莲,便打听到了陈敬济落脚的地方,连夜便探了进去。那陈敬济与那县老爷吃酒吃到了半夜,醉醺醺的回到了落脚的地方,潘金莲在房间里盼到他回来,殷勤的给他醒酒、沐浴,伺候的百般妥帖,而这些都被隐藏在暗处的武松看到了眼里。武松心里面也正惊疑的,他知道的是那山贼常六拐了潘金莲走,并不知道怎么现在潘金莲竟跟在一个千户的身边,武松虽然鲁莽却也不傻,心道这中间准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得好好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才好行动。此时就听屋里面传来了说话声,那潘金莲越是临近清河县越是精神不宁的,就算准了武松不敢把她怎么样,但她之前隐瞒了陈敬济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给武大下毒,她怕陈敬济知道她是个把自己的丈夫都给毒杀的人,陈敬济因此不要她。但是如果一旦进了清河县,这人言可畏,陈敬济早晚是会知道的,与其那个时候被动,不如现在就先由她自己说出来的好,当然,她说的必须是“事实”。“我的儿,怎么脸色这般难看,难道是谁给你委屈受了不成?”当微醉的陈敬济看到潘金莲明显好似是哭过的眼睛,不由得着急的问道,却不知,他这一开口,就落入了潘金莲的算计。“莲儿委屈!莲儿恨不得就此死了才好,莲儿真是活不下去了!”潘金莲说着又嘤嘤的哭了起来,哭得陈敬济更是心疼万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不要哭了,如果有委屈,我定给你做主。”陈敬济一边心疼一边追问,更是把潘金莲抱在怀里。外面的武松看到这潘金莲扑在陈敬济的怀里,眼睛都瞪圆了,心里面大骂yin妇,强压住怒气继续听着。只听那潘金莲哭诉道:“老爷,之前奴曾说过所嫁非人,又被那可恶的山贼看上从家里强掳了来,当时奴只觉得遇上爷就是脱离了苦海,当日所受的苦就当是一场噩梦,奴半点儿都不想去回忆。哪里知道,今儿刚进了这里,便听到了那闲言闲语,竟说奴是毒杀亲夫的恶妇人,这让奴可怎么活?”陈敬济一愣:“什么毒杀,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别哭了,说清楚我也好给你做主。”“当日张大户把奴嫁给那武大,那武大三寸丁的身子,奴配他原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他却还百般作践奴,动辄便打骂,好几次奴都险些没了命,后来奴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买了包耗子药打算自我了断,没想到竟阴差阳错的被他喝了下去,当时看他中了毒,奴都吓傻了,偏赶上这时候那贼来家里偷东西,看到了这一切,便把奴给抢走了,还威胁奴,若是不听他的话,便说是奴下毒毒死了亲夫,奴当时六神无主被他半哄半骗的带走了,现在想起来,奴真是后悔,还不如当日便给那武大赔了性命,也好过现在被人泼了脏水得了这么个名声!但是奴又不后悔,如果没有遭遇这些,奴也见不着老爷你了!”潘金莲一番声泪俱下,颠倒黑白的话,却把陈敬济感动的不行,搂着潘金莲亲了几下,更是拍胸脯保证道:“你别怕,那些个小人的话不要放在心上,等咱们到了清河县,我去给你做主,谁再嚼舌根子我就拔了他的舌头!还有那武大,如果死了,我也把他的尸骨挖出来鞭尸给你出气,如果没死,哼,我做主让你把这些年受得起都还给他,好好折磨他一通,可好?”潘金莲破涕为笑,刚要说什么,就听到门“砰”的一声被从外面大力的踹开,门口出现的那张怒目而瞪的彪形大汉,不是武松还是哪个?潘金莲吓得魂不附体,并不认得武松的陈敬济也被吓了一跳,随即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哪儿来的混帐东西,这也是你能乱闯的地方?”武松此时已经被刚刚听到的话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什么千户,什么杀人犯法他全都抛到脑后了,现在他只想把这对jian夫yin妇给掏心挖肝,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陈敬济不认得武松,潘金莲可认得,见武松这副模样,潘金莲吓得抓住陈敬济的手:“老爷,他就是武大的弟弟,武松!”陈敬济一听也打了个寒颤,忙高声大喊:“来人,抓刺客,快来人!”武松听他竟然喊人,更是一个箭步冲到陈敬济面前,抡起拳头朝头便砸,武松那力气连大虫都能打死,更别说是人了,陈敬济慌忙躲闪却没躲开,被武松一拳头打中面门,鼻血顿时便流了出来,疼的陈敬济“哎呦”了一声,便栽倒在地。武松还不放过他,又照着他劈头盖脸的打了好几拳,见陈敬济连哎呦声都不吭了倒在地上不动弹了,武松这才扭头看向了潘金莲,而此时,外面的官兵也都听到了刚刚陈敬济的喊声往这边来了。武松抢步起身从一个小兵的腰间抢过了一把长刀,一刀便把潘金莲扎了个透心凉,随即杀红了眼的武松举着刀就向外面冲出去,那些官兵哪个敢拦他,都只一边躲闪,一边纷纷喊着:“武都头杀人了,武都头杀人了。”等武松胸口的这口恶气都出尽了,发热的头脑也清醒了,再一看自己的这一身血迹,武松只觉得脑袋嗡了一下,整个人也呆住了。“武师父?你怎么在这儿?”就在武松呆愣的这当口,赵棣的声音在巷子口响起,在这种武松完全麻爪了的当口,即便眼前出现的是小孩子,也让武松像是找到了什么倾泻口似的,慌张的拉着赵棣,把刚刚发生的事一股脑的说了一通。“师父,你别慌,你是怎么想的?”赵棣反问武松。“我,要不,我去县里自首,毕竟他们也是罪有应得!”武松说这话其实也没什么底气,他现在正在县衙里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