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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他有一瞬间分不清到底该往哪个方向走。“嗯,回来了。是是是……嗯,南站,不打车了,我还是坐地铁吧。嗯……辞职的事回来再说,真的不是被炒鱿鱼的!”王亦鸣哭笑不得地解释了一番。他挂了电话,叹了一口气,仔细辨认了一下方向,拉着他的行李箱往前走,就像不久前他独自一个人从南京到上海一样,现在是正好相反。坐上地铁,王亦鸣打开手机,退出了公司的群,辞职前主管委婉地和王亦鸣谈过这件事,他主张让王亦鸣先回去放个长假,等调整好状态了再来,但是王亦鸣还是执意辞了职。原因有很多,他也不想多说了。几天前他mama打电话过来,说爷爷心脏不好住院了,要做搭桥手术。王亦鸣那时候不知道,等爷爷的手术做完了他才明白,其实那晚非常危险。万幸,手术是成功的。他在上海工作,虽然近,但是一来他以后肯定在上海买不了房子,二来他害怕再也看不见家里的这些老人。第三,是因为王亦鸣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还是没法真心喜欢上自己现在的工作。所以,王亦鸣还是先斩后奏地辞了职,准备回南京了。他mama很是唠叨了一通,王亦鸣从小就皮,张女士一直觉得他儿子上了大学以后还是整日胡作非为,但是苍天作证,王亦鸣上大学后老实的不行,连闯红灯都没做过。王亦鸣老爸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对张女士说:“儿子长大了,自己做选择就好,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张女士表示,今天晚上家里吃素。在外面待了一段时间,王亦鸣回到家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安心。他闭上眼睛,闻到被子上熟悉的味道,阳光和张女士常用的那款洗衣液混在一起,像是有魔法似的。“起来,吃饭了,吃完饭再睡觉啊!”张女士在外面喊。王亦鸣一个鲤鱼打挺,困意全都没了。“来了啊。”他应了一声。吃完饭,王亦鸣去医院看爷爷,爷爷戴着老花眼镜正在看报纸,王亦鸣给他拿了本。“爷爷!”王亦鸣说。爷爷笑道:“哎哟,我宝贝大孙子来了,不是在上海吗?”“辞职了,还是南京好,到哪儿都能闭着眼睛走,上海太忙了。”王亦鸣坐在他旁边,说道。爷爷说:“回来好,家里条件又不是不好,也没人等你赚那几个钱养家糊口的,要我说你就应该多读点书,跟那个谁……”“李可。”“对,别人怎么知道考研,你就不考研啊?”王亦鸣无奈地摇摇头,说:“我特别不爱学习,以前都是死记硬背的,现在不行了。”他把带给爷爷的递给他,说:“给你,阿加莎的。”爷爷念道:“,作者,阿加莎·克里斯蒂。”王亦鸣说:“改天再给你看,爷爷,专心养病,赶快好起来吧。”王亦鸣回家后玩了会儿游戏,他有几个月没上线,装备早就跟不上大部队,出了新玩法也是一头雾水。王亦鸣只玩了一会儿,就躺床上看去了。看了会儿书,又想陆文宇。只是此时此刻,王亦鸣的想念已经稍显暗淡。他逐渐能控制自己了,但心中仍有些许惆怅。他喜欢看和陆文宇的聊天窗口,王亦鸣有时候会一遍又一遍往上翻。王亦鸣放下书,台灯的灯光暖暖的罩着他,他无声地看着手机,下一秒就像电影里发生的那种巧合一样,他竟然真的看见陆文宇给他发了条消息:【小鸟,我好想见你。】可他还没来得及看上第二眼,陆文宇就快速地撤回了。王亦鸣呼吸急促起来,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他臆想出来的,还是真实的。他的心就像被泡在了热水里,太难受了,他就要死过去了。王亦鸣忍了很久,才觉得鼻子的酸涩好了一点儿,他等了大概十几分钟,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撤回什么了?】陆文宇:【没什么,就是表情包,点错了。吃过饭了吗?】王亦鸣:【别骗我了,我都看见了。】他这回压根就不想再掩饰了,只想看看陆文宇到底要说谎到什么时候。王亦鸣一直盯着屏幕看,陆文宇过了很久很久,久到王亦鸣以为他不会回复的时候才说:【是我脑抽了,小鸟,刚刚我有点冲动。】王亦鸣吸了吸鼻子,说:【我可以去的,我可以去看你。】陆文宇:【别闹了,你不是在上班吗?】王亦鸣:【我辞职了,刚从上海回来。】王亦鸣:【我去看你吧,就当是旅游了,你带我去英国好玩的地方转一转,伦敦眼你去过吗?我一直想去坐那个。】陆文宇:【我……我没去过。】这一刻,王亦鸣好像感受到了陆文宇的犹豫,他一个人,很寂寞,他在动摇。可是最后王亦鸣还是没能说服陆文宇,陆文宇说:【你不要来,我没时间带你玩的。】【对不起。】王亦鸣死心了,说:【我睡觉了,晚安。】第二天一大早,王亦鸣刚睡醒,还没吃早饭,就跑出去了。张女士纳闷,问:“一大早你去哪儿?”王亦鸣只说:“一会儿就回来。”他一路小跑,跑到另一条街上的二十四小时银行里。王亦鸣浑身颤抖,站在取款机的面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小心谨慎地数了数数字。钱是够的,不太多,但是完全可以让王亦鸣现在动身,飞到陆文宇的身边。他就这么站着,排在他后面的人小声地说了一句:“怎么,这机子坏了吗?”王亦鸣这才回过神来,取出卡,又匆匆走了。南京的秋天,很短暂的一个季节,王亦鸣却最喜欢这短暂的秋。梧桐叶开始发黄,风一吹,落了满地。王亦鸣从银行里走出来,走到大街上,踩了一地的梧桐叶。这些落叶还没来得及被人打扫,肆无忌惮地霸占了街头巷尾。王亦鸣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风有点大,过马路的时候,他就顺手把帽子给戴上了。他一路走,一路在想昨晚陆文宇说的那句,他想见他。陆文宇自己说完都觉得可笑,都觉得没有理由。是的,是真的找不到任何借口,就因为他随随便便的一句话,王亦鸣难道还真的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去英国吗?那未免太傻了。可就差一点,差一点点。王亦鸣觉得,他可能错过了唯一一次可以去找陆文宇的机会。如果他去了,可能他就能重新找回他的爱人,如果他去了,他们两个人就不会再彼此折磨下去。他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