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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地颤抖了起来。“你……你是说……”那段沉淀在心底的记忆,被一阵海啸似的狂风明晃晃地刮在了她的面前。她怎么可能忘记,她怎么会忘记,她们彼此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从来都不曾忘记过。他们是高中同学,是无话不说的好哥们。她曾拍着他的肩膀,“如果有一天我的情敌是个男人,那两人还两情相悦的话,那么我即使受伤,也无条件的退出我的爱情,两个男人能够打破世俗的眼光而决定在一起实在太不容易了,我要是再拒绝,岂不是造孽?”当年的意气风发,如今一语成谛。命运,果然从来视万物如刍狗。男人唇上那道新鲜的伤疤像是一张裂开的笑脸一般,带着刀剑特有的森森寒气,仿佛在一边嘲笑着她,一边凌迟着她可悲的人生。一直在犹豫,可直到看着男人唇上的伤疤,她才鼓足勇气为自己做着最后的争取,却没想到,她始终晚了一步。这次的告白,就和曾经的每一次一样,又完全的不一样,曾经她只得到了一个暂时的拒绝,对方对待自己的也只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这一次,她再没有丝毫自我安慰的理由,甚至就连借口,她也找不到哪怕半分。她的情敌,本该是命中注定都不如她的,可那人却偏偏占据了她从来都得不到的他的心。“哈哈……”王玥捂着嘴,失声地笑了起来,伴着泪水,像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控诉一般。她和他的人生,爱恨纠缠,长逾十年。十年,十年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她与他相识于豆蔻之年,相交于最美的花雨季节,他们的人生轨迹更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她和他不是无缘,不是时机不对。他只是不爱他,他只是不像她对他一样。这世上的爱情,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你一直爱着一个人,用尽了一切方法去告白,他却始终告诉你,你们之间只能是朋友。他不爱你,可你却偏偏既求不得又放不下,于是你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你们事业有成,等到你们都几乎要成了剩男剩女,那时候你以为他仍旧是单身。可他却告诉你,他喜欢上了一个同性人!命中注定就不能在一起的结合,可是你却偏偏输给了这样一个你不应该输的人,偏偏遇到了这样的一份感情纠葛。“呵呵……”除了笑,除了哭,她真的不知道应该还能做什么!难道还要去继续争取么?去和一个男人争?她知道自己应该放下了,可是十年的执念啊,那是早已经在心中根深蒂固、早已经和血rou化为一体的精血啊,她如何剜得出这样的一段情?“对不起!”吴彦沉默着拿起纸巾,温柔地给她擦着眼泪,除了抱歉,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多年前,他是听到过她说喜欢她,可他不过以为只是一个玩笑,就像是好哥们之间的笑话而已!有时候,就算是相信她说喜欢自己,他也不过只以为只是一点点的喜欢罢了。毕竟他从不曾与她生死与共,也从不曾送过她玫瑰巧克力,他以为她对自己的喜欢,不过是青春期一份简单的懵懂而已,却没想到,她将这一份感情看的是这样的深情刻骨。只是现在,一切为时已晚,伤害也已经造成。不管他还爱不爱易旸,可他早已不再是自由身,早已不再干净无暇,一脚踏进了沼泽毒池,即使抽出来,也终身受污泥之毒侵害。不管是心有苦衷,还是坦荡无畏,不论是绝情,还是真心。今生,他注定负她,再无别的选择。“……”王玥只是哭,哭了很久,才把泪止住。最后,她两眼通红的看着男人,“这些年,我一直希望你好好的,但是阿彦,我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所以我绝不祝福你和他幸福!”“没事的……你不用祝福我!”男人微微地摇头,“我希望你放下这段执念,王玥,你会有更好的选择的!”她微微闭眼,轻笑着睁开眼,“我放弃你,但是吴彦……你欠我的……”说着,她猛地发力,像只攻击的迷你犬般嗖的一下附在了男人身上,张开了锋利的牙齿,朝着男人嘴唇上的那道伤口就狠狠地咬了上去。“唔……”男人吃痛,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开她。“你欠我的,我要你记住!”王玥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般牢牢的黏在他身上。她死死地咬着她的下嘴唇,原本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再一次被暴力撕开,鲜血特有的腥味浓墨重彩的晕染在两个人的口腔里,熏的人几欲作呕。“……”女子锋利的牙齿,狠狠地研磨着他的皮肤,直到在他下嘴唇唇线的位置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切口,这才慢慢地松开。她唇色鲜红,眼里是弄弄的怨愤与控诉,“阿彦,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能忘了我!”“你……”一张嘴,鲜血就顺着下巴往下流着,吴彦皱着眉,只拿起纸巾努力地堵着嘴边的那个伤口中不停冒着血珠的伤口。王玥笑了笑,同样拿起纸巾擦着自己唇上的伤口,她刚刚也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与血的碰撞与融合,这也算是融为一体、不可分割了。她一边堵着唇上的血迹,一边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爱了半辈子的老同学。“这道疤,是我留给你的,就像是你永远留在我心上的疤一样!”吴彦唇边的那道疤,是她刻意咬在唇线以外的。嘴唇是复原能力最强的皮肤,可其他地方却不是,而吴彦那里的伤疤会跟着他一辈子,即使复原之后会细小的几乎不被人发现。“不过是愧疚也好,还是伤疤也好,你都不可以忘了我!”对于王玥言情剧一般的逻辑思维,吴彦显然是不理解的,可再不理解,他也只能任由她这样。如果当年不是他一直没有好好处理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不是他当年留给了她希望的余地,这一切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也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阿玥!”多少年没叫过这个名字,六年还是十年?记得上一次他叫她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还从没对他说过喜欢之类的字眼,那时候他们只是那个偏僻小镇的学生,是一起嬉戏玩闹的哥们兄弟,是怀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