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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道:“这边也要按。”“好。”段寒生一边应着,手上的动作不停,脸上笑意未散。给钟清墨按舒服了,他们一道出门,去赴勿须长老主持的宴会。勿须长老住于半仙院,顾名思义,半只脚跨进仙门的意思,勿须长老年纪越长,越是想方设法暗中找些修仙法子,可惜遇见的不是江湖骗子,就是杂文奇谈,根本无从练起。他碰到障碍,却数年未曾放弃,先前门里有人传他痴心妄想,想要永生,过不了多久,那些以讹传讹之人一一无故失踪。之后,就无人敢提起此事了。院中喧哗热闹,可以听出,都是些互相谦恭,互相夸赞的场面话。段寒生粗粗扫过,来的大多都是些青年才俊,年长者倒不是很多,估计都是被派来见见世面的。院中央站着一个中年男子,锦衣华服,眉眼上有一道疤痕,虽饱经沧桑,但保养得体,乍一眼瞧去,约莫四十上下。段寒生悄悄凑近问道:“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垂上,使得钟清墨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你之前去束音阁送死时,里面出来的男人就是他。”“送死?”钟清墨不悦道:“对门规置若罔闻,独自前去禁地,不是送死?”原来是说的是他们第一次在束音阁遇见的事。“是是是。”段寒生连忙先承认错误,接着转而问道:“那他是何人?”“勿须长老。”段寒生闻言,看那中年男子的眼神蓦然变得复杂,勿须长老应有五十左右了吧,没想到他竟长得如此年轻,且高大魁梧,难怪九音姑子会对他产生爱慕之情。“钟掌门。”钟清墨一走进,勿须长老便有所察觉,见他身旁竟站着一个男子,相貌不太出众,不过身段气质看着极好,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周身一股儒雅之气。“这位是……?”钟清墨先是颔首示意,然后淡淡回道:“本座新收弟子。”勿须长老面上不显,眼中流露出诧异之色:“钟掌门以前从未亲自收过弟子。”钟清墨道:“凡事都有例外。”他的回答极为简洁,是直白地告诉对方,不想透露新收弟子的信息,勿须长老见问不出什么,识相地将话题移开了。“这位是云鼓帮帮主之子,舒见云。”舒见云从刚才起便一直站于勿须长老身后,当一块称职的背景板,此时听有人提到他,振起精神,朝着钟清墨拱手道:“钟掌门。”钟清墨缓缓念道:“云鼓帮?”他的举动像从未听过这一帮派似的。舒见云举起的手微微颤抖,自认为受到了侮辱,加上年纪又轻,说话像只刺猬:“呵……我派建立三十余年,钟掌门新官上任,难免见识浅薄,钟掌门不曾听过也实属正常!”勿须长老站在一边背手看戏,自己掌门被讥讽,仿佛事不关己。看来舒见云是心高气傲之人,见不得自己帮派收半分轻视。段寒生看向坦然自若的勿须长老,越发觉得勿须叫舒见云过来只是想让他刺刺钟清墨,本欲出头回个几句,又回忆出门前他叮嘱的话,最终还是憋住了。钟清墨莫名承受了一顿明嘲暗讽,往常这种小门小派弟子向来鞠躬尽瘁,即使敢他胡言乱语,也根本不屑理会,可今时不同往日,身旁跟了个新收的关门弟子——他猛地回头瞅了眼段寒生,嗯,表情管理到位,还算满意,再出声时已带着泊泊冷意:“本座从不记无名之徒。”舒见云怒急攻心,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说我派是无名之徒?!”他的声音太响,引起少数宴席中人纷纷侧头瞩目。段寒生见情况不对,立即道:“云鼓派建立三十余年,从未听出过有哪个拿的出手的人物,要想别人记住你,自身又没本事,说话倒带着刺,你们云鼓派究竟学的是手上功夫,还是嘴皮子功夫?”舒见云被他一套说辞讲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走。”钟清墨冷哼一声,一挥袖子,带着段寒生张扬而去,不过脸色不似方才那般阴沉,倒有些雨过天晴的感觉。勿须长老立在原地,远眺钟清墨离去的背影,声音洪厚:“现在你知道原因了吧。”舒见云握着拳头回道:“想不到虞清门掌门如此蛮横无礼,实在可恨。”勿须长老颔首,满意道:“钟清墨身边那人,你是否也看清楚?”舒见云眸中火焰四起:“蛇鼠一窝。”勿须长老笑容和善,可笑意未达眼底:“他叫段英俊,今日他出言伤你,宴席开始时,老朽便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舒见云喜形于色,一脸快意:“勿须长老为人仗义,和蔼可亲,武功高强,是虞清门掌门的不二人选。”勿须长老看向他,话语间意欲未明:“若想替换掌门,今后还要令尊舒帮主鼎力相助才是。”钟清墨和段寒生走进前厅。室内已设有几桌饭菜,几位身着墨色长袍的虞清门长老正忙于招待贵宾,林三木也一道混入其中,看见段寒生,愣了愣,眼神闪烁。再一望去,上官离竟也坐于宴桌上,只不过她一身男装打扮,看着倒也英气逼人,此时坐得端端正正,一点也没有当初在虞清门里横行霸道的模样。她看见钟清墨眼睛一亮,刚要招手,紧接着又瞅到站在一边的段寒生,瞬间露出一抹坏笑,直叫段寒生汗毛直竖。第三十三章(含入V通知)“我还想着为你们二人牵线搭桥,没想到……”上官离冲钟清墨暧昧地眨眨眼睛,小跑着冲向他,因着身高不足的缘故,还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难得极阳的体质,我看他腰肢纤细柔软,一次可折叠好几个姿势,钟掌门可有好好享受?”段寒生没听到她说了些什么,却见钟清墨面带寒霜,拎着上官离的衣领,直接就把她扔回了座椅上。“诶哟!”钟清墨动作粗鲁,上官离一回到座椅上便龇牙咧嘴地喊疼。“活该!”身旁六旬老人抚着胡子,恶狠狠瞪她一眼,才恭敬起身:“钟掌门。”钟清墨拱手回道:“上官谷主。”怪不得没了那份骄纵任性,原来离人药谷谷主——她正儿八经的老爹,就坐在她的身边。这六旬老头穿着平庸,要不开口说话,他人只会以为是个普通老人,上官谷主自己又常年隐世于深山老林之中,爱挖些古里古怪的草药,即使是有些见多识广的人,也未将他认出。不需多时,宴席正式开始。此番前来的青年才俊颇多,也有人对钟清墨新收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