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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吹头发,我去洗澡了。”说完,言琛也不给吕旭逸找理由的任何机会,先一步踏入浴室,随后又是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你……”叹了一口气,吕旭逸有些茫然无措。他能听出言琛的婉拒,可言琛却丝毫不愿阐明原因。气急败坏下,吕旭逸干脆也不管湿哒哒的头发了,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窝里,准备就这样睡了。或许,睡一觉就好。睡一觉后,言琛或许就愿意再和自己谈谈,或许他和言琛之间的婚姻还有挽救的机会。等言琛洗完澡出来,也没看见吕旭逸的影子,想着或许人在卧室,就去敲了敲门。可屋内一直也没听见响动,言琛眉头微皱,有些担心就直接推开了门。床头墙壁上挂着一盏灯,此时正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把整个屋子裹在里面,给人一股子慵懒舒适的味道。蓬松的被窝中深深往下陷,一道偏瘦的身子闯入眼帘,他头下白色的枕头有一大块的阴影,走近一看,言琛才发现吕旭逸还是湿哒哒的头发。心仿佛被人狠狠一揪,言琛眼睛发涩。嗓子干得冒烟,想要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吐出来。结婚七年,言琛又怎么不会知道吕旭逸生活上的小毛病呢?除了洁癖外,还有一个让人难以忍受的小癖好,就是不爱吹头发。可他不喜欢吹头发,却总喜欢晚上洗头。为此,言琛和他好说歹说了很多次,也没见哪一次这个人真正放在心上了的。很多时候,就算你把吹风机放在他眼前,他也会视而不见。后来渐渐的,言琛也习惯了。很多次,在吕旭逸忙了一天回家后,洗完澡洗完头倒床上直接就睡时,言琛就会默默地拿起一根毛巾轻轻地慢慢地把他这头乌黑柔软的发丝给擦干。可以说,吕旭逸这破毛病,也是言琛给惯出来的。可是,现在他马上就要走了,这人破毛病怎么还不改?他又要去哪儿再找一个人,无条件地包容他这些破毛病?气急后,言琛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很想让吕旭逸就这样睡到第二天,发一次烧,严重感冒一次,说不定这人就长记性了。可他又舍不得。他舍不得让吕旭逸红润地脸庞沾上丝毫病毒的气息。转身去柜子里翻出了酒店所有的干毛巾,又打电话给前台,让送了十根干毛巾来,言琛这才轻轻地在床边坐下。把吕旭逸的头轻轻从枕头上抬起来放在自己垫着干毛巾的腿上,开始轻轻地给他擦头发。吕旭逸的发丝很黑,又很软,从他发间穿过无比的舒适。言琛做多了这种事,早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基本上是十分钟,他就能在不弄醒吕旭逸的情况下,把他一头湿发给擦干。可今天却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动作一再地被放慢,好像总有一只无形的手,拉着他的双手逆行,让他慢一点,再慢一点。毛巾擦着擦着就变润了,言琛左手慢慢抚着吕旭逸微干的头发,右手伸到床头,又拿了一条干毛巾。或许是姿势的变化,吕旭逸的头从言琛的腿划了下去,砸在床单上,吕旭逸眉头皱起,眼看着就要睁开眼,言琛赶紧用毛巾捂住了他的眼睛。吕旭逸的动作慢慢缓了下来,呼吸再一次归于平静。言琛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还没等言琛再继续动作,吕旭逸就由平躺改成了侧躺,整个脑袋都钻进了言琛分开跨坐的腿心,言琛整个人一僵。吕旭逸平稳的呼吸打在言琛腿心,痒痒的。可似乎没了枕头没了腿,头躺在平平的床单上很不舒服,这个姿势还没过一分钟,吕旭逸又翻了一个身,手还在头顶上胡乱地摸着,终于摸到了一个高的软的东西。吕旭逸往上一拱一拱地,把头枕在了上面,双手还把这物紧紧地抱住,生怕它再跑了。言琛的呼吸停了又加快,加快又骤停,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心脏病都快给吓出来了,好歹吕旭逸枕着自己的大腿还双手搂住自己的腰终于不动了。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言琛拿着毛巾准备继续,突然躺在自己大腿上毛绒绒的脑袋有动了动,吕旭逸突然张口道:“我们可不可以不离婚啊,言琛。”言琛呼吸一滞,赶紧看向吕旭逸的眼睛。吕旭逸双眼紧闭,眉头微微皱起来,呼吸还算平静。——他没醒。“我不想离婚……”还没等言琛细想,又传来了吕旭逸瓮声瓮气地一句话,“不想跟你离婚,我喜欢你,对不起。我不想离婚,不想离婚……”越到后面,吕旭逸的话就如同呢喃,越让人听不真切。可听懂这一切的言琛刹那泪如雨下。吕旭逸嘟囔完了,微微调整了下姿势,再没说一句梦话,可言琛心却仿佛被他这几句梦话给狠狠地破开了一道口子,冬天的寒风就从这里使劲地灌进去,怎么堵也不能把这道口子给堵住了。紧紧地捂住嘴,言琛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只由着止不住的热泪滚落。手指颤抖着在这个人脸上一一滑过,描绘他熟悉的轮廓。夜静了,雨停了,清冷的月光有透过厚重的乌云,露出一点脸。整个城市还没安眠,除了安静的地方,还有彻夜的狂欢。有人失眠,有人熟睡,有人孤枕难眠,有人辗转反侧,有人恩爱相拥,也有人同床异梦。可最令人悲切的是,有个人要把自己所有的爱全部收回,藏在心底深处,不去找,不去想。去遗忘,去流放。————雨后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吕旭逸在柔软的被窝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不敢相信昨晚自己竟然真的就睡着了。好像也没擦头发,看着自己头下的枕头,一摸居然也是干的!吕旭逸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昨晚把空调温度开太高了,所以自己今天早上压根没感冒,而且还把枕头给烘干了。虽然,这和吕旭逸的想法完全不一样!讲真他昨晚直接那么睡,是真的有就这样生病,然后就可以赖在言琛这儿不走的意思。但事不遂人愿,第二天醒来整个人完全就是生龙活虎。难掩脸上的失落,吕旭逸慢吞吞地爬了起来,也不管自己凌乱春光乍泄的睡袍,就这样直接地开了门走出去。“啊!逸哥!”刘亮是一个非常懂非礼勿视的人,所以在看见吕旭逸衣衫不整的一瞬间,他就转过了头。“啊,你怎么在这里?”同样被吓到的还有吕旭逸,等他慌里慌张整理好了浴袍,两人间的尴尬真的是可以看见的。“我刚回来。”虽然尴尬,但化解尴尬的方法也只有说话了不是?最终,还是吕旭逸脸厚,他面不改色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言琛呢?”“对啊,我就是不知道琛哥去哪儿,所以才准备来问逸哥的,可逸哥你还在休息,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刘亮解释道,最后还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