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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命拽,或是任凭叶片枯了枝干萎了,终究也都走不远的。同样碰到一个孤独的人,手里捧着一般珍视了同生命一样长久的橄榄枝,现在他们都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头,让这枝头先触上,然后打一个不松不紧的结,再往后面走,说不定哪一日,这结就缠成雪球一般大,再也解不开了。你说巧不巧?能遇到同自己步调一致的人,本来就是很巧的一件事,值得庆幸。作者有话要说:恭喜强迫症与选择恐惧症完成世纪会面。第45章偶遇涛音声声,白色泡沫没过海滩,从礁石上落下来,小螃蟹扒开湿润的沙子,钻进沙子里,留下的小洞很快就被潮水淹没掩盖,海上盛着的破碎的月光徜徉在无边的摇篮里,这摇篮在一种独特的节奏中撞向堤坝,也冲淡了海面鲜红的血液。血珠滴落海面的声音被潮声盖过,就如那从胸腔深处发出的绝望的“嗬嗬”声,很微弱,像是很微不足道地一个小插曲,还没来得及引起人们的注意,就草草结尾了。可是倒在堤坝边的那个男人自己不这么想,因为那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带走的是他的生命,即使所有人都无所谓,他自己也不可能无所谓。他的右手徒劳地捂着自己的喉咙,想要止住喷涌而出的鲜血。那个噩梦一般的脚步声又响起来了,男人突然从强烈的求生欲/望中收获了一丝力量,他手肘撑地,勉强抬起了上半身,于是路灯刺目的白光中,一张布满血污的脸像是在宣告他才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魔鬼。他的脸部长得很奇怪,额头上突起一个鼓包,隐隐可以看到最顶上冒出一个尖角,嘴部凸出,下巴极短。那个人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冷漠的目光洒下来,比他头顶的灯光还要刺骨,像一把在他身上肆意迅游的手术刀,带来不停歇的切肤之痛。“呵。”这笑声明明很厚重低沉,偏偏又轻飘飘地充满了嘲讽蔑意。地上的“人”捂着脖子,艰难地从那破碎的喉管中扯出粗粝的声音:“是……是你……嬴勾……”嬴勾挑了下眉头:“你是第三十四个,却是第一个认出我的。”两个普普通通的数字,透露着某个血淋淋的真相。他是第一个认出嬴勾的,却是第三十四个死于嬴勾之手的。近来在人界生存的妖族之间都隐有无故失踪的传闻,却没有妖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因为那些失踪的妖类没有一个回来的,也因为,嬴勾已经失踪很久很久了,久到他的残暴手段已经从大家的脑海中淡化出去,久到很多新生的妖类甚至都不认识这么位僵尸王。有人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嬴勾非但不担心,反而还露出愉快的笑容。“蛊雕,你很好,看在这份情谊上,我让你走的轻松点儿。”嬴勾的口气,仿佛这是一场恩赐。蛊雕困难地挣扎起来,但他的那些反抗,在嬴勾看来,就像要不到糖的小孩在做徒劳的努力,他只需要一只手,就能轻易地镇压。事实确实如此,他只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覆在蛊雕捂着脖子的手背上。“额……”蛊雕眼球几乎要爆出眼眶,红血丝布满了眼白,嘴部迅速拉长,成了一张锋利的鸟喙,朝嬴勾伸出的那只手狠狠叨去,在嬴勾收手的一瞬间,蛊雕身形暴起,在腾空地瞬间化成一只大雕,却并没有继续与嬴勾缠斗,反而调头朝大海俯冲而去。蛊雕虽然生得像雕,却其实是生活在水里的,他额上的角猛然长长,在灯光下反射着苍白的光。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似乎都来不及让人把那口提起来的气完全呼出来,又骤然结束了。蛊雕的喙几乎都已经触到海面了,那熟悉的咸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可咫尺便是天涯,他再也没有机会将这毫厘消除。更多血液从他受伤的颈部垂落海面,蛊雕最后的一眼,就是那鲜血溶于深蓝的海水中,转瞬间被稀释冲淡的景象,一如他存在的痕迹,只需要几秒,就能被彻底覆灭。嬴勾脸颊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纹路红光大盛,他收回手,轻轻一松,蛊雕的尸体像一团破烂落了地,失去光泽的羽毛像一团杂草。嬴勾懒洋洋地递出脚,将蛊雕踢落海中。“这么想跳海,成全你好了。”他转身,那张普普通通,甚至显得有些木讷老实的脸上,血纹像某种活物,顺着他的颈部重新爬回衣领下,蛰伏着等待下一次杀戮。夜晚的海风附着在人的皮肤表面,带来一种冰凉凉的潮意。嬴勾沿海堤悠然行走,等到离开这片昏暗隐蔽的路段后,就像电影按了播放键,人声突然鼎沸起来,汇入晚上到海边散步的人流中,他就像一颗最不起眼的石子,一身腥气也都被烟火取代。“叮铃~叮铃~”自行车的铃声乍然响起在身后,惊起一阵仓促的惊呼。嬴勾凭着本能躲闪开,刚好让过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少年骑着辆小黄车,蛇形了一段路后,终于成功让自己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少年回头向他道歉,干净的眉眼流云一般舒展在晚风中。嬴勾一愣,不远处的烧烤摊上升起的浓烟在突然转向的风中扑了他一脸,刺鼻的油烟仿佛在嬴勾的鼻粘膜前挂了一层油腻的薄膜。嬴勾打了个喷嚏。一位大叔狼狈的样子显然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对方看起来也不像是要追究责任的样子,少年长腿一蹬,重新骑上小黄,歪歪扭扭地走了。他绕着海滨路,从一开始地七拐八拐,到逐渐驾轻就熟,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漫无目的的骑行少年。终于,冷光投射的光圈中传来了自行车的急刹声。天望一脚支地,垂下眼,脸上一派漠然地凝望着面前这片宁静的海面。血水早就被冲刷不见,蛊雕的尸体也不知被海水送到了哪里。空气里只有海水潮湿的咸腥气。灯光洒落他的发梢,为他整个人镀了一层柔光。一切美得仿若静止,令人不忍打破。可是有些人偏偏反其道而行,越是美的东西,便越是要拥有了才肯罢休。少女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天望的意识大概还在随着那浮沉的海面漂泊。“是你!”天望微微皱眉,看着突然冲出来扒住自己把手的女孩,怔了几秒,才慢慢想起来对方是谁。那个被抢劫,自己顺手帮忙,结果还惹得舒镜吃醋的,女人。叫什么来着?“可算让我又见到你了!你敢骗我,你根本不住幸福小区,我让人在幸福小区守了一个多月,根本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