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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负,回到队伍中,挺起了胸背。与他一道的人,见他都过了,便多了些期望,一个个上去到纪景辰的面前。然而,他们皆败兴而归。巫弦一直关注着那帮人,当看到项华过了考核,他的心提了几分。项华与冯段同流合污,狼狈为jian,为其他人所唾弃,但项华比冯段好一点,便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人茬,尚有一两分良知。但是,打心里,巫弦希望他们这帮子人全都不要过考核,天道有眼,除了项华一人过了考核,其他人全没有过。巫弦松了口气。纪景辰手上最后的两道符文,被两个女弟子得去了。这一次总共有三十七人过了考核。三十七人从列队中出来,在前面排成两队。纪景辰对他们道:“从今以后,你们便是橙字外门弟子,将正式进入修真之道。”橙字外门弟子?三十七个少年流露出迷惘的神情。覃明微微惊讶。感情他们这些弟子,还分班级?橙字,应该属于重点班吧?剩下的未过考核的人呢?正思索着,纪景辰对未过考核的少年道:“下一个月,将进行赤字弟子的选拔考核,尔等切不可怠懈。”那些未过考核的弟子,本以为会被降为杂役,却不料听到这个好消息,全都露出期冀的神情。赤字弟子?他们还有机会!真是太好了!纪景辰又交待了几句,便飘然离去,严志承对众人告诫了一番,又说了一遍琼仙宗的门规,这才解散众人,让大伙去休息。至于那躺在血泊中的冯段,谁都不敢接近。冯段并未死去,他的神智还是清醒的,只是动弹不得,纪景辰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橙字?赤字?他只感到讽刺。自己千般算计,争取利益,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严志承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睨视他。“可知错?”他冷声问。冯段费力地睁开眼睛,眼睛里流露出哀求。“师父……师父……弟子……弟子知错……”严志承蹲下身,将他脸上的血渍抚去。“既已知错,便去悔过崖呆上两年,两年后,自会安排你的去处。”冯段一听要去悔过崖呆上两年,便慌了,他颤抖地伸手抓住了严志承的袍摆。“师父……师父……弟子不去悔过崖,弟子要……要参加下个月的考核……”严志承摇了摇头,冯段一脸绝望。覃明回到住宿处,门一关,往床上一躺,便一动不动了。凤琰微微拧眉。“起来。”覃明有气无力地道:“累得紧,一场考核下来,命都快去一半了。还是床好,在树上睡得膈应。”凤琰来到床边,伸手将他如小鸡般地揪了起来。“啊?作甚?”覃明惊道。“洗过后再躺床上。”凤琰道。“……洁癖狂!”覃明翻眼。“嗯?”“好,好,我知道了。”覃明举起双手,投降。凤琰这才放下他,覃明脚踩地,认命地从水桶里倒水,给自己擦洗。衣服脱到一半,他对凤琰道:“此处沐浴极不方便,不如我们回帮会领地?”凤琰站在他身边,道:“不可。”“为何?”覃明不解?“等。”“等?”覃明洗了一把脸,布巾上留下一滩黑渍。居然这么脏。“你的意思是,我们成为橙字弟子后,将有长辈过来领我们去另外住处?”凤琰点了点头。“所以说,这里住宿条件如此恶劣,不过是临时住处?”覃明洗了洗手,脸盆里的水,一下子变黑了,他微微脸红。“不错。”凤琰伸手,端起盆子,把脏水倒进了水槽之中,重新从水桶里倒上干净的水,拿了布巾,放进水里,搓了搓。覃明问:“你早知道,这次考核是橙字弟子的选拔?”凤琰拧布巾的动作一顿,没有回答。覃明一击掌,神秘兮兮地问:“你对琼仙宗的规矩,了若指掌。”凤琰抖开布巾,覆到覃明的脸上。“唔——”眼一黑,视线被挡,覃明去抓脸上的布巾,却被凤琰阻挡了,凤琰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连耳朵都没有放过。“我洗过了——”看到布巾上又有一层灰,他语塞。凤琰抓过他的手,给他的每一根手指,细细地擦过,才放过他。“谢了。”覃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嗯。”坐回床上,覃明却没有再躺下,他盘腿而坐,盯着凤琰的背,看他给自己擦洗,思绪不禁飘到了在广场上的事。那个叫冯段的少年,固然作死,但覃明看到严志承迅速地踢出一脚,冯段便如破布娃娃般倒在血泊中后,只觉得整个过程充满了力量和血腥。修真界,同门之间并不兄友弟恭。冯段为己之利,对同门痛下杀手,严志承对不敬者,更不手软。这确实是一个弱rou强食的世界。他托着下巴,眼睛里映着凤琰的身影。如果当初在坤地境,他没有遇到凤琰,而是遇上了冯段等人,将如何自处?是暴露剑三外挂与之争斗,还是软弱地奉上石碑,为保一命?假如,他穿越后,没有遇上凤琰等人,一个人出现在原始森林中,也许没过一天,便成妖兽的口粮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握成拳,小小的。力量。他需要拥有力量,方能活下去。凤琰坐到他身边,见他盯着自己的拳头看,问:“怎么?”覃明抬起头,双眼明亮,他伸手抓住凤琰的手,真诚地道:“我在想,遇到你,真好。”凤琰一怔,伸指抚摸覃明的脸颊。“你不恨我?”“恨?”覃明皱了下眉。“哎,刚开始认识的,真的挺讨厌你的。谁叫你在我身上打个烙印。不过,现在还是挺庆幸跟你绑一根绳子上,哈哈。”“嗯……”覃明凑近他,附在他耳边,道:“呐,你自己说的,护我一生一世,以后休想丢下我。”“自然不会。”凤琰点头。覃明将头靠他肩上。“你跟我亲人一样,每次与你靠一起,特别舒服。”凤琰摸了摸他的头。“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印记的关系?”覃明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微微发烫,不用看也知道,必定出现了一只雏凤。每次都这样,两人贴得近了,胸口就暖乎乎的。“不喜欢?”凤琰不答反问。“那倒也没有。”覃明道,“就是觉得,两个男人这么亲近,有点怪怪的,哈哈。”“怪?”覃明将头从他肩上挪开,小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