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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问“那么,NO.4NP101100真正的目标确定是‘李子强’了吗?”“是的。因为只有‘李子强’的尸体上留下了齿印。”“把他的资料给我。”接过部下递来的资料,苏菲扫视了一番,目光停在一处,瞳孔紧缩。李子强,人从众帮帮主;妻子早逝,现有一子,名字为——斐夜月。第xxiYu葬“夏珥,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么?”带着眼镜的老师拿着手中的志愿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眼前的黑发少年。“以你的成绩来说,别说2A线的B大,考上C大也是绰绰有余。C大是重点大学,虽然在外省,但它在全国范围内都是有名。”“谢谢老师,但是我已经决定考B大了。”夏珥露出彬彬有礼的笑,回绝了班主任的好意。“这……你父母怎么说的?”对于少年意外的固执,老师只好从别的方面下手。夏珥脸上挂起灿烂的笑容。“我父母说都依我的意思。”说谎,明明只是他们不屑一顾。“夏珥的父母真放得开手啊。”老师有些感慨地说,想到家里那个不安分的主,与眼前的乖巧的少年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呵。”少年的笑容如夏日般耀眼。虚伪,明明伤心得想要大哭一场。“那,夏珥为什么这么想上B大?”“因为B大的艺术系很有名,而且离家很近,毕业后好在这个城市找工作。据说B大近年来也要申请重点了,这不是很好么,进去前是二本A,出来后是一本,万全的保证。”这才是重点吧。固执的守着自己的窝不肯远离,他知道,只需一个转身,他的巢便会消去他存在的气味。“……好吧,就这样吧,你可以回家了。”班主任叹了口气,放弃了劝解。夏珥站起来,有礼地道别,走出了办公室。————————————————————————————————————“出来了。”苏菲靠在车上,她挑了挑眉,淡淡地说道。“那就走吧。”“嗯。”夏珥拉开了车门,黑色的眼珠没有丝毫光泽。他们的目的是,参加葬礼。说是参加,其实也只是远远地看着罢。夏珥和苏菲站在距殡仪馆相隔1条街的彼端,是那片灰色中唯一的红与黑。黑发的少年默默地看着那片晦暗的灰色,脸被晦暗映成无力的苍白色,宛若石膏般没有神格。红艳的女警在旁边抽着烟,袅袅的薄烟在灰色的空中无力地晃动两下,便消失不见。隔了一条街,有人在痛哭,有人在惨笑,是生,是死,是岸的彼端。这是夏珥目睹的第一场葬礼,站在生的阳界,望向死的阴间。如此灰败,如此惨痛,如此……沉重,压得夏珥近乎喘不过气来。“……要去看看么?”苏菲将烟在旁边的栏杆上磕了磕,淡淡地问着。“……”夏珥死死地看着彼岸,全身紧绷用力地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他似乎在看对面,又好像看向了黑暗的深处。不知过了多久,淅沥沥地下起了秋雨,刺骨地冰冷。仿佛一下子xiele气,黑发少年神情疲惫地摇了摇头。“……不了。”就算距离了一条街,那种窒息感依旧缭绕在周围。他恍惚觉得,要是真的去了那一边,他恐怕不止喘不过气来,连肺中残留的稀薄空气也会被那片死灰剥夺。黑发的少年仰起了头,冰冷的雨打在了他的脸上,却灼烧着他的神经。原谅我,原来生命是这般脆弱。————————————————————————————————————秋雨冰冷地下着,夏珥一直觉得秋雨远比冬雪寒冷,那种渗入骨髓中的冷。他打着伞,从超市往回走。即使再怎么小心,雨水还是必不可免地将鞋尖打湿,让夏珥觉得有些难受。怀中是一瓶酱油,被少年宛如金银般小心翼翼地抱着,那是他的母亲交给他的任务。夏珥象完成最神圣的使命一般小心翼翼而又心满意足,即使这是他的弟弟不愿在雨天出门而强推给他的,任务。黑发的少年哼着歌,无机质的眼珠漫无目的地扫视着,然后被一片银色所刺痛。是他。一向张扬的亮银色被雨水打成了银灰色,或者说周围的晦暗将那头耀眼的银发渲染成灰色。银发的少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地坐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所有人都不愿在这冰冷的天气中出行,这样一来,银发的少年仿佛被世界遗弃般,孤独地坐在那里。夏珥握着伞的手开始颤抖,他想逃开,逃离那片银色,但脚底却仿佛生根般的一动不动。银发的少年就那样在雨中坐着,灰银的发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见苍白的唇。身体已经麻木,对冷的麻木使得他只能通过感受击打在身体上的重量似乎少了很多才发现雨停了。他抬起了头,望向那片一如既往的、深沉的黑暗。“HI~”银发的少年勾起了唇,露出一个苍白的笑,他直起身来,将身体懒洋洋地靠在了长椅上。“……”夏珥的手带着颤抖,他闻到一股酒味,即使是雨也刷不干净、引人沉迷于它的甘甜不愿面对现实的酒的堕落味道。夏珥、夏珥、夏、珥……黑发的少年愣了久许,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似乎在无声地重复着他的名字。“呐,你说,我该不该恨你呢?”银发的少年语气轻佻。“如果不是你,那个人也不会打电话过来;如果不是你,那个人也不会想要制作礼物;如果不是你,天灾就不会降临在臭老头身上;如果不是你,……”每随着银发少年说的一句,夏珥握着伞的手便更用力了几分,过于用力使得夏珥的手在灰色中显得青白。对于对方的指责,夏珥没有能力为自己辩解。是他的错么……是啊,就是这样,一切都是他的责任,他的出身就是个错误呢。似乎对夏珥苍白的表情感到了满意,银发的少年笑容又扩大了几分。“……呐,你说,如果都这样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你,会不会就轻松很多?”银发少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