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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出来。

他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我的抗议，轻松地一把就抓着我将我往外拖去，一路拖，一路还不住地继续骂。

我没有办法地只能跟着他走，双脚好几次都差点打架，终于脚下一个踉跄人往前面跌去，腰上的力道及时稳住了我，却也引来了某人的再度喷火：“好好走路！给我看着前面点！醉成这样！尽给我找麻烦……”

我走不好路那不是因为你拖我走太快的缘故？又不是我自己的错……啧！

而且，你怕麻烦可以不管我啊！是你自己巴巴地跑来的吧？呵呵……到底谁脑子不清醒？

虽然很想大声反驳回去，但实在没多余的力气了，模糊地哼哼了几声就不作声了。

没能回嘴，突然而来的一阵恶心感让我浑身无力，只觉全身的知觉都丧失了，只有不断上涌的昏眩和恶心，在我胸口和胃部猛烈翻腾。很难受。我低吟一声挂在他臂弯里弯腰就要吐。

“你敢！”惊怒的声音冷冷地威胁着，但环顾我身体的力道并没有退去。

我蹙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虽然立马侧过头，但他衣服上还是沾到了点秽物。

等我吐得差不多了，神智也恢复了些，回头就看见了那人铁青的脸色和他名贵衣服上那恶心的污渍，我呵呵笑着赔礼道歉：“别气！大不了我赔你一套新的，或者……”我挣开他的手，踉跄地往前走，步履摇晃，“嗯，你想要其他什么补偿也可以……”

没走几步我就又被他抓住了手腕，然后再度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那扶持的力道很坚定，也瞬间奇怪地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他把他的头往我颈项间摩挲了下，又退了开去，接着似乎轻叹了声，就半扶半拖着我继续走。

我愣了愣，终究没有再抗拒，温顺地倚在他怀里，半闭着眼，跟着他的频率走。

没有听到预期的怒吼，我也不再开口，倒是这么安静了下来，只闻我们的脚步声。

坐上计程车，我闭着眼睛，头轻轻靠着后背，后来由于颠簸就滑靠了边上那人的肩膀，他没有推开，我也没有力气再摆回去，就任它这样去了。之后感觉我的上身被移动了下靠到了什么物体上，身后传来温热的触感，同时一只手绕过我背后搭到我肩膀处，轻轻固定住。

我意识到我半躺在那人的怀里，比刚才舒服，我也就乖乖听话，不客气地享用免费靠枕了。

良久后，我几乎怀疑自己已经小睡了会，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一句叹息般的话语：“真拿你没办法……”

只是这么一句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低语，给我的感觉却那么温柔，那么怜惜，一瞬间乍然听闻，让我差点哭出来。

随后感觉一样暖暖的物体在我脸庞上轻轻抚过，似乎带着无尽的疼惜，是他的手指，一遍又一遍，抚弄着我的头发，像是儿时枕在mama怀里用她生茧的手轻抚我一样。

多久了……强迫自己坚强，一直都一个人……

这么温柔的怀抱，这种被宠着的感觉，多久没有过了……

原来，我一直都渴望着……却自己也忘记了……

忘记了这种被宠溺的滋味，忘记了偶尔想要依赖别人的心情……

忘记了我要的不过是这偶尔的一句轻语，偶尔给与抚慰的一双手。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有时却还是希望自己是小孩子。毕竟小孩有依赖的权利，我却没有……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强到面对任何风浪，实际上我却是如此脆弱不堪！真是讽刺……

第十九章脆弱（3）

可是，真的坚强了太长时间，一直紧绷着神经，实在太累了……偶尔放任一下，可以的吧？只是今晚而已……真的……就今晚，我也想任性一次……

好不容易顺利回到了我的公寓，就被人拎进了浴室，碰到温水的刹那，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你自己能行么？”他看我醒了就问，一手还拿着毛巾。

把焦距对准眼前的人，我呆了会，意识到现在的情况，点了下头。

他犹豫了下，还是走了出去，关门前还回头说了句：“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门扉合上了，我靠入浴缸里，半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手臂，热气蒸腾，愈加催发了酒气，渐渐又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久，等我思维有点清明时只听得头顶上头又是气急败坏的斥责声：“……你就不能洗好再睡？既然不行干嘛不老实说？我居然也真放你一个人！你是不是想被淹死啊！”

呃？怎么这么凶……抗议声没有发出来，迷糊中就被人拎出了浴缸，接着好像被放到了床铺上，我咕哝声，滚了下就舒服地伸展开四肢睡了。

说是睡，其实并没有真正睡着，只是闭着眼睛，介于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间，意识有些漂浮，许多事情走马观花般地在脑海里掠过，毫无章法，快速地晃过，却什么也抓不到。明明精神上很累，却怎么都无法摆脱这种疲惫。

隐约间浴室传来了水声，接着安静了会，然后就感觉头顶上方出现了一片什么阴影。

正迷糊着之际，就听到一声幽然叹息，一只手抚摸过我鬓边，圆润低沉的嗓音穿透耳膜：“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让你这么痛苦……”

唔——我动了动身体，心里有点难受，无意识中手一挥就把被子掀了开，接触到沁凉的空气，我一声喟叹，可没等我舒服多久被子又被盖回了我身上。我似乎是嘟囔了下，头晃了下，终究还是迷糊去了，可那泉水般的轻声细语却隐隐约约还是传到了我脑海里，只不过脑子一片浆糊，听了也不达词意。

“连在睡梦里也不得解脱么？眉头皱得这么深……”随着低语声，依稀感觉到眉间被轻轻触摸着，像是要抚平那些褶皱。

“你让我怎么放心啊？明明这么大的人了……”轻轻的低诉断断续续着。

嗯……放心什么……迷迷糊糊地听着，迷迷糊糊地在心底做出反应。

静默了会，那声音又说：“你为什么对什么事都如此认真呢？却又如此心软，把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人在这样的社会里就只会被伤害……”深深的叹息。

耳边轻轻回荡的声音听不真切，但那呢喃却给我舒服的感觉。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让我多心疼？那么痛苦，你却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么？竟然学别人跑去买醉？”那音调渐渐又上升了几度，带着几分切齿，突然又软了下来，“这么折磨自己，何苦呢？是不是身心俱疲的话，你就能获得暂时的解脱？可是那么聪明的你难道不晓得过后反而更痛苦么？”

那么冗长的一段，我只闻声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