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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布勤站了出来。朝芩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甲定漪藏在身后的人,正是布勤。他很快镇定了下来,“没想到你们真是焦不离孟啊,我早该想到,甲定漪在刘府,你也一定在。”甲定漪皱眉,“你误会了,他不是……”他还想隐瞒布勤身份,不想这么快将他牵扯进来。“不,让我说。”布勤推开甲定漪的手,眼中清明、中气十足的喊道,“我们不会去的!你这个无耻小人,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朝芩脸上一副受伤表情,“布勤,你变了。当初你多么单纯可爱,心地善良,如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怎么不能说?”布勤推开甲定漪,上前一步,紧盯朝芩的眼睛,“你自己说,你算不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小人?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雾灵山的石碣上了。不不不,你的血会污了雾灵山。”布勤说到此,朝芩也无法再一笑而过,他沉下了脸色,“你这话实在是无稽之谈。我本就是龙域后人,是四方圣域毁我家园,杀我家人,将我掳走,我岂能忠于雾灵山?至于不孝,就更不必说,我留雾灵山长老们一条性命,也算是报了他们的养育之恩。至于不仁不义……”朝芩冷笑两声,“我有何义务,要对雾灵山上的人仁义?”布勤被朝芩说的滞住了。他眼圈发红,最终沉声说,“至少,你欺骗了对全心全意对你的朝芩师兄。还有,将你当作救命恩人和朋友的我。”布勤声音越来越小。朝芩也一时失了刚才风采,沉默了下来。甲定漪见他们二人似乎无话可说了,才拧过布勤的头,问道,“你恢复了?什么时候的事?”“就刚刚……”布勤解释道,“真的,我怎么敢骗你,难道我不要狗命了吗?”“你是怎么恢复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前几天见到朝暮了。他拉着我的手,说是什么紫煞水侵入,然后就运功……后来我就突然清醒了。”布勤说,“我想来告诉你,然后跑着跑着,就又糊涂了。”甲定漪看了他许久,像是在心中思量着什么。最终,他没有再问布勤,而是转向了朝芩,“好,我答应你,上雾灵山。”“什么?!不行!”布勤阻止他,“你独闯雾灵山,就是送死啊,就算拿着朝暮的剑,也不能保你万全。再说了,你这样上去,就成了绑匪了,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谁说我要一人去了?不是还有你吗?”甲定漪拍了拍布勤的脑袋,然后又对朝芩说,“我不需要你为我洗脱罪名。”“那你有何要求?”“简单的很。”甲定漪似乎早就胸有成竹,“我要你事成之后,引荐我进龙域。”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昨天卡文了。心中无限愧疚啊...☆、把酒言不欢听了甲定漪的话,朝芩与布勤皆是大吃一惊。尤其是布勤,脱口而出,“你疯了?竟然加入邪/教组织?”甲定漪白他一眼,布勤马上改口,“定漪大人自然有自己的思量。可惜小的才疏学浅智力不高,不能揣摩圣意,还望定漪大人赐教。”“只是有点心仪他们的组织模式罢了。”甲定漪问朝芩,“听说你是北方长老,应该没问题吧?”朝芩眉开眼笑,“你若是立下大功,入教自然没问题。只是有一点,龙域不似雾灵山那么松散。若是龙域弟子背叛龙主,有所不轨,可是要受生不如死的刑罚的。”布勤撇嘴,“托你的福,我们已经感受过身不如死了。”朝芩并不知道甲定漪与布勤被费了武功,就算知道了,他也没什么愧疚可谈。但他嘴上倒说的好听,“等我们同为龙主效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嗯。”甲定漪却不在意,说,“我想先见见朝暮。”“可以呀。”朝芩倒是痛快,“我与布勤也许久未见了,不如你我二人把酒言欢一番?”布勤扭过头,装听不见。甲定漪踢了踢他的小腿,“还不快去。”这算是交换人质吗?布勤泪目,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把我交出去了?甲定漪知道了囚禁了朝暮的山洞,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布勤一个人遥望他的背影,然后就被朝芩拉走了。朝芩倒像是刘家的主人,吩咐下人在布勤房里准备了酒菜,关起门来,笑吟吟的倒上两杯酒,递给布勤一杯。布勤拒绝,“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等甲定漪回来,我要与他一起去雾灵山,不能陪你喝酒。”“甲定漪见过朝暮,会自己上山。你就安心陪我喝酒吧。”“什么?”布勤惊道。难道他是怕上山遇险,才将自己留下来的?布勤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一副画面:甲定漪眼中满是不舍,却终是将自己留在山下——“我怎能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朝芩似乎看出了布勤的想法,说,“别想太多。只是交换人质而已。”“交换人质?”布勤指了指自己,“我吗?谁是另一个人质?——难道是朝暮?”朝芩点点头,“没错。他带着朝暮的雾灵剑去,便能砍断他脚上的寒玄铁链。”“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没良心。”布勤扁了扁嘴说,“还知道想办法放了他。”朝芩手中的酒杯微微一动,似乎是之前将酒斟得太满,竟然洒出了几滴。似乎是不满撒酒,朝芩面色沉了下来,“甲定漪一个人上山,凶多吉少,倒不如相求于朝暮。他也知道,我不会放心让你们一起去的,所以才将你留下,做人质。若是见不到雾灵山上的人,你就代替朝暮,饿死在山洞里。”布勤一滞,干脆扭过脸去,不再看朝芩。“生气了?”朝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啧了啧嘴说,“刘家不愧是江川首富,有自己的商队,就是不同,江川一带,哪来的这么好的酒。醇香甘洌,沁入心肺。没想到啊,你竟然成了刘家的独子,这酒你平日里想喝多少喝多少,自然是不稀罕。可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你就陪我喝上两杯吧。”布勤扭过脸,“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一唱一和的已经说了许多了。”朝芩又饮下一杯酒,他沉默片刻,突然话多了起来,“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比起其他人来说,你是最没资格生气的。”“为什么?”布勤气鼓鼓的说。“别忘了,当初是我救了你们一家三口。”什么一家三口啊?这个误会不早就解开了吗?布勤闷闷的说,“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你冤枉我的事,就算扯平了。”“怎么能算扯平?”朝芩说,“你也欺骗了我。我当初一直以为你是段无颦的亲娘,害我拖了那么久才下手。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