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书迷正在阅读:(HP同人)黑夜的优雅、帝国的皇后、(HP同人)普林斯家的宅男、非君、霍先生,您拿错剧本了[娱乐圈]、不敢与君绝[汉武快穿]、GV艳星(H)、[综武侠]天道怼不了、乱世之吾爱/将军就吃回头草、被人类逼疯的救世主[综]
傅其琛还是孩子心性,戳了戳小蛇,小蛇左右躲了一会,而后泄愤似的咬在他的手指上。不过新出生的小蛇,在傅其琛手上连个牙印都不曾留下。傅其琛抚了抚它,说道:“你应该还没有名字,我将你从山上背下来,你就叫担生吧!”小蛇弯弯脑袋,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听懂。“陶然所说,是真的?”陶冶仍旧是使不出力气,短短七个字,结尾软弱无力,只是他的眼睛直直看着傅丹生。傅丹生眼神微沉,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反握住他。陶冶无力反抗,也不想挣扎,原本还带有几分期冀的眼中,渐渐染上灰败:“所以你果真,害死我爹。”傅丹生握着的手力道渐重,陶冶却只是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胸口刺痛,陶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痛苦地捂住唇,咳出了一缕血丝。“我视你为人生唯一知己,你做的一些决定,我即便不能理解,也从未有什么怀疑。不曾想,我所珍视的二十余年的交情,现在看来,到死都是一个笑话。”看了一眼掌心的血痕,陶冶的声音呕哑粗粝,他闭上眼,喉间压抑着哽咽,才能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狼狈。傅丹生却托起他的后脑,低下头狠狠地贴上他的嘴唇。陶冶震惊地睁开眼,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撬开了牙关。唇齿相依,微凉的液体被灌进他的咽喉。充满血腥味道的吻,傅丹生的舌尖抵着他的舌根,逼迫他将血液全都咽下去。陶冶的呼吸有些急促,傅丹生身上从头到尾都是冰冷的温度,让人不禁怀疑,他的心是不是也如此的透彻冰凉。陶冶身上的温度叫他眷恋了许久。傅丹生恋恋不舍地松开唇,低声说道:“阿冶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第15章寘彼周行·十四傅其琛的父亲从前是个读书人,只是终其一生,他都没能考中举人,只得窝在穷乡僻壤里做个郎中。他自知资质有限,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傅其琛的身上。而傅其琛自幼博闻强识,颇有天资,加之自己又好学上进,让傅父十分欣慰。只是无人知晓的是,傅其琛每日入夜之后,都会偷偷溜出家门。原因无他,担生随着年岁渐长,身形也愈发魁梧。白日里出去会惊吓到旁人,傅其琛只能夜里偷偷将它带出去。此时正值初夏,傅其琛坐在一片稻田的田埂上,禾苗青青,担生欢快地在水田里游来游去,那场景叫傅其琛忍不住发笑。担生比起刚捡到的时候,已经大了不少,抻直了比傅其琛的身长都要长上一截。已经渐有了青年形貌的傅其琛,眼中闪过一丝忧色。“担生,别游得太远,等会该找不到我了。”瞧着担生越游越远,傅其琛扬声叫道。同这里最近的人家也隔了好长一段路,傅其琛不必担忧会不会有人听到他的声音。葱茏的禾苗后边传来拍击水面的声音。傅丹生笑道:“你别拍了,要是将这些稻禾打坏了,明天又该被人家骂了。”担生的尾巴很有力,打坏了这些稻禾又要叫村民难过咒骂。拍击水面的声音不见了,只剩下细细的水流声。傅其琛等了一会,一条黑色的粗尾巴缠住了他的腰,黑色的蛇头撒娇似的在他的颈边蹭了蹭,像是觉得委屈。傅其琛笑着摸了摸担生,如今的担生已经是一条健壮漂亮的蛇了,不复初生时软趴趴的模样,身上的鳞片像是上了釉的黑瓷,月光撒在上边,有浅浅的反光。傅其琛感叹了一声:“你现在都长得这么大了,若是再长大一些,书箱里边便装不下你了,到时候,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黑蛇红色的蛇眸闪了闪,用信子凑近贴了贴傅其琛的脸。傅其琛伸手戳了戳蛇头:“不过你不必怕,我不会将你丢下的。”远处稻田的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蛙鸣声,墨蓝天幕上天河如练,繁星璀璨。天不遂人愿,一日傅其琛上山采药归来,本该好好呆在书箱里等他回来的担生,不见了。傅其琛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能找到担生。最后,他一路寻到了村头。村头有一棵古老的槐树,正是葱郁浓密的时候,担生被悬挂在上边,如同一根对半折起的黑绫。有点滴殷红的血珠子,一点一点地顺着蛇头和蛇尾落下来,溅湿树下的泥土。“担生,担生……”傅其琛想同往常那样摸摸它安抚它,手还没碰到它的身体又停住了。他看见担生是被一个铁钩子刺穿了身体,二指粗细的铁钩子被钉在了槐树的树干上,被铁钩刺穿的伤口上不断地渗出血。所以担生看起来才会像一根黑绫一样,毫无生气。傅其琛的面庞被泪水打湿,不过半大的少年无法看到伙伴变成这副模样不感到难过。担生赤色的眼睛微微亮了亮,瞧见他的模样,吐出信子舔了舔他的面庞,蛇身一动,伤口流血的速度便变得更快。傅其琛连忙叫它别动,搬了梯子过来。担生很听话,即便傅其琛取下钩子的时候,也温驯得一动不动。傅其琛小心地将它放在地上,脸上的泪痕已经被夏风熏干。担生慢慢地将自己的大脑袋移到傅其琛的膝头,舔了舔傅其琛取下它时,划伤了掌心留下的血痕。傅其琛轻声说道:“担生别怕,我帮你把钩子取下来,等会咱们回家上了药,伤口便不疼了。你记得别动。”担生动一下只会叫伤口上的钩子进的更深。傅其琛双手握住钩子,咬着牙将钩子拔|出|来,若不是铁钩上的倒钩拔|出|来的时候,担生的身子疼得痉‖挛了一下,傅其琛还以为它已经死了。沾满蛇血的钩子被丢到了一边。傅其琛心疼地吻了吻蛇头,担生的尾巴缠着他,安心地窝在他怀里。“我们回家去。”傅其琛低声说道,可是没走出两步便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村长拦住。村长是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在村子里极有名望,身后跟着两个壮汉:“傅家孩子,快将这条蛇放下来,等放干了血会再给你们送去的。”傅其琛来时就问清了事情的缘由,担生一定是乘着他不在的时候偷溜出去玩,所以才会被村民抓住,而后村长决定将这条黑蛇沥干了血送去傅家入药。担生大抵是识得村长的声音,在傅其琛怀里瑟缩了一下,傅其琛心疼地拍了拍它的头。“这本就是我家豢养的蛇,性子温驯,不会攻击旁人。”傅其琛道。村长身后一人道:“胡说!它要是不会攻击人,我为何会被它平白咬上一口?”那人手上裹着纱布的伤口隐隐带红。担生抬起头,发出一声嘶鸣,那人发怵地后退了一步。担生像是满意他的动作,动了动自己的尾巴。傅其琛与担生相处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