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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在此照料葡萄生长,相信总有一天会绿叶成荫。快马回到茂陵,刘彻和卫青再次来到了野狐城前,这次两人均已恢复记忆,看到韩说的时候,更是百味横呈。韩说一看他们两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的记忆都回来了,一脸端庄地行礼:“见过陛下和大将军。”刘彻看向韩说:“这些年也委屈你了。”韩说摇了摇头:“都过去了,请问陛下和大将军可曾找到了那把剑?”卫青就把剑拿了出去,韩说双手捧起这边曾经夺去自己姓名的长剑,脸上却非常平静:“这么多年过去,原来我也早已忘记了怨恨的感觉了。”灵魂重新恢复完整的韩说的身影也渐渐淡去,在他离开的时候,特地深深地看了卫青一眼:“我听说了你们要经历不同世界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大将军能穿越到你离去后的那段岁月,看看陛下到底为你做了些什么?”卫青心想,他并不知道我死后灵魂被困在建章宫里的事情,同时也在对方的再三提点下,对刘彻在自己去世后的作为产生了好奇。刘彻却问韩说:“是谁告诉你我们在去世后的事情的?”“自然是先前被大将军带来我这边的那个人了。”“季子到底是谁?”“陛下到底做了些什么?”对于刘彻和卫青的这两个问题,韩说只回答了一个:“天机不可泄露,关于季子我也只能透露一点,他是一个自称已经成为神仙的人,也是两位的故人。如此,我便与你们别过了,望陛下和将军安好,我这个已过世许久的人就不再掺和了。”最后一句话说完时,韩说已经化作一阵卷着花瓣的清风,直上九霄而去了。将卫青先前所绘制的韩说的画像埋入地底,两人骑马回到了长安城,和已经在爹爹那住了些时日的应天赐会合。应天赐总觉得刘彻这次回来之后对自己的态度怪怪的,经常用一种慈爱又带着点怀念的眼神盯着自己,还很好心地表示要带他逛街买糖。非常警惕的应天赐一下子就跑开了,对着卫青告状:“那个岑风是不是准备干什么坏事,要提前收买我?”对此卫青哭笑不得:“他应该是对你表示喜爱之意,莫要多想了。”应天赐点点头,又拿起小木剑,和郑六在庭院里练起了剑法。看着虎虎生威的小童,刘彻偷偷对卫青说:“既然我们两个在唐代暂时的身份是自己的转世,你的这个外甥会不会是去病的转世?”“有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毕竟他不会像我们一样恢复记忆,这也没办法确认啊?”卫青犯愁地对刘彻说。自从回长安之后,刘彻已经在他面前念叨了几百遍卫青这世的外甥还是不是上一世的那个外甥了,卫青已经从一开始和刘彻认真探讨,到现在都有些不胜其烦了。“你说我们现在临时在自己的转世身上,等我们完成任务离开之后,他们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转世的身份,照旧过着平凡的日子啊?”刘彻开始思索起了将来。“应该吧。”卫青笑着看了一眼刘彻,“所以你就别再纠结天赐到底是不是去病了,如果他是去病转世,还不是和我们的转世一起高高兴兴地生活,而且我看天赐一看就是个长命百岁的福寿之相。”“不得了哎,我的仲卿转世之后,竟然连看相都会了。”刘彻趁机搂住卫青的腰,在他耳畔用气声说话。两个人自从送走了刘据之后,关于巫蛊之祸那段时期积压在心中互相的隔阂已经开始渐渐瓦解,刘彻面对卫青的时候,各种暧昧的小动作也多了起来。“天赐还在旁边看着。”卫青脸色一红,连忙将刘彻快亲上自己耳垂的嘴唇往外一推。“哎呀仲卿为何不配合?为了我们离开之后我们的转世还能开开心心地一起生活,我现在就要多替这位岑风岑校尉在你这里多博得好感才行。”刘彻笑得一脸赖皮。应天赐听到这边的响动,回过头来,叉着小腰一脸威风地说:“岑校尉,我可警告你,不准欺负我舅舅,这里是我爹的地盘,信不信我找人揍你。”“我怎么会欺负你舅舅,疼他还来不及呢。”刘彻颇为厚颜无耻地说。卫青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连忙扯了扯刘彻的袖子示意他跟自己走,对应天赐说:“我和岑阿兄先出去逛逛,回头给你带西市你最爱的那家糖炒栗子回来。”“舅舅太好了。”应天赐到底是小孩脾气,很快就被吃的转移了注意力,“我要两份!”唐代的长安城和汉代的长安城选址有些不同,位于汉长安城外东南,也就是原来属于上林苑的地方。走在朱雀大街上,可以眺望到远处高耸的大明宫的城楼,还有卫青他们在汉代不曾见过的七层佛塔。这片长安的土地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又见证过不少朝代的兴衰,和汉长安城风格迥异,却又一样宏大、壮观,拥有包容一切、四海宾服的繁华。卫青和刘彻像两个阔别故乡多年的羁旅人一般,饶有兴致地逛起了这看起来陌生又熟悉的长安城。“你说在这个世上是否还有像据儿和韩说那样因为巫蛊之祸产生的灵魂还在徘徊不曾离去?”正好今天是中元节,刘彻看着长安城的百姓聚集在护城河边,将一盏盏点着蜡烛的彩色河灯放在幽暗的河水上,突然感慨地问。“也许吧。”卫青点了点头,“也许我们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便是将那些灵魂都找出来,引领他们重新踏上那条通往仙山的道路?”“说起来我们来这里这么久了,却不知道需要完成什么才能离开。”刘彻犯愁地说,“仲卿有什么线索吗?”卫青将胸前悬挂着的那块玉印拎了出来:“这一世尉缇被说命中有劫数,可能活不过成年,而改变这个命数的关键,都在这方你当年送给我的玉印上,我们的任务是否也和这玉印有关?”这块玉印卫青恢复记忆之后就确认过了,是当年的真品,只是这块玉印作为私印,在他去世后应该随他进入主棺内随身携带才对,为什么会在唐代流落在外,落在一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道士手里。想到尉缇儿时从大哥那里听到的关于汉墓被盗的各种惨状,尤其是茂陵被盗那么多次的记录,卫青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正在胡思乱想间,却看到刘彻的一个手下急匆匆地从桥上跑了下来:“昭武校尉委托我们找的那个季子在长安城门外往西北方向出现了,在一处原野上行为鬼祟,校尉和小郎君要不要随我们赶过去看看?”“你说的是在长安城外的什么地方?”刘彻追问道。那士兵从袖子拿出一卷地图,就着茶水摊的桌案直接铺开了,在长安城西北一处高原的西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