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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答了声“诺”,便退下了,转而去向燕使节转达夏瑜之意。孤竹存阿一听完夏瑜的要求,顿时皱了眉,对太子服人:“我们不能答应,太子你身份尊贵,如此贸然到齐国营地去,太过冒险。”太子服人位于主座,低头沉思,良久,抬头对往返传递消息的使节道:“你去回复齐人,就说我们同意,明日黄昏亲赴齐营,以示诚意。”燕国使节领命而下,孤竹存阿见状微有不豫,道:“太子,这是不是太危险了?夏瑜其人,您也是知道的,素来狡诈多计,就这么贸贸然到齐营去,是不是……”太子服人微笑道:“太傅多虑了,夏瑜再怎么狡猾多变,是也用在战场上而已,我倒是觉得,夏瑜其人,于世事倒是有几分单纯直爽;再者,齐人扎营之处,已经十分接近燕国边境,离我方城池不过咫尺之遥,我方边城驻军人数不少,而齐国送亲队伍之中多为奴隶工匠,可战人数不多,夏瑜沙场战将,哪会不知彼此战力差距,他若对我不利,岂非自寻死路。”孤竹存阿虽觉太子服人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仍是心有疑虑,毕竟服人此时身份不同,已经贵为燕国储君,不日便可继承燕国国君之位,,他一生心血尽在夫人身上,在此大功将成之时,却是万万容不得有所闪失的。是以孤竹存阿还想再开口劝阻,却见太子服人摆摆手道:“老师不必多言了,服人心意已定,即刻前往齐营,老师放心,服人会携带三千兵马随行,不会有闪失的。”太子服人言毕,便径自吩咐下人准备种种以便即时启程,孤竹存阿见状,虽有不满但也不便多言了。齐国营地,夏瑜扫了眼面前人,道:“我吩咐你们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菏泽、质、椽、丘、吴豹、吕、杞熏,俱在近前,齐道:“均已准备停当。”夏瑜笑了道:“不错,既是都已准备停当,那我们就在这里好好恭候燕国太子驾临吧!”☆、第117章太子服人携三千甲士前往齐国营地,距离齐国营地十余里处,远远便看到有人在路旁设酒案迎接。太子服人有些诧异,遣人前去询问是何人设酒于路,有意劳军。斥候领命而去,少顷,回来禀报,道:“齐国送亲使节得知太子亲至,不敢怠慢,出营相接,设酒于道,以飨太子之尊。”太子服人远远看着那在路旁持酒尊侍立等候的人,面上半分表情也无,最后下令道:“甲士分队,前队五百骑,后队两千五百骑,后队原地待命,前队下马,随我步行!”太子服人治军日久,三千甲士令行禁止,迅速变队,前队五百骑下马,跟着太子服人向前步行至那齐国送亲使近前,然后禀手施礼,深深一拜。齐国送亲使一见太子服人行如此大礼,十分惶恐,道:“太子尊贵,如此可是折煞于我了。”太子服人礼毕,看着齐国送亲使,神色诚恳,道:“服人求取之人,礼节当重,份数应当。”太子服人长相本就“憨厚”,加之如此陈恳谦逊姿态,倒让这一路被夏瑜压制的大气都不敢喘的齐国送亲使有几分见了亲人般的感动,不自禁的深深一拜还礼,道:“在下奉命于此地飨师,恭候太子,向来太子随行燕国勇士长途跋涉必是极为辛苦,此地略背薄酒rou食,慰劳燕国勇士。”言毕,便使身边下人一个一个用漆盘端着早已倒入酒尊的杯杯美酒,翩翩而出,送至那五百甲士近前。太子服人治军何其严谨,他为开口,众甲士如何敢擅自饮酒,是以虽然那端至近前的美酒香气飘飘,引人馋虫,却是没有任何一个甲士敢于妄动。这送酒的下人一个个端着漆盘站在甲士面前,与僵直在那里的甲士面面相觑,甲士不得公子服人命令不敢接受敬酒,那些端着美酒的下人不得送亲使命令,不敢扯下来,这便僵持住了。一见此等状况,送亲使可怜巴巴的看着太子服人,道:“这……这……太子,在下亦是奉命行事啊。”送亲使虽未开口说是奉何人之命,但服人又怎么可能猜不出这十有八九是夏瑜的意思。看着送亲使节那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神,又转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的五百甲士,又转头看向齐国营地的方向,服人面上不见喜怒,只是眼中神色深沉几许,良久,服人队齐国送亲使节行了一礼,道:“多谢来使飨师之美意,尊使所言不差,我燕国勇士随我长途跋涉,确实辛苦,是当稍事休息”,言及于此,对身后的五百甲士命令道,“尔等再次稍事休息,不得饮酒,不得用饭,阵型不可散乱,若有违者,吾斩之!”下完这个命令,太子服人向送亲使节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又对身侧传令兵道:“将后队调上来,我们继续前进。”传令兵应命而下,不过片刻,后队两千五百甲士,已经移动至近前,太子服人翻身上马,对着,对送亲使节微微行了一礼,道:“尊使,您当知此时燕国边关战事紧急,时间紧迫,服人还是不在此耽搁了。”言毕,打马便行,带着后队两千五百甲士向着齐军大营奔去。齐国送亲使此时脸色苦得快掉渣了,他设酒于道慰劳燕国甲士,随是成功留下了五百人燕人在此,可听听太子服人临去的那道命令——“不得饮酒,不得用饭,阵型不可散乱”,这命令一下,他这酒可怎么敬下去。苦着一张脸,齐国送亲使叫来身侧一随行护卫,道:“快去通知营中,情况有变,我们只留下了五百人。”送亲使身侧的护卫应命急急而去,却是向齐国大营奔去通知夏瑜去了。太子服人带着两千五百甲士方至营地门口,只见一名须发有几分灰白的年长男子在大门口,见己方人马到来,禀手施礼,道:“小人齐质,得知太子亲至,主命我在此恭候太子,迎接太子入营。”太子服人勒马驻足,目光扫过这齐国人驻扎的营地,神色微微有了几分凛冽,良久,道:“我就不入营地了,按照礼仪所定,当请你主出营,随我回城才是。”齐质倒是没料到太子服人会这么说,微微一怔,不过他年纪已老,于人情世故确实比较圆滑了,片刻间便调整过来,笑道:“太子远来劳顿,虽然礼仪有定不得入营,但也不能让太子如此辛苦,奔波至此却不稍事休息就匆匆携我主回返,此于礼无错,却于人情有失。不然,这样吧,我们已经携带了酒实,备下了歌伎,太子在此稍事休息如何,这里不算营内,在少做整顿,不算违背礼法。”这话说得入情入理,然而太子服人却抬手止住齐质,道:“有劳费心,但服人还是觉得不要多做耽搁比较好,烦请足下依礼法而行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