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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消失?如果他真的被共工侵占了身体,他会变成什么,会不会完全成为炙玄的敌人,那他身为江朝戈的记忆和经历又会去哪里?这些问题深想起来,真叫人恐惧得寒毛倒竖,他哑声道:“这只是你的猜测。”大国师点点头:“当然,但难道你不担心吗。我想饮川比我们更清楚这些,但即便他知道,他也帮不了我们,所以我不想主动觉醒,除非万不得已,其实我们只要观察着云息的变化,就能知道我们的结局会如何了。”江朝戈咬牙道:“我们都被这个阴谋困住了,而这个阴谋,很可能就是天神自己设下的。”大国师叹道:“正是如此。”江朝戈换了个话题:“焯烟似乎对天地之元蠢蠢欲动,你不担心吗。”大国师摇头道:“担心也没有用,他与我各有目的,我劝阻不了他,从他发现媛姬与裂羽的灵魂之魄不在异界后,他就一心相信被天地之元吸收了,你们才是真的要小心他,他。”这时,炙玄老远地朝江朝戈走了过来,江朝戈看了大国师一眼,便迎了上去:“你醒酒了。”炙玄甩甩脑袋,不高兴地说:“你为什么趁我不在出来。”江朝戈笑道:“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帐篷里吧,多闷啊。”炙玄拉住他的手:“我带你去溪边抓鱼。”“等一下。”江朝戈看向靠在树下看书的云息,“我想找云息聊一聊。”炙玄撅起嘴:“干什么。”“就是聊聊,你先去。”“不要,跟我一起去。”江朝戈附在他耳边道:“你先去,在我去之前,你抓到几条,今晚我让你做几次。”炙玄眼睛大放异彩,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走了没几步,突然猛地回过身,指着江朝戈道:“这回你不许耍赖啊。”“怎么会呢。”炙玄高高兴兴地走了。江朝戈走到了云息身边,云息抬起头,眯起眼睛看了江朝戈一眼,他眼圈干涩,充满血丝,看上去很疲劳。江朝戈朝他伸出手:“休息一会儿吧,江大哥带你去山林里走一走,透透气。”云息犹豫片刻,握住那只手,站了起来。饮川就在旁边,他白衣白发,倚靠在一块大石上,几乎与雪融为一体,他淡淡地看了俩人一眼,没有说话。云息跟着江朝戈往山林里走去。远离人群后,江朝戈开门见山道:“云息,咱们今天坦诚地聊一聊吧,你最近越来越不对劲儿了,你还好吗?”云息低着头,修长地手指绞着衣襟,没有说话。江朝戈等了半晌,有些不耐烦了,用手捏起他的下巴:“你说话啊。”云息一抬头,却是眼中含泪,仓惶地看着江朝戈。江朝戈一惊:“你怎么了?”云息用极小的声音颤抖着说:“江大哥,帮帮我。”江朝戈一阵心疼,可也有些窃喜,因为这才是他熟悉的云息,他忙摸了摸云息的脑袋:“别急,慢慢说,我一定帮你。”云息深吸一口气:“我觉醒之后,每天都在恢复一点帝江的记忆,我看到了很多我无法理解的东西,虽然只是零碎的、难以拼凑出意义的画面,可是早晚这些东西会串联起来,而仅仅是这些片段,就已经让我感到太多庞大,好像要把我自己的记忆给挤出脑袋了,你懂吗,就好像,我只能记住这么多东西,如果帝江的记忆进来了,我的记忆就好像要让步,虽然只是一种感觉,可我很排斥帝江的记忆,可我又无法阻止……”江朝戈按着他的肩膀,安抚着他,他依然感受到了云息强烈的惶恐和不安,难怪云息这段时间这么安静,他恐怕是觉得,他们也帮不了他吧,他道:“你和饮川说过吗?”云息摇摇头:“我不敢跟老师说。”“为什么?”云息皱起眉道:“老师,和帝江,似乎……”“什么?”云息为难道:“他们,可能是你和炙玄大人那样的关系。”江朝戈心想,果然如此,看来炙玄还是挺敏感的,他点点头:“这个,炙玄也猜测过,所以你不敢跟饮川大人说,是怕他为了让帝江觉醒,不会帮你吗?”云息咬了咬嘴唇:“我这么想,是不是不太好。”“没什么不好,因为我相信,你在经历的事,饮川很可能知道,他要么不想帮你,要么,就是帮不了你。”“老师也许帮不了我吧。”云息还是打从心底里信任和崇拜饮川。江朝戈道:“姑且算他帮不了你吧,不管怎么样,找机会我会问问他,你还看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没有?”“我……我可能看到了玉帝。”“玉帝?”“我看到玉帝授命的画面,但我看不清玉帝的样貌,只看到一团发光的金色雾气,天界所有人都要对着这雾气跪拜、领命。我还看到了不少人,比如你、天女、千宿姐、大国师,你们以大巫祖人类的面貌出现在天界。”江朝戈想起刚才与大国师的对话,又是阵阵寒意袭上心头:“还有吗?”“还有很多战斗的画面,天兵讨伐、异兽混战,非常非常多,还有,帝江与老师的战斗……到处都是红与白……其实我很想把那些记忆的画面拼凑起来,这样也许可以解开很多谜底,但我又害怕……”“云息,你不要害怕,早晚我们会变成和你一样,你永远不会是孤单的。”“可是……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觉醒的,江大哥,你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觉醒,我觉得觉醒是件好事,也许对异兽是件好事,但对我们绝不是。”江朝戈抓着他的肩膀,双手微微收紧,认真地看着云息的眼睛:“云息,我们不会轻易觉醒,我们也不会放弃你,你要保有自我,你要记住,你的身体和你的意识都是属于你云息的,你绝不能让给任何人!”云息咬牙道:“我决不让给任何人。”“很好,以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要马上告诉我。”云息感激地点点头。江朝戈带着重重心事,来到了河边。炙玄正在大冬天里打着赤脚,站在及膝深的水里抓鱼,衣襟都被沾湿了。尽管他是有通天本事的上古异兽,可对这种精细的活儿显然没有任何经验,只见他气急败坏地踢石头、砸水面,哇哇乱叫着“孽畜”,场面好不热闹。江朝戈看着炙玄的背影,忍不住噗嗤一笑,可同时又感到一阵剧烈地心痛,痛得他微微弯下了身。在他知道自己是大巫祖以前,他一直坚信着,无论这个世界变成怎么样,他和炙玄一定会携手走到最后,不管是生是死,可事到如今,连这最坚定的一点都开始动摇了。想到也许他会消失,而独留下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