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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和面积不小的走入式壁橱,对于学生来说,足够了。房子本生也不错。后院很大,院子里到处是细碎的浅金色沙粒和陷在其间的各色植物,放眼望去五彩斑斓姹紫嫣红,配上默立于院墙边的几株棕榈树,很有热带风情。不过让杜青染多看了两眼的,还是蹲在DECK上的那个HOTTUP──大冬天的时候端杯红酒泡里边,一定很爽。房子属他人所有,林峰只是个看房的,据说主人只在每年冬天来此小住一个月左右。本市素有“冬季天堂”之称,冬来春去的侯鸟不计其数,看来房主也是侯鸟一族。今年冬天房主刚巧不过来,林同学出于某种原因,便在学校校报上登了则诚征室友的广告。房子离学校远了点,加上林峰的要价不低,学生们兴趣不大,一周时间只来了两个看房的,一个嫌附近没有公车站,另一个林峰看不顺眼,都没成交。结果今天上午,杜青染给撞了进来,林峰满意人杜青染看中了房,一拍即合,一东一西两个帅哥尤如拉丁舞般激情四溢的人生新篇章,就此拉开帏幕。“同居”第一周,杜青染忙得脚不沾地,连着五天早出晚归,几乎没有与他的二房东碰过面。杜青染这学期的学业不重,考虑到语言问题,只修了3门课,只是不幸得很,三科的教授象是商量好了一样,选在同一周拿莘莘学子们开刀──周三一门要考试,周五一门要交论文,另一门有个小组project要作阶段汇报。上周由于乌龙事件,他无心读书,之后又忙着找房看房搬家,没空看书,现在眼看着期限临近,不得不上演向睡眠挑战的悲壮剧幕,平均每天只休息四五个小时。杜青染玩世不恭表里不一,不则不扣一个花花公子,但他的优点也不少,诸如懂得轻重进退,对于学业和职场,向来分出一半心思严肃对待,这与他母亲的“教子有方”大有关系。小学不提,自从进入青春期,杜母的教育一向是奖罚呼应:考入重点高中,奖丰田机车一台,考入重点大学,奖马自达一辆,毕业前GMAT过关,奖市区高档住宅一套……至于罚呢,没啥条条框框,只一条:惹了事自己摆不平,立即停止向杜青染的户头打款──花花公子要有雄厚的经济实力作为后盾,没有钱,那还不得要了他的命?开玩笑!现在有点明白他那个完美无缺的有为帅哥形象来自何处了吧?于是搬家后的第一周,杜青染天天忙学业,忙了个焦头烂额,等到周五下午两点钟交了论文,疲倦得要死,当即开车回家睡大觉。一觉醒来,窗外红日依旧,看看床头的闹钟,下午6点30分,睡了足足3个小时,只觉得神清气爽,战斗力陡增,开始考虑该上哪去打发这个周末之夜了。──找前女友?那小妞上周末红着脸向他道歉,不过她提出分手在先,杜青染正求之不得,哪里有重叙旧情的道理?──昨天收到封EMAIL,说今晚A校中国留学生会有个party。无非就是一顿免费pizza,再来场卡拉OK,或者跳跳舞,增进增进哥哥meimei们的相互了解……没意思,他与他们不在一个圈子,也无意融入那个圈子,再说他现在对party过敏。──另外本城华人教会也发了个email,说是为新生接风。杜青染不太清楚这种“接风宴”是个啥情形,不过受了那么多年的无神论教育,觉得还是不要去招惹上帝的好。……算了,今晚去酒吧混,看看能不能钓个顺眼的直接上床。决定之后跳下床,15分钟内冲了澡,米色T恤配白色牛仔裤,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精精神神,杜公子准备出门。只是他的计划在看到林峰的时候改变了。那个时候,杜青染还不知道这个与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西人帅哥叫林峰。当时杜青染哼着歌手指头上晃着钥匙串,从楼梯上潇潇洒洒一溜小跑下来,与抱着一大叠试卷正要上楼的林峰,来了个面对面。西人帅哥眼里一闪而过的热情,杜青染接收到了,不过没当一回事儿。他所在的那个特权少爷圈子里边,有两个是男女通吃的双,也有一个据说是只喜欢男人的GAY,听说还把一个漂亮直男给死活扳弯了……所以对于同性恋,他并不是毫无慨念,对于自己这身皮囊对GAY的杀伤力,也不是毫不知情。只不过,把他扳弯?他想都没想过──扳弯直男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须要先估量估量对方的段位再对比对比自身的实力,对吧?“嗨,出去?”西人帅哥边上楼边打招呼。杜青染与他擦肩而过,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走了两步又站住:“Jason,今晚有空没?”帅哥Jason上了一半楼梯,站在楼梯上转身看他,黑得发亮的眼睛里面闪着点点光芒,答得奇快无比:“有空。”杜青染有一丁点的后悔,主要是脑子里好象有那么点东西飞快掠过,至于是啥东西,没抓住。不过话已经问出口,他不是个举棋不定的人:“要不一起吃晚饭,我请。这几天老吃你冰箱里的东西,不好意思。”确实该不好意思。他是光着身子一个人搬过来的,周日晚上肚子饿了才想起自己连包泡面都没有。平时一日三餐都在外面解决,很少买食材,只是这几天天天晚睡,到晚上十一点钟就开始找东西吃。人一饿起来就顾不了形象,每晚都是直接下楼进厨房开冰箱翻东翻西,虽说值不了几个钱,但总归属别人所有,何况周日还只有一桶牛奶的冰箱,到周一就丰盛多了,添加了不少只需要放进微波炉转几圈的冷冻食品,明显就是为他准备的。他今天表示表示,人之常情。英文名叫Jason的林帅哥也没装嫩,他本来就心怀不轨,当下毫不含糊地点头答应:“好,你等我一下,我把卷子放好,十分钟。”──放卷子用得了十分钟?杜青染笑了笑,没多问,到后院deck上抽只烟。不多不少,十分钟后,林帅哥把自己收拾得象只盛开的白玫瑰,一阵风一样地下楼来了。杜青染掐灭香烟,迎上去:“你喜欢什么菜?听说这边的墨西哥菜很地道,我人地不熟,你挑个地方?”林帅哥想了想:“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中餐馆,要不要试试?”对于这边的中餐,杜青染没抱幻想。象纽约旧金山那种大城市还好,总能